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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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还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她真的能掐会算，是凭借那句口诀算到的一样。</p>

郝芷看出他们的质疑，解释道：“曾曾祖父说的应该是‘时生一阳，体合三水’，意思是要在‘一阳’这个日子，到‘三水’指示的地方挖。你们看，咱们老家在月清镇，这是一水，汀阳河，汀和河都带水，这就是三水。”</p>

“那汀阳河这么长，你怎么知道就是这个地方？”</p>

郝芷一听就知道他们理解错了，“古人认为天地之间有阴阳二气，每年到冬至日，阴气尽，阳气始，正是二气交接的时候，所以冬至也称为一阳。这个一阳指的不是汀阳河，而是日期。”</p>

“那汀阳河也够长的了，冬至这天去，能有什么不同？”</p>

郝芷听到这个问题，没立即回答，回房间拿来了纸笔。</p>

郝家夫妇听她说的入了迷，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看她拿来纸笔，还以为是有什么神奇的事情要发生，结果就见郝芷在纸上列了一串方程式。</p>

郝家夫妇：“……”</p>

等，等一下。</p>

说好的算命呢？太阳方位角这么科学的东西是怎么回事！</p>

夫妻俩呆滞许久，最后还是郝爸爸率先反应过来，揉了揉因为听不懂那么长一串方程而有些发晕的脑袋，底气不足地说：“可，可是以你曾曾祖父的文化水平……应该用不到这么高深的东西吧？金砖这么贵重的东西，真的会埋在汀阳河那么远？”</p>

郝芷已经收拾好纸笔，开始在网上订票了：“去挖挖看不就知道了？”</p>

“……”</p>

*</p>

郝妈妈第二天还要上班，最终是郝爸爸陪着郝芷回的老家。</p>

从城乡公交上下来，看到老家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时，郝爸爸还没有完全从郝芷推算藏宝地点的玄幻过程中清醒过来，全程机械地跟着郝芷去买铁铲、借车，最后驾车来到了汀阳河边上，郝芷在地图上标记的位置。</p>

这地方已经被完全填平了，就算是郝爸爸，在经历了这么多年沧海桑田之后，也没有办法辨认出哪里才是真正的河边。</p>

原本以为这么一来得挖好大一块地方，郝爸爸瞧着手中简陋的铁锹，终于找回了一点成年人的自信，叹口气：“早知道应该借辆挖掘机过来。”</p>

话音刚落就得到了郝芷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要挖掘机干什么？”</p>

不等郝爸爸回答，郝芷抬头看了看四方天际，往前走了十几步，把铁锹往土里一插，说：“就在这儿。挖吧。”</p>

郝爸爸狐疑地看了郝芷一眼，“真的？你怎么……”</p>

郝芷听个开头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示意他抬头看四周的山，“才几十年的时间，城镇里的地貌会因为人类活动改变，但山脉走势却不会。正好附近有座矮山，从地势来看，河流必然会经过这个地方。”</p>

“那汀阳河这么宽，怎么知道就是这里？”</p>

郝芷表情顿时有些无奈：“爸，金砖诶！那么重的东西，一般人根本搬不动，只可能倒在河岸边上好吗！”</p>

“……”郝爸爸老脸一红，不敢再问了，只能闭嘴，埋头挥舞铁锹。</p>

郝芷原本也想帮忙的，但郝爸爸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和细瘦的四肢，摆摆手让她别掺和。</p>

“你身子骨弱，可别累坏了又病倒，回去你妈得削了我！”顿了顿，他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穿上，别吹感冒了。”</p>

这个时节天气其实还算比较热，但郝芷却还穿着长袖，是因为原身小时候被替换的时候，没做好防护，落下了病根，体温天生比较低，一到换季就容易感冒发烧，花了郝家夫妇不少钱。</p>

郝芷知道自己身体有毛病，也不跟郝爸爸抢活干，听话的站在旁边，时不时给郝爸爸纠正一下方位。</p>

这一挖不知道挖了多久，郝爸爸汗流浃背，两边堆起来的土都比他高了，却一点金砖的样子都没见着。</p>

又是一铁锹落下，郝爸爸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只胳膊撑着铁锹，正想问郝芷是不是算错了地方，铁锹忽然滑了一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p>

“吱——”</p>

郝爸爸吓了一跳，紧接着低头去看，愣住了。</p>

土层拨开，底下赫然是几块垒在一起的金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