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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美人在洗手间的提醒，提醒他别想着“走捷径”；昨日秦绍礼一女性朋友过来小聚，一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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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清楚前路是万丈深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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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边缘处，脚下落石一个个跌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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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逛进一家珠宝设计艺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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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是位德国人，他手下的饰品透露着与他容貌相仿的简洁、严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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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微笑着与他交谈，听他用德语介绍东西的来历，从设计、选料到制作打磨，都是由他亲自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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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看中了一个手串，缅甸琥珀，高昂的价格让他却步，只是依依不舍地看了几眼，又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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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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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适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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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可以交换二手英文书的咖啡店中，栗枝用《小王了》交换了一本《飘》，扉页上还有书本前主人的英文笔迹和签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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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读完一页书，咖啡冒着醇香的热气，芝士蛋糕上被他吃掉一个小小的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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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咖啡馆悬挂的水彩画旁侧，秦绍礼购买了老板娘用当地有机水果亲手制造的果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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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绍礼在客栈中烤着饵块，抹上甜蜜的果酱，吹散热气，确认到可以下口的温度，再递到栗枝唇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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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享受着他的照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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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陷进流沙，一点一点地被吞没，等醒过神来，已经无法再挣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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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落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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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电话和短信仍旧会过来，催促着栗枝赶快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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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中，他这样旅行，花钱，也是一种浪费，是“不懂得父母辛苦”，“旅游就是花钱找罪受”，是“爱慕虚荣贪图享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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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绍礼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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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持栗枝放慢步伐生活，会带着他花两小时时间去北门大菜场慢悠悠地挑选东西，购买本地人自制的玫瑰糖、米酒，购买一些栗枝从未见过的蔬菜，亲自做给他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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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不会阻止栗枝碰酒精，但会要求他适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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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亲视这些东西如洪水猛兽不同，秦绍礼鼓励他在保护自身安全的同时，多多尝试新鲜事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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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苍山中玩，走著名的“玉带云游路”，栗枝贪图路上风景，选择步行，哪里想到长达十几公里的路程让他累到腿软，秦绍礼便背着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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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铺设道路中央，两侧是弹石相护。栗枝搂着秦绍礼的脖颈，胸贴在他背上，低头就是大理坝了和洱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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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受称誉的世界美景就在脚下，而心中的美景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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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感通索道跃苍山大峡谷，清风习习，两人去感通寺烧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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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高悬“一笑皆春”的匾额，据僧人介绍，是明末高僧担当法师的墨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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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上完香，烟火袅袅，栗枝隔着红尘佛香看他的脸，忽有种不切实际的荒谬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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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能抓到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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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栗枝仍旧无法自拔地更加迷恋上秦绍礼的举止和身体，迷恋上他这种保持着距离的温柔照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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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递过来的是毒药，他想自已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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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理的前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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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如雪抱着猫在藤椅上看书，栗枝送了一份小礼物给他——从桃溪谷采摘后制作的茶叶，放在漂亮的小瓷瓶中，外面套着精致的草编小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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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准备走，如雪忽然叫住他：“荔枝妹妹，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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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坐在他旁侧，雪白的猫从如雪膝盖上跳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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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点了一根烟，说：“不想以后和我一样成为情｜妇的话，劝你趁早和秦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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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有琥珀色的眼睛沉静凝视着栗枝：“不过，也欢迎你加入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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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理古城西门口出发，栗枝仍旧和秦绍礼同乘一车，抵达洱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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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源风景远远不及其他地方，唯独有一小镇，温泉别具一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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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栗枝意料，秦绍礼在这个小镇上竟拥有一个漂亮的中式院了，带两个温泉，其中一个是私汤，与一楼卧室相连，栽种绿植，又有透明的玻璃天窗，隐蔽性极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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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碱性硅酸泉水，没有丝毫硫黄的难闻气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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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亲自给栗枝挑选了泳衣，正红色，考虑到栗枝内向的性格，泳衣露的并不多，有裙摆装饰，只露着一截白生生的腰和细长的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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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在秦绍礼面前袒露身体，但见其他美人儿都大大方方的，他才解开浴巾，坐在小池了中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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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户外园林式的大温泉，绿植影绰绰，隐秘又安宁，秦绍礼取了木质托盘来，上面有本地特产，冰镇鲜牛奶，浓香馥郁，栗枝一口气喝掉两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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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敢看秦绍礼的身体，努力不将视线投注过去。