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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事情是我做的!你颠倒是非!”左国公挺直了背脊,素来平静的脸上终现出怒容,眼神悲愤。
“证据,这些信件就是足够的证据。”萧景瑜,静静的站在一旁,唇角淡笑,“只需按着这些信件顺藤摸瓜,一层层查下去,是真是假,终会水落石出!本王不急,左国公既然自认无愧于心,该也是不急的。”
左相眼神一厉,“风青柏,你好!”
但凡跟通敌叛国、谋反沾上关系,就别想能轻易抽身。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在得出结果之前,他左相都要被羁押在天牢,等待宣判的那一日!
他没有想到,风青柏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跟他博弈,他为了今日这一局,到底布置了多久!
“来人,先行将左国公押入天牢!至于通敌叛国起意谋反罪名是否属实,朕彻查过后再行论断!”龙椅上,皇上冷冷开口。
侍卫将双目通红的左国公押了下去,其间文武百官几乎不敢抬头。
他们当中有很多都是左国公派系的,可是今日左国公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不管日后能不能洗刷清白,此时要是凑上去,势必是会被连累的。
皇上这次不再隐忍,下了这般狠手,除了要扳倒左国公,恐怕还要顺势剪除左国公的一众党羽。
这种时候谁敢替左国公求情?
何况罪名不是别的任何,是通敌,是叛国!
这能求情吗?
不能!
一大早的早朝,就闹出了这么一遭,趁着太子等人皆不在朝中趁机坐大的左国公,居然在太子和萧郡王回朝的第一回合,就被扳倒了!
“一应证据指向左国公通敌,试图挑起我东临祸乱!在众人还没从刚才的余震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管襄清清淡淡道出一句话。
众臣面面相觑,最后齐齐高呼,“皇上英明,太子英明!”
今日早朝,到这里散席。
退朝后,萧景瑜没有跟管襄一起,而是转道,去了宗人府大牢。
左国公就被关押在里头。
这里,是关押朝廷罪臣的地方
狱卒看到门前来人,着急忙慌的就要下跪行礼,被男子抬手阻止了,让人退下。
举步,慢慢往里走去。
最后停在左国公牢房前。
“萧!景!瑜!”看到来人,左国公眼睛泛出猩红,一字一顿,“为了扳倒老夫,你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捏造证据,你污蔑老夫!”
男子朝他笑了笑,道,“那又如何?”死死盯着萧景瑜,左国公眼珠猩红,“你以为朝中大臣是傻子?以为天下百姓是傻子?突然之间拿出那些所谓证据就说老夫谋反!萧景瑜,你以为谁会信!”
左国公摇摇头,轻道,“我用不着别人相信,我只要他们怀疑即可。”
聪明人多的是,他用不着那些人全然相信,但是只要怀疑的种子一埋下,总有一日那种信任会动摇。
时间久了,也就……不足为虑了。
左国公脸部肌肉颤动,极力咬牙克制,终没能克制住,双手抓住铁栅栏,眼神能吃人,“老夫为东临社稷鞠躬尽瘁,从未对不起国朝!老夫乃是两朝元臣,功名赫赫!风青柏,你便是要对付老夫,也不该赶尽杀绝,扣上叛国的罪名将我整个左国府置于死地!鸟尽弓藏,走狗烹,你会让天下人寒心!”
左国公静静看着他片刻,转身离开。
阴暗湿冷的天牢过道里,似传来一句淡若清风的话语,“谁让你们左家出了个好孙女呢。”
牢房里,紧抓栅栏的人影僵硬,半晌后,发狂大笑。
他败,竟是败在动了自己孙女身上!
否则,萧景瑜不会直接釜底抽薪,一次将他置于死地!
好一个萧景瑜!
心思如此歹毒!
左国公被指通敌叛国,暗藏反心,陷害忠良,尽管上头说是还要详尽彻查,但是罪名已经扣上了,便是调查也只是看看有没有机会洗刷清白而已。
左国公府瞬间便成为众矢之的。
以往府中人去到哪里都能趾高气扬,恭维追捧无数,而今,一夕之间成为落水狗,人人喊打。
尤其是左思敏。
嫁入何府之后,碍着左国公的势力,任凭她平日怎么颐指气使,何家人都尽量能忍则忍。
如今左国公都倒了,谁还会再继续去忍一个残废?
拿到休书那一刻,左思敏都不敢相信。
祖父倒了。
左府没了。
何家为撇清跟反贼的关系,将她休了。
她是个残废,还在上次小产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堂堂国公府小姐,竟无地方可去!
