17、Day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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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祝我点什么吗？”</p>

洛特想了想，他很是认真地一字一字说道：“祝夏油杰任务顺利。嗯过的开心，每一天都……”</p>

“最重要的是，要杰幸福地活下去。”</p>

洛特几乎一股脑地将所有的祝福语都说出来，到最后他甚至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过去，但他想不到更多的话语来保佑自己喜欢的人了，就结束了。</p>

洛特将杯子里淡金色的果酒咽了下去。</p>

他不知道这一天晚上他到底喝了几杯，或许是五杯，又或许是更多的，到最后的时候，买来的果酒瓶子好像也空了，倒在了地上。</p>

夏油杰一开始哄着他，不让他喝太多，但是到了最后，夏油杰本人似乎也醉了，他坐在垫子上，看着洛特挽着自己的手臂，撒娇似的说着最后一口。</p>

带着苹果味道的酒液麻痹了人的神经和理智。</p>

夏油杰同意了，在最后。</p>

洛特感觉头很晕，眼前的景象都在这时候模糊起来，他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上，似乎已经从地面飘起来，来到了天上的国度。他又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颗星，一颗照耀在天上，能够时时刻刻都陪伴着夏油杰的星星，他绕着他的恒星公转，永不停歇。</p>

洛特坐在了夏油杰的身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绕过桌子的，在察觉到头晕乎乎的时候，他就靠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他仰着头，也看见了夏油杰低头看向自己。</p>

于是洛特撑着地面微微抬起身体，他亲上了夏油杰的嘴唇。</p>

洛特的肩膀被抓住了，按住他肩膀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锁骨，然后慢慢上移，顺着他的脖颈划到下颚，然后是脸颊。</p>

夏油杰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在接吻的过程中。</p>

洛特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夏油杰从腹腔里发出来的，轻微的笑声。</p>

杰笑了，他迷迷糊糊地想到，这是喜欢这个吻的意思吗？</p>

他的牙床被舔舐着，两个人的技巧都并不熟练，这更像是试探性的触碰，似乎是因为酒精将胆子放大了。</p>

淡淡的苹果酒的味道在口腔中传递，味道比刚才来得更加浓烈，也更加地容易使人沉醉。</p>

好像有些呼吸不过来了。</p>

不，在这种时候，他似乎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p>

过了片刻，洛特被放开了，他的眼睛里潋滟着水光，生理性的盐水在他眨眼的同时顺着他的眼角滴下来，被人用手指轻轻地擦去了。</p>

洛特的嘴唇翕动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又说不出来，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的阶段，好像思考都因为那个吻被阻断了。</p>

“杰。”</p>

过了半晌，洛特才开口叫道，他揪住了夏油杰的衣领，在说话的同时他抬起头，他笑着，像是讨好似的笑，问道：“夏油杰，你可以再亲一下我吗？”</p>

夏油杰没有说好，他用行动代替了话语，于是洛特又尝到了他口腔里苹果酒的味道。</p>

洛特想，他以后最喜欢的酒的味道，大概就是今天晚上所喝的苹果酒的味道了。</p>

洛特眯起眼睛笑着，过了片刻他又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去拿自己的包。</p>

洛特在里面翻找了很久，似乎是因为醉酒了脑袋不清醒，直到夏油杰过去从后面揽住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p>

洛特没有回头，他继续翻找着，说道：“杰，等一下，很快就找到了。”</p>

“是这个！”</p>

洛特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他从包里抽出一个小本子，转过头，很是郑重地交给夏油杰，他说道：“是我记的真理之书。很有用的！杰，它可以保护你脱离危险的。”</p>

夏油杰笑了一声，他接过去，翻看着。</p>

本子似乎已经被使用了很久，书页有些泛黄，但是被保管的很好，角落都没有折痕。</p>

翻开的第一页，是很稚嫩的字迹，像是小孩子时候写的，夏油杰想起了小时候洛特藏起来写的日记，或许就是这本东西。</p>

在他查看的同时，洛特也凑过来，他的脑袋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他伸出手指点着纸页，说道：“都是真的哦。”</p>

第一页用孩子气的幼稚语气写道：我们生活的地方是在虚拟领域。我是一个人偶，要听操纵者，不，听夏油杰的话，因为杰是……</p>

“虚拟领域？”</p>

洛特在听到问话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他继而很认真地解释道：“是雨伞人跟我说的。我们不能与真实领域的人沟通，但是他们却能看到我们，操控我们。”</p>

那里画着虫猫和皮提亚人的图案，还在旁边写了介绍。</p>

一看就像是精神病人的妄想一样的东西，但是夏油杰并没有指明出来。</p>

他只是听着，听着洛特很认真地讲着，不时地“嗯”一声。</p>

“我想起来，小时候你攒了很久的钱。”夏油杰说道，“在生日的时候送了我一大箱洗手液。”</p>

洛特在这时候垂下了脑袋，他闷着声解释道：“因为外星人喜欢吃洗手液，我那时候想妖怪可能也喜欢。只要杰把洗手液扔过去就可以逃走，不被妖怪吃掉了。”</p>

夏油杰说道：“嗯。但是，我需要除掉妖怪，免得它们伤害那些看不见妖怪的人。”</p>

洛特点了点头，他想要继续讲下去，但是却被按住了手指，夏油杰凑近来，问道：“那第一页的时候，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