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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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范白忘得七七八八的原书有这个桥段，这还能提前搞个彩排？</p>

咸鱼痛苦地思考，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这些男主的节奏。</p>

脑容量不足。</p>

咸鱼干脆放弃了思考。</p>

因为打工人的本能。</p>

该打卡上班了。</p>

纤长的手指屈起，敲门。</p>

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p>

尉迟君开了门，发现门没关，脸色不太好看。</p>

范白把原因归结为刚才两个大少爷谈到了尉迟君的母亲。</p>

“什么时候来的。”尉迟君薄唇微动，扶在门上的手微微收紧，带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烦躁，最终只硬邦邦地问了一句话。</p>

舒霖挑眉。</p>

范白想了想，深沉：“在你打鸡蛋把鸡蛋壳一起打进去的时候。”</p>

尉迟君和舒霖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凝重。</p>

身边竟然有没被排查到的监控设备？</p>

尉迟君问出困惑：“你怎么知道？”</p>

范白比他还震惊：“原来是真的吗！”</p>

昨天谋杀了几十个鸡蛋，尉迟君都能拿到鸡蛋杀手的称号了，怎么还能把蛋壳给弄进去。</p>

尉迟君额头青筋直跳，居然不意外这个答复。</p>

无厘头的对话，倒是让他没了之前刚才莫名的焦躁。</p>

范白应该是听见了刚才他跟舒霖的对话。</p>

青年下意识想说点什么，习以为常的骄傲和傲慢又堵住他的嘴。</p>

这的确也没什么好解释的。</p>

范白不觉得尉迟君的回答有什么奇怪，但他不希望憨憨老板乱想。</p>

万一自己脑补出什么更奇怪的东西那他就不活辣。</p>

让这件事，止步在背后说人被发现的尴尬。</p>

真相也本就是如此。</p>

舒霖看着两人的互动、好友的神色变化，抱着手臂，笑得像只得道的狐狸：“这小跟班其实也不怎么傻，对吧尉迟？”</p>

范白死鱼眼看他。</p>

是你吧臭狐狸。</p>

大少爷去哪里不是黑压压的一堆，再不济门口也得守着几个保镖。</p>

怎么他恰好来就空无一人，还房间门大开了。</p>

汤姆苏世界，就算没有逻辑也不会出现在他这么一个龙套身上。</p>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舒霖刻意让他听到了他自己和尉迟君的谈话。</p>

目的，范白猜测，上次被他忽悠回去，舒霖脑子里不知道多了点还是少了点。</p>

也许还是怀疑他“傻”的真实性和身份，以及待在好友尉迟君身边是否会对他不利。</p>

以舒霖的个性，在没探明白他的“身份”和“目的”时，不会轻举妄动。</p>

范白一清二白，只要老老实实当一段时间的跟班，等舒霖查明白没兴趣后，自然就不会再关注他。</p>

理清楚了这些，但咸鱼把鱼鳍给搓痛了还是没想明白，这只臭狐狸怎么设了这一个局。</p>

觉得借尉迟君之口把他贬为跟班，就能激怒他让他露出破绽？</p>

总不会真信了他上次的演技，觉得他会对憨老板有什么超越劳动合同的关系吧？</p>

哈哈。</p>

不管舒霖的脑回路怎么样，这厮比范白想象中还更难缠、也更恶劣些。</p>

尉迟君皱眉头：“他叫范白。”</p>

“你眼睛瞎了吧，哪能看出这小呆子不傻。”</p>

他已经感受到范白的“傻”跟大众意义上的“傻”不一样，但尉迟君莫名不想从舒霖口中听到。</p>

舒霖：“身边人都太聪明也无趣，我倒是想感受一下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小跟班是什么滋味，把人借我几天，你总不会不乐意吧？”</p>

尉迟君今天眉头就没松开过。</p>

他想拒绝，开口却突然发现找不到理由。</p>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四人组里关系也最亲近，别说是随时可换的跟班，就是再重要些的人事物，交换和赠送的事情也屡见不鲜。</p>

但拒绝了他，他刚回答的话不就……</p>

舒霖敏锐地察觉到好友隐隐的抗拒和犹豫，心底更深了一层意趣和忌惮。</p>

竖起指头煞有介事地保证：“之前我问你要的什么没还回来？你放心，我一向有借有还。范白也一样，会完好无损地还回来。”</p>

范白：“……”</p>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p>

尉迟君该松口了，但从小灵验、野兽般的直觉让他再三难以开口。</p>

总觉得人要是借出去了，有难以预料的结果。</p>

其中的原因，却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深究。</p>

舒霖极会和稀泥，以他的性格，这么坚持的原因又是什么？</p>

该不会真花花到他跟班身上了吧。</p>

尉迟君绷着脸。</p>

面临被借调的咸鱼：“……”</p>

鱼权啊，鱼权。</p>

当事鱼的意见你们考虑过了吗！他会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