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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因此能让百姓免于战争,少收战乱之苦……
他对唐婉尔这样说“婉尔,你若是不想,你爹我,大不了抗旨不遵,不淌这浑水。”
话倒是义愤填膺,不过那忧愁的表情,又能藏得住几分。唐婉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她爹征求她的同意,也给了她退路,若是她不愿意,她想,她爹一定会如他所说般抗旨不遵的。
不过……
她倒是笑了笑。
“不用,这亲,我成。”
就这样,皇帝驾崩。
传闻体弱多病的苦命皇子,娶了武侯大将军的宝贝女儿,继承了皇位。在一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中出现,从乱臣贼子中杀出重围,他成了最意想不到的人物,也完成了最出人意料的结局。
在明争暗斗中败下阵来的失败者们,傻傻地瞧着皇位易主,皆是一副吃了屎的颓败。
新帝,封号景德帝。未改年号,“金”王朝继续。
登基之日,新帝娶亲,乃唐氏婉尔,封为容贵妃,在位期间,未曾再纳后宫,只此一人。
那一日,金文杰看着他身着龙袍,看着她凤冠霞帔,神采奕奕,熠熠生辉。他起身由衷恭喜,开玩笑地又讨了杯由景德帝亲自倒的喜酒,笑嘻嘻地祝百年好合。
没几日,金家文杰世子递了奏折,恳请一身戎装热血沙场。
景德帝犹豫。
他道“皇上知我自小便想上战场,此时国内稍作稳定,边境却屡遭骚扰。还请皇上能给臣一个机会,实现臣上战场杀敌,为国报效的心愿。”
说的不卑不亢,感人肺腑,景德帝动容,准了。
出京那日,景德帝与容贵妃特地前来为他送行。
容贵妃一身翡翠墨绿华服,端庄又贵气。她忧心忡忡“此番上战场,边境混乱,还得多加小心,注意身体。
简单交代完一些事宜后,同家人也做了告别。
末了,容贵妃却是扬唇“好男儿志在四方,精忠报国,热血沙场,将犯我国土者驱逐出镜,凯旋归来!”
不愧是武侯家的好儿女!
金文杰也是张扬一笑,披上了战袍,翻身上马。
这一去,便是两年。
“驱逐出境,凯旋归来”成了没能做到的无声承诺。再回来之时,朝廷又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景德帝驾崩,新帝登基。
金文杰不曾料到,这个逼死他的信兄,登基的新帝,竟是他年幼的三弟。
景德帝驾崩了,容贵妃却仍旧活着。
他那个温顺的三弟,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露出狰狞又可怖的笑“第一次见你时,是在为武侯大将军接风洗尘的宴会上。你很美,美得让我难以移开视线,一举一动都叫我沉醉。不过当时的你,在众人面前如此耀眼,应当没有注意到我吧。”
如果人的美貌构成犯罪的话,这是如何荒谬的罪名。
有人私藏祸心,求而不得,却将罪推脱他人,从始至终都是没胆的小人。
金文杰恍恍惚惚地从边境赶回,还没入京,便被下旨,文杰世子战场杀敌有功,封安平王,前往大礼驻守,即可出发。
一句“有功”敷衍了他所有的所作所为,将他打发至偏远地方。他忠君报国,匆忙踏上回程,奈何君已逝去。
他如何能接受?
金文杰带上草帽,系上面巾,溜