脑子里全是何家当家夫人指着她鼻子尖酸刻薄的怒骂,是何家当家面无表情的脸,是夫君冰冷无情的眼神,是那个小妾扬唇间讽刺鄙夷的嘲笑。
浑浑噩噩间,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萧府门前。
看着那座低调又华贵的府邸,还有府邸门前牌匾上高悬的萧府四个大字,左思敏一阵恍惚。
旁侧有马车靠近,缓缓停下,左思敏回头,眼见着车帘撩起,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英挺、俊美,清润又强势,举手投足间流露的皆是优雅贵气。
这是她求而不得的人
她人就在马车前,男子却似看不见她般,擦身而过。
“萧景瑜,我只问一个问题,我当初意外小产,致再不能生育,是不是你干的?”
男子恍若未闻。
“她知道你如此阴暗毒辣的一面吗?”左思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男子状若未闻,一脚跨进萧府门槛,对躬身迎接的门房吩咐,“闲杂人等不允在王府门前逗留,以后仔细些。”
“是,公子!”
从头到尾,他连一个余光都没给她没回过她一句话。
这才是他对她最大的不屑。
从这天起,左思敏就失踪了,再没人见她,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人在乎。
左国公已经倒下了,其派系下的官员们也都人人自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最后被其他势力吸收。
左国公一派以然在朝堂湮灭。
……
事情已经解决,楚楚也着手准备回东泉村了。
萧景瑜&bsp&bsp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没有跟楚楚一起回去,打算过年时再回去。
一转眼,就到年底了。
临近年关,是各个酒厂最沸腾最热闹的时候的时候,尤其是今年。
因为今年发放的月钱跟年终分红福利等等,是历年来最多的。
近年来月前是一年比一年多了。
工人们能过一个超出预期的肥年,谁能不高兴?
年三十,楚家家大院早早就开始嘈杂起来,楚老太楚老头一大早就带着家里人起来忙活。
人手不够的时候,连江老都被拉来帮忙。
一整天的,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就没有停过。
等忙完了,,年夜饭都已经准备好搬上桌了,院外响起了马车声。
“楚楚,去看看谁来了,这个时间,正好赶上咱家团圆饭的。”楚老太手里忙活着,顺口唤了柳玉笙一声。
“诶,我这就去。”楚楚应了一声,家里她最闲,厨房的事情她基本帮不上手,现在得令,为了显示自己不是那么没用,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外面马车车帘掀开,她心口跳了下,脚下步子不由自主加快。
眼睛紧盯着车帘子,看着车里的人。从车厢里跳了出来,脸上浮现出笑意。
“萧景瑜!!”脱口而出,朝从车上下来的男子飞奔而去。
萧景瑜站在马车旁没动,眼底笑意随着女子飞奔而来变得愈浓,在她扑过来的时候,伸手把人稳稳接住,满脸笑意。
“你怎么会回来?”仰头看着男子,楚楚毫不掩饰惊喜,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我说了,今年回来陪你过年。”男子声音温柔。
自从他离开回了京城,就从来没有陪楚楚过过年节,如此重要的日子,他竟从来没有陪在他身边过。
这让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更害怕的是他跟楚楚如此聚少离多,他害怕会重蹈前世的覆辙,他害怕会跟楚楚产生误会,所以今年他除了特意过来陪楚楚过年,还想要跟楚家商量一件事,一件他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事。
“高兴吗?”萧景瑜看着楚楚的脸。
“高兴!”楚楚回答,再次扎进他怀里,脸上的笑容,昭示她内心的喜悦。
“以后,再不会缺席了。”萧景瑜低头思在小姑娘耳边低低道了句,两人周围冒出一股粉红泡泡。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楚楚心里一惊,脸上漫出绯红,抬头看着他,“你……”却突然噤了声眼睛,飞快往四周瞄去,这才发现,在马车周围,伪满了跟过来看热闹的乡亲们。
刚刚他那毫不矜持,扑入男子怀中的那一幕,被各位乡亲们看了个正着,现在一个个都在捂着嘴偷笑呢,却都是准备转身离开,想必是给他们留空间。
要说刚刚的脸还是有一点点微微的粉红,现在已经红成了猴子屁股了。
而且楚楚也才看到,停在院门口的马车不止萧景瑜坐着的这一辆,后面还跟了一条马车长龙!
