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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老夫曾告诫过你,入我三叩门,他日封王拜相如探囊取物,大丈夫岂不快哉,何必如妇道人家……”释比语出一半,一点寒芒如毒蛇从暗里探出,灯花未落的功夫已然直抵咽喉。他感觉到,喉咙再移分毫,箭头寒凉便会直接渗入。
“够了!你不用再拿一件件施于我的恩惠,来抵消你过去犯下的罪恶!”叶念安一听到妇道人家几字,压抑的怒火似被浇了浓油一样,腾地烧了起来。睁着血红的眼睛,将蓄势已久、紧握箭矢的右手,瞬间戳至释比颈处。
“徒儿只想问师父,当年为何要害死我娘亲?念安不报母仇,枉为人子!师父今日若不能将当年之事讲个明白,徒儿必是担定这叛门弑师之名!”叶念安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攥住箭矢的右手青筋外露,点点泪痕打湿了欲裂的眼角。
如此咄咄逼人的问话,令释比无言以对。方才他分明看到是那个多年前的雨夜还未及啼哭,就已在无情剑锋下丧命的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此刻、眼前,这冷若冰霜的话竟也是从这孩子口中讲了出来,释比感觉自己突然掉进了冰窖,僵硬地无法动弹。
“当年你娘亲的死确确实实是个意外,老夫也是尽力了的。我与你父母无冤无仇,怎会生出加害之心?”释比语气如此平静,说完站直身子,宽大的衣袖随着手臂拂向身后交叠在一起。正是这宽袖,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纠缠在了一起。释比缓缓隐去心间脆弱,叹出一口长气,对叶念安讲了一句冷酷刺心的话。“念安,老夫毕生不得志,真情真性也不必多言,只怪你我师徒情分已尽!当年之事已死无对证,既然今日你有心来复仇索命,也罢,老夫就成全你的孝心,自可取我性命。”
叶念安瞪起一双红肿的眼睛射向释比,袖子似又在眼前晃过。恍惚间,他想起多年前两人在东山顶对凝的夜晚,那个指着清风明月,告诉自己加了件夹袄的爷爷……念安眼中的巫师爷爷越来越模糊,模糊得被眼泪隔离了去,摸都摸不着……
“啊——”叶念安狰狞地大声嘶吼,内心的仇怨与这撕心如裂的叫喊声一同发散出来……面对释比的多年教诲,他终是无法把箭矢再探出一分一毫。只是,这杀母之仇岂能不报?想至此,他双牙紧咬,眼中又是一阵厉色闪过。右手一动,箭矢向前递出。
夜风突起,一道宽袖随风摆荡,飘飘扬扬落于地上。
天幕低垂,头顶乌云如铅,游成一团沉沉压向地面。这样寒风凛冽的一天,叶念安携着秦梓欣默默搬离了这个生活多年,思眷满地、仇恨遮天的横谷寨。
叶念安的心里打小就住着秦梓欣,只是大娘临终前的嘱托让这份深情提前袒露出来,也更添上了几分责任。他或许不会知道,自己的此时此境与当年的生父生母是何等相似。
秦梓欣自幼帮白英做些针线活,一双巧手更甚于母亲。年纪虽小,缝制手艺却已传遍相邻村寨,自是有不少村民主动上门做活,两人生计倒是有了着落。叶念安暇时常取出释比留于他的两卷典籍,读记参悟,卜念加深。日子在平淡安逸中慢慢流逝……哪一日,梓欣频频呕吐,才皱上的眉头,一个思量后又缓缓舒成月芽,每日都多出一个温柔恬静的身影灯下细细缝制娃娃衫衣。
只是叶念安少了享受这份甜蜜喜悦的福气,更没有料想到,原以为在荒野山村就此清尊素影隐居的一生,却生生被这名闯入横谷寨的不速黑衣客打破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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