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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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跟李炎宏见面，倒也不是什么秘密。赵红衣知道这事宁远也不意外。电话打过来也没什么事，只是约宁远过几天吃饭。

而赵红衣约他，宁远也能猜到什么原因。无非是找宁远商议一下退路。

看来他离开牙虎已经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挂断电话，继续跟尚靖还有于白眉讨论剧本和选角。

“李大嘴这个角色我找的是姜朝。捕头邢育森是范铭，白展堂是沙易，燕小六找了肖建。这几个都是跟我合作过好多次了。”

尚靖说的这几个演员基本都跟他一起拍过《炊事班的故事》，对情景喜剧都是老演员了。

宁远拿起资料看了看，选角都是原版，没什么问题。而且多是空政的演员。

沙易和沈滕都是军艺毕业的。还都自称是军艺校草。有一次听到沈滕跟自己吹嘘以后，宁远还煞有其事的给堂妹宁夏打电话问了一下，听没听过什么军艺校草沈滕？

宁夏表示从来没听过，倒是她说自己是军艺校花宁远听完这个表示你们军艺的人都这么自信吗？

“吕秀才这个角色，有个叫喻恩太的演员不错，我通知了他来试镜。”

尚靖正说着呢，宁远也看到了喻恩太的简历，上戏毕业，一直在演话剧。这也是一个大器晚成的演员。

总的来说，这部戏除了剧本，宁远基本不用太操心。主要演员没有太大牌的，主要场景就一个客栈，可以说这电视剧的投入肯定不会太大，制作成本可以压得很低。不过宁远还是给出了一千万的资金，毕竟也不能让剧组过的太苦。

宁远最近的资金也有些捉襟见肘，主要是股市的资金还没抽回来。

新朗的股价稳定上涨，盛大的股价稳定下跌。宁远手里重仓了新朗的股票，同时还做空了盛大。

而在股东大会前，宁远会逐渐把资金抽回来。一是为了a股长达两年的大牛市，二是各大项目等着烧钱。

年到年，差不多两年的时间，a股百年难遇的牛市，个别股票上涨幅度在十倍以上。也就是说宁远如果投入两三亿资金，到时候就能拿到二三十亿收益。

而股市上资金也不宜投入太多，大笔资金容易引起各方面注意，几亿的资金分批量进入是最合适的。到时候反正有陈以勤操盘，宁远这个股市二把刀在具体操作方面就是个外行。

和赵红衣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四月末了，两人在鸿宾楼吃了顿饭。

赵红衣进了包房一坐下，第一杯酒下去就开始跟宁远倒苦水。

“今年年初，我带着几个网站总编辑去硅谷参观。我想，去的话要跟总部的人套近乎，送一些礼物。当时就在高碑店买了不少仿制的明清木雕，一个个的装上礼品盒带上，算是送给他们的见面礼，当时主要是很多业务要沟通。各个业务线怎么向前发展，来年的预算怎么办。”

“结果到哪我傻眼了，一个个部门的拜访，送礼，作交流。每个部门的人跟我都很客气，但是一谈到实质性问题的时候，没人愿意出头。”

“这种表面很民主的氛围效率太低了，任何一个工程师反对，你这个东西就不能做”

其实赵红衣说的宁远作为过来人和亲历者是很清楚的，简单的来说就是大公司病，干点什么都要层层上报，一级一级批准，有些事情还要开很多次会议讨论。

这在国内市场，这种氛围下不被甩八条街才是稀奇事。

“杨志远怎么说，他不支持你吗？”宁远可还记得在香江的时候，杨志远当初信誓旦旦的跟赵红衣保证给他最大的支持力度。

“牙虎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虽然在国内问题上他的意见很重要，但是没用啊，他不敢旗帜鲜明的支持我，估计也是怕担责。咱们国内的工作作风跟牙虎差别太大了。牙虎内部股权也分散，真的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赵红衣在没去牙虎之前，是对这种国际性互联网巨头抱有很多期待的。但是但他进入牙虎工作，才发现这艘大船已经快要沉了。

而这样的问题牙虎内部早就有人发现了，许仕平和林晴晚都是例子。

许仕平第一次见面就跟宁远说了牙虎的是一艘要沉的船。

归根结底，此时的牙虎很傲慢，自认为劳资天下第一。我们不需要改变自身的风格去迎合市场。

“你其实心里已经有决断了吧？”

五月初，赵红衣飞往米国，见杨志远，谈离职。

杨志远从内心深处是不希望赵红衣离职的，但是牙虎目前的状况就连杨志远本人也难以维济。

整个牙虎还沉醉于昔日第一概念股的美梦中无法自拔。高层争权夺利，中层忙着站队，底层当然是混日子了。

杨志远是知道华夏牙虎的问题根源所在，所以他一直都主张本土化，包括收购，启用赵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