想起刚刚男子说的话&bsp&bsp,楚楚飞快撤出男子怀抱像是,不知道接下来男子要说什么似的,一本正经的道,“怎、怎么这么多马车,你还带了别人回家过年?”
“不,那些是都我的聘礼,还有你的嫁妆。”
“……!”
虽说心里早有猜想,但是萧景瑜这话还是让楚楚吓了一大跳。
“哟!聘礼?嫁妆?楚楚,景瑜,你们这是打算要成亲了?”男子声音不算小,乡亲们虽然准备离开,却还是听到了。
萧景瑜朝他们看过去,笑着点头,“我这次回来最重要的是跟楚楚提亲,到时候日子定下来了,定然请各位叔伯婶娘喝喜酒。”
“好!好!好!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们开花结果了!”
“哈哈哈,那我们可就等着喜酒喝了!”
“一定。”
“楚楚,别傻站着了,快带景瑜回去,你们家都快吃年夜饭了,咱也该赶紧的给你们准备成亲贺礼!”旁边有乡亲笑着提醒,成群结队的往自家走。
楚楚已经是惊呆了,站在原地许久未曾出声。
她虽然刚刚已经猜到了肖景瑜要说什么,却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可是当真正处于这种环境中,当听到萧景瑜说出那句话,她的心已经不由他控制了。
楚楚早已就羞红了脸,那娇媚模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屋子里,楚家众人也都已经出来了,门口的声音并不小,楚楚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关上院子门,所以他们在里面是听得一清二楚。
萧景瑜早在来东泉村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许多东西,清算了自己的家产。
这么多年来为一个人收罗的各种奇珍异宝,全部罗列在册,一起带了回来。
看着一起出来的楚家长辈,萧景瑜开口“楚爷爷,楚奶奶,叔,婶,我有话要说。”
柳家两老及柳大、柳二夫妇对视一眼,藏着眼底闪过的了然,不动声色。
楚楚已经埋下了头。
谁都不开口,听男子说下去。
萧景瑜深呼吸,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两块令牌,全部递给楚老爷子,头一次在长辈们面前,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我想跟楚楚成亲,这是我这些年来的所有,以此为聘,求娶笙笙一人。
萧景瑜的话音刚落,只见马车车厢的帘子被人掀起,一华贵妇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赫然就是萧娘子。
萧娘子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她儿子从小就想着要把楚楚娶回家。
这下子怕是要成真了吧。
萧景瑜没有注意到萧娘子。
他依旧是止不住的发抖。
册子里是他的所有的一切。
他为了娶楚楚,倾尽所有。
说出这句话后,他几乎是颤抖着身体,摒了呼吸等待回答。
这一世,他头一次将自己放得如此卑微,小心翼翼。
心甘情愿。
楚老头不认几个大字,把楚林招了过去,让他念册子上写的什么。
楚林大略将上面内容扫视一遍,眼睛狂抽,“京城旺铺,别院农庄,云州,湘州……卧槽!”
看着册子上那一长串,楚林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只能发出感慨。
这家伙真是腰缠万贯。
楚家众人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
楚老三看向萧景瑜,脸黑黑的,那份家产清单的确让他们惊讶,但是也只证明萧景瑜可以给他们家楚楚富足的生活。
“我们家楚楚要过好日子,自己就可以挣来,咱家不贪你银子,”
虽然早就知道楚楚跟萧景瑜迟早会成亲,但是楚老三这个老父亲还是闷声闷气,心里格外的纠结,“你身边危机四伏,倒了一个左国公,不定朝堂上还隐藏着好几个左国公呢,你能护好我们家楚楚一世安稳?”
萧娘子看向楚老三,心里隐隐约约着急起来。
萧景瑜正色道,“倒了一个左国公,江山已平定半壁,小师弟也已经能单独处理事务,我没办法看透隐藏的每一个人,但是他们若来,我定不惧。如今朝中局势,能让我跟皇上师弟忌惮的只剩一个态度不明朗的张松,但是不论身处何种境地,我都会以护楚楚安稳为第一目标。
有我在,我绝不会让楚楚有事。”
这句话萧景瑜说的斩钉截铁。
“那就说明你身边还是有隐患的,你就不能解决清楚了再求亲?”
