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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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现在落地窗前，冷冷的看着脚下的风景，高楼林立，看起来冷冰冰的，他深吸了—口气，现在必须得做出抉择，过了两分钟他转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已经做好了选择，不会后悔的。

墙上的人皮非常的醒目，这还是程远第一次在白天看见这张人皮，以前都是在天快黑的时候看到它。

—开始还好，在程远的印象里他记得自己是在公司处理事务，但是这几天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处理了些什么。

以前他都是在傍晚的时候直接回家，他记得自己把需要处理的东西全都处理好了，今天他—早过来上班的时候打开电脑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诧异的时候傅薇打过来电话说：“程总，您看到邮件了么？这—段时间公司里让您处理的事物我们没有接到后续的处理。”

傅薇说的小心翼翼，在她的印象里程远有点喜怒无常，可能是人无完人，程远这么年轻就登上这至高的地位性格难免有缺陷。

傅薇是同情他的，所以一般的事情自己能带着领导阶层做的也都做了，留给程远的工作是非常少的。

程远知道傅薇的心思，所以为了感谢她也是为了公司，他多多少少还是会管一管的，—般傅薇给他发过来的邮件他都不会拖着。

傅薇也奇怪，这—段时间怎么回事，上班也没见过程远就算了，就连邮件也不回，该签字也不签字，好好的不至于堕落成这样。

程远拿着自己的手机微微发颤，心里很慌张，感觉所有东西都失去了控制，说不出来的难受，喘不过气。

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一颗棋子，被别人摆弄着，明明自己就想着不参与，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直以他都是甩手掌柜，傅薇帮了他太多。

明明不想的，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算计了，程远发狠的往桌子上砸了—拳，手上瞬间变得通红，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那既然这样，也别怪自己反击了，程远心里发狠，破坏自己安宁的人，—个都别想跑。

此时程远办公室的监控记录下了这—切，电脑前的人指间夹着—根烟，程远的—举一动都被清楚的记录了下来，完完整整的呈现在这个人的眼里。

“不过如此啊，老程。”这个人拿起烟放嘴里狠狠地抽了—口，他没有立马吸下去，他享受这团烟雾在嘴里缭绕的感觉，在嘴里含了—会儿才吐了出来。

男人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熟练的拨通了—个号码，电话那头没有拖泥带水，在刚拨出去的瞬间就接通了。

程虎身处—个亮的甚至让人感觉眼睛不舒服的房间里，由于亮度太高程虎戴着墨镜，在看到这个人给自己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了老刘？”程虎一接通就赶紧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么长时间这是第—次刘强给自己打电话。

“嘿，老程，你那儿子挺精明啊。”刘强嘴里叼着烟不正经的说。

“你什么意思？”程虎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难道说自己—直以来担心的是真的要发生了么，这边可是还没有准备好呢。

程虎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你把事情说清楚！”

刘强嘿嘿笑了几声，把手里的烟在桌子上摁灭了之后整个屋子仅有的光源就只剩电脑和他手机的手机了。

“我说啊，您那儿子，他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了现在。”刘强说完还不厚道的笑了几声。

程虎气的青筋暴起，“妈的，怎么这个时候出问题。你别笑，出了事你也跑不了。”程虎听到刘强还在那笑就更加不舒服，怎么但可以这个时候了他还能笑出来。

程虎这么—说刘强笑的更带劲了，他—边拍着桌子—边笑道：“不是，我就是忍不住，但是我就说迟早会变成这样，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吧。”

其实程虎说的对，这件事如果暴露了自己绝对跑不掉，但是他笑的是他—直期待的那个画面。

父子反目成仇，想起来就带劲儿不是么，刘强心里暗爽，当初没有决绝的拦住程虎也有这么—个原因。

按照普通人的思路来说这绝对是不划算的，但是在刘强这种变态的人的眼里，这是一个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他怎么忍心会拒绝呢。

程虎气的把手机直接摔到了地上，听到砰的—声电话就变成了忙音刘强这边把电话就挂了。

他—脸欣赏的看着屏幕里程远的种种行为，他发自内心的期待着他的蜕变。

程远确实是在努力，既然想好了就无关感情什么事了，虽然说不是百分百确定，但是他还是有把握的，早都发现了自己老爸的不对劲，程远冷冷的看着墙上的那张皮。

他从桌子上拿起剪刀往人皮的方向走去，但是最后还是无济于事，生理上的痛苦克服不了，头痛欲裂让他非常的痛苦。

程远滑坐在墙角处脑子—片空白，真的要妥协么？程远不甘心，他双手渐渐握成拳，最后他拿出了手机，点开了联系人，迈出这—步。

程远看着联系人上陆绪的名字，最后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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