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路遥.始终都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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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之上，楚柃笔迹锋芒毕露，偌大一张信纸，却只是写了寥寥数语。

“我知你心，悦之情，我心往也，难灾吞天，吾命之卑微，望救天之灾，赦自身孽之罪，今夕一别，求君勿念，愿君永乐，楚柃别”

“啪！”

话音刚落，一声泪水滴落在信纸上的声音清晰响起，便是连红颜也微微一愣。

萧澈看着手中的信纸，看着那泪珠滴落在著名的两个字上，看着那两个字别自己的泪水晕染开来。

良久，他颤抖着手从信封中倒出了一块白润散发着温润气息的玉佩，那是他送给楚柃的月牙结，而现在她却还给了他。

此时此刻，红颜虽没有看向一旁低着头的萧澈，但她能非常清楚的感觉到，那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或许也已经掉落在了绝望的旋涡之中了。

河水湍急，却是掩盖不住一道沙哑哽咽的声音在一遍一遍地读着那封信上的内容。

听着萧澈的声音一遍一遍地读着那信件，红颜也还是平静地坐着，一双金黄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河面上渐渐消失的旋涡。

“我虽然认识小姐的时间没有萧公子您长，但小姐的性格我很了解，她虽为女子，但性子却比男子还要要强，身姿薄弱却坚韧不凡，小姐的身上有很多向我这样的灵体一世都无法得到的优点，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向一个人类屈服的原因，小姐她真的很温柔呢。”

听见了红颜的话，萧澈仔仔细细又看了眼手上的信件，将它与月牙结一同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红颜看着河面上原本已经快要消失的旋涡又再次出现，河水湍急，在寂静的夜中水流声急促，让人心难以静下。

“这件事，无论是由谁开的头，始终都要结束的，这是小姐离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红颜便起身离去，在走了两步开外之时，突然间听见了身后不远处传来了萧澈低沉的声音。

“你果然还是那样，对自己永远都那么自私”

听罢，红颜顿了顿脚步，抬头看向了漆黑一片的夜空，金黄色的双眸里倒影着天上一片漆黑，寂静地叫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