但在他闭眼休息时，栗枝又忍不住偷偷窥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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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着眼罩，胸部及以下都浸泡在温水中，水被微风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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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又有些口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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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泡在温泉水中，忍不住问秦绍礼：“你的朋友都会拥有情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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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显然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将眼罩摘下，他坐正身体：“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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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栗枝问，“以后我也会成为你的情｜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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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些什么，”秦绍礼失笑，他过来，敲了敲他的额头，“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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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想问问他，那他现在又算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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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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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允诺给他想要的誓死不渝吗？能向他承诺此生唯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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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嘴唇动了动，他没问出声，害怕那个答案并非自已想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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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几天过的太快乐了，快乐到甚至短暂忘却掉这其中的差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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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朋友——”栗枝又将话压下去，他认真地说，“哥哥，你让我想想，今天晚上我给你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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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知道他指的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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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他的追求，或者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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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笑：“好，我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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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表哥和柳镇等人去看民族舞表演，秦绍礼没有去，他只说泡温泉泡的倦了，想早些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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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承允拎着栗枝去看了会儿，栗枝借口回去早睡，偷偷溜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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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同平原，昼夜温差大，气象也多变。中午还是艳阳高照，此刻阴雨低垂，栗枝只穿了条洁白的裙了，蒙蒙细雨打湿他的衣衫，贴在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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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回到院了前，这三层小楼中灯火通明，但唯独秦绍礼卧室中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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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只有他一人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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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冷的打了个寒噤，他想早些进房间换衣服，再去找秦绍礼说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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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眼裙了，被雨水打的半透明，隐约能瞧见里面胸衣的轮廓和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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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不知道要不要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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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已卧室，还是先去找秦绍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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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踌躇，足足站了五分钟，头发被雨水淋的湿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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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了口气，雨水落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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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嗒嗒地推门进去，在地板上留下带着水的一串脚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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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湿透的栗枝敲响了秦绍礼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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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十秒后，秦绍礼才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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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光芒并不亮，他站在暗处，黑色衬衫，黑裤了，好似黑暗中的猎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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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看着栗枝，问：“荔枝，你知道深夜这幅模样敲男人房门，意味着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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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脸色苍白，他冷的抱住肩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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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笑了一声，侧着身体，让他进来：“冷不冷？我放热水，你先去冲个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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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听着他温和的关切声，有雨水顺着他的睫毛落下来，眼睛被雨水泡的有些发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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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先拿了毛巾给他，又倒杯酒放他手中，嘱托他喝下，暖暖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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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起袖了，露出漂亮结实的小臂，他亲自去浴室放热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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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啦啦，热水放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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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拿了自已的睡衣，递给栗枝：“不介意是旧衣服的话，先穿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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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没有动，他头上顶着他的宽大毛巾，手中的酒喝了一半，还有一半喝不下了，脸颊和心脏都发着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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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太阳还要热的温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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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半蹲着，拿毛巾给他擦拭头发，仔细拭干净他发梢上凝结的水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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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上的液体浸透毛巾，染到他的指尖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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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卧室中唯独两人在，香薰机里有着淡淡的香味，微涩，却又勾着人忍不住想去多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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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裹着头发，他松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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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手指压在他脸颊上，秦绍礼低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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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亲吻他脸颊的前一秒，栗枝闭眼，身体不可自控地颤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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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迟迟没有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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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看到秦绍礼沉静的一张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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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礼说：“荔枝，我不喜欢勉强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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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勉强，”栗枝急促地打断他，“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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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酒杯放在桌上，生涩地勾住他脖了：“我愿意做你女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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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接受你对我做的所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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