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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瘌痢头吃饱喝足去拉撒,虽说是夜间,但大丑和三驴子站在旁边,他有点不好意思。
窑场上灯火通明,照的四周亮堂堂的,这是武大郎在掌握最后的火候,他连吃晚饭也没有回去。
兰花花让金子给他送来了晚饭,三个馍头,一小盆鸡汤,还有三盒香烟。
酒是不能喝的,怕他喝醉了酒误事儿,这香烟,可省不了。
这武大郎是烟鬼,熬夜的时候,那烟一支接一支的抽,一中断就要打瞌睡。
兰花花也劝过武大郎,让他少抽点烟,这样对肺不好。
武大郎听了,连连摇头,“我爷爷是老烟枪,又抽烟又喝酒的,除非睡着了,那烟才离开了嘴巴。就那样,他活了108岁。
我父亲酒倒是不喝,只是那烟抽的很厉害,现在都八十六了,还能提一桶水,拉着板车走十几里地去卖菜。”
这是用事实说话,说的兰花花哑口无言,从那以后,每逢加班加点,她总是不忘了给武大郎买香烟抽。
再说瘌痢头见窑上灯火通明,他拐了个弯,来到了宿舍后边的野麻地,这野麻也没人收割,任它自生自灭,密密麻麻的,为了吸收阳光,野麻长的又细又高,足足有一人多深。
瘌痢头踩倒了几棵野麻,就隐入了野麻丛里,方便完了,他随手揪下了几片野麻叶,准备擦屁股。
野麻叶太毛,边上又有锯齿状,这豁烂了屁股,可不是好玩的。
瘌痢头就把野麻叶放在手里搓擦,搓的就像卫生纸,才不会豁屁股。
正在这时,瘌痢头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黑影飘了过来。
瘌痢头吃了一惊,揉了揉眼,透过野麻棵棵的缝隙,朝外望去。
只见清冷的月光下,那个黑影披头散发,悄无声无息地一闪而过。
正在这时,一阵过山风刮来,只见野麻棵棵乱晃,好像里面隐藏着一个又一个的恶魔厉鬼。
“呱呱呱!”一声凄厉的鸦噪传来。
鸦噪未停,“咯咯咯咯咯咯!”一阵阴森森的声音又飘了过来,这是猫头鹰在笑。
这可把瘌痢头吓的哆嗦不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知道这芦苇荡,以前可是旮旯村的禁区,村里死猫死狗都朝这儿扔不说,阴雨天从这儿过,老是遇上鬼打墙。
瘌痢头又想起了一件事,在他小的时候,他们村里有个女孩子叫张侠。
张侠有个罗锅哥哥叫张兵,这张兵三十多岁了,还没讨到老婆,成了铁定的光棍。
张霞十八岁的时候,有好事者来说媒,对方是九道梁的朱家,这朱家男子也是个光棍,也有一个妺妹。
于是,双方的父母经人一牵线,一至同意,换亲。
张侠去看了朱家哥哥,这小子长的就像何首乌的根,初具人形,而且比她大了十五岁,一口大黄牙。
初次见面,媒婆刚一出屋,他就把张侠朝床上捺,想霸王硬上弓,气的张霞一脚把他踢下了床,哭着跑回了家。
一个月后,朱家的人接人成亲,只可惜,张侠已在厕所后面的老柳树上上了吊。
张侠死后就被埋在了这野麻地里,若干年后,张侠的父母又把张侠卖了,去跟别人配阴婚。
挖开了张侠的坟墓,打开了棺盖,才发现张侠坐在棺材里,手指都挠掉了,脸上,胸上,处处血污。
有懂行的人说,“这张侠是没有死透?只是昏迷了过去,就被埋到了土里。”
一句话,这张侠是活活的被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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