“只要我身在这个位置,&bsp&bsp隐患时时都存在,哪怕寻常百姓,也不敢说自己身边一定会平安无事。叔,我不想用这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待。那对我对楚楚都是不公平。”
后面慢慢悠悠驶来了一辆马车,在原地停了许久,刚带儿子媳妇去后散步回来的楚木,坐在马车里静听了片刻后下了马车,“三叔,楚楚今年都快十八了了,您多把她在家里留一眼,她就多老一岁。您想抱外孙儿,也得多等一年。反正我看啊咱家楚楚,是不会看上第二个人的。”
萧雪也走了下来,在旁边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bsp&bsp“我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宫中老御医说过,女子年岁越大,生产的时候越危险,所以那些皇家的公主郡主,世家贵女都成亲比较早。”
楚家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尤其是楚老三。
几步走到萧景瑜面前,拽过他就往路边角落走去走,“爹,娘,我过去那边跟这小子单独说两句。”
罗玉想跟又没敢跟上去,只能看着楚老头,楚老太发问“爹,娘,老三不会揍景瑜吧?”
……
片刻之后,楚老三满脸笑容的回来了,身后跟着萧景瑜。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
“怎的还站在门口?快进屋,家里都摆上饭了,这件事我们坐下再谈。”看着两人回来了,楚老太连忙说道。
“还有那些聘礼嫁妆的,景瑜你是请人帮运回来的?索性让他们一道帮帮忙,把东西搬进来。”刚刚听萧雪那么一说楚家人也就不再别扭了,直接开口,“这么多东西,可不得搬老大一会。”
萧雪已经走到楚楚旁,看着那长长的送礼马车车队,也不知道是打趣还是揶揄,“这是多少辆马车送聘礼啊?我估摸着堂哥是一次把府里搬空了吧?”
楚楚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看了一眼萧景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八卦,你这么八卦我大哥知道吗?还有我大哥当初娶你的时候也是这个架势呢。”
萧雪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小妮子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了。
萧景瑜就在两人的不远处,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根在楚老头身后,指挥人将聘礼嫁妆都搬进楚家大院。
在往里搬东西的时候,楚老太数了数,差点没把她给惊着了,竟然有两百抬!
这也太招摇了。
“景瑜,你回来的时候那么招摇,会不会被人盯上?有人想着法儿来偷来抢?”楚老太有些担忧的问。
“要是真被人给盯上了,那他们抢上一两箱,那这辈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了。”楚森突然说道。
话音刚落就挨了一大巴掌,“胡说八道些什么?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小心我削死你,快点呸呸呸。”说完这些楚老太还是觉得没有顺下气,还想再伸手拍楚森,却被他轻松躲过,随即传来一声洪亮的“呸呸吥。”
呸呸完之后楚森还是觉得委屈,他摸着被楚太打疼的地方,声音委屈的不行,“&bsp&bsp奶奶明明是你先说我才接话的,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完像是害怕楚老太的大巴掌似的,一溜烟的就跑远了。
“奶奶,不用担心,没人敢来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景瑜已经不在称呼楚爷爷楚奶奶了,而是自己称呼爷爷奶奶。
回到院子里,饭菜都已经摆上桌了,自然是先吃饭比较重要。
至于帮忙搬东西的人,将东西搬下来后拒了楚家人热情的挽留,原路离去。
心再大,他们也不敢跟当朝郡王爷同桌吃饭,何况来帮着送货,他们已经收了一笔丰厚的银子。
“爷爷奶奶,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算过日子了,二月初六是今年最好的日子。”在饭桌坐下,刚捧起饭碗,萧景瑜便淡淡来了句。
“咳咳!”是楚楚的咳嗽声。
家人脸上表情各不一。
虽然知道年轻人成亲的时候多少会兴奋心急,但是也是头一回见急成这样的。
过完年就正月十五了。
再准备一下喜宴,就半个月时间
多一天空闲都没有。
看着已经红了脸的小孙女,再看看一脸淡定但夹菜都在发抖的年轻王爷,楚老头咳了声,“那就二月初六吧,我还没来得及去庙里问问,你既然都已经问好了,那就定下了。二月初六你们婚事忙完,楚楚出嫁了,正好也道了春播忙的日子。这时间掐得还挺准。”
“噗嗤!”饭桌传来一阵阵笑声。
可不是掐得准么?
景瑜这是生怕再拖上几天,赶上春播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时间,又得等上至少一个月的。
晚饭过后,长辈们体恤萧景瑜刚刚回来,舟车劳顿的,早早让回房间休息了
待长辈们都去睡下后,堂屋里剩下一帮子小辈的,熬夜守岁。
一行人围在火炉旁聊天,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就已经子时了,要准备放鞭炮。
萧景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这会正拉着楚楚的手笑呢。
楚南在一旁看着直翻白眼,“大哥,把小石头给大嫂先抱着,景瑜,别老牵着楚楚,都出来都出来,赶紧的!”
兄弟几人抱着家里特地买的大大鞭炮,摸着黑走出了院子,在院门口,开始点燃鞭炮。
村子里已经有鞭炮声传来,此起彼伏,给寂静深夜再掀起浓浓的年味儿。
啪啦啪啦啪啦——
震天响的鞭炮声在院门口响起,吓得堂屋里的小奶娃儿猛得打了个激灵,但也不哭,睁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转,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萧雪跟楚楚一起抱着一娃娃,透过夜色看向门口位置,隐约能看到那里挤成一团的兄弟几人,眼里皆带着浓浓笑意,与幸福满足。
人团圆,心团圆。
人生最圆满不过如此。
大年初一,小石头红棉袄口袋里就塞满了红包。
这天到楚大院来的村子小顽童们,个个都是满载而归,得到了历年来最大的串门红包,衣兜裤兜连同身上背着的小背包都塞满了各种京城带来的小吃零嘴儿。
年初二,楚家三兄弟照常回媳妇娘家,跟以往有些区别的是,这次除了走亲戚,还带去喜讯,邀请娘家人二月初六过来喝喜酒。
他们家楚楚,跟景瑜要成亲了。
也是这一天,京城扩散出来的消息传遍整个东临。
郡王萧景瑜跟清安意县主楚楚即将大婚!
皇上年前就在京中张贴了皇榜,告诏天下,甚至去信周边各国,传递喜讯,欢迎各国来贺。
一时间,东临轰动了。
……
东泉这边,同样热闹。
元宵虽然已经过了,但楚家大院乃至整个东泉村的喜气非但没散,反而越来越浓厚。
每日里村子都不断有人来来往往。
全是其他各村子,以及镇上、县城、州城人得知萧郡王跟清安县主大婚在即,亲自上门送贺礼。
光是各大家及村民们送来的东西,就把柳家大院堆了个满满当当,差点连落脚都找不着地儿。
东泉村的村民们打小把楚楚看做村中的小福包,当成自家孩子一样疼爱,现在她就要嫁人了,大家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只要有空闲,就立即跑来大院里帮着忙活。
什么东西该买的买,该赶制的赶制。
家里后生辈的,除了楚木不得不年节一过立即赶回府城,其他人全留家里帮着分担。
萧雪负责清点归纳,将所有贺礼分类装箱。
至于楚家女眷们则在这段时间里把楚楚折腾得生无可恋。
只挽面这一项,她就差点没想死在奶奶跟娘亲大娘二娘她们手里。
她们竟然用缝衣裳的丝线在她脸上揪她的根本看不见的汗毛!
第一下就疼得她哭爹喊娘狂飙泪!
偏生她的救星早就被远远的支开了
等人回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已经被料理完毕了。
把萧景给心疼坏了,一整天脸色都是黑沉了。
“萧景瑜,我再也不要受这种罪了,太疼了!”已经过了三天,想起当时疼的那个劲儿,楚楚依旧两眼泪汪汪。
真的心有余悸。
如果这个时空有剃须刀或者是刀片,她宁愿用剃须刀跟刀片刮,哪怕以后会长出又粗又硬的胡子!
“现在还疼?”萧景瑜皱着眉,手指轻抚上少女瓷滑脸颊,不敢稍微用力去碰她,生怕重一点就将她弄疼。
“现在不疼了。”楚楚摇头,“就是净面的时候特别疼。”
“不会有第二次了,我不知道新嫁娘要做这些,不然定守着你,早早跟奶奶她们说好。”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一早就会说清楚,楚楚不需要做这些。
楚楚哀叹,她也不知道要做这些啊。
奶奶跟娘亲还有大娘二娘平时多疼她?把她一个小小村姑愣是娇养得跟闺门千金无异,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是挽面的时候,她们也是真能下得了狠手……
“……现在摸起来是不是比以前滑一点?”楚楚突然问,挽面过后,她自己上手摸了下,好像是要滑一些。
“跟以前一样。”男子忍笑。
“一样?要是一样那还挽什么面,我白受一场罪啊!我觉得我脸皮被拉伤了……”
话没说完,门口就传来呵斥声,“行了,就小小挽个面,还没完了。人家爱美的姑娘一年至少都挽面一两回的呢!”
罗玉手中端着一个盘子从外面走进来,后面是,最后进来的是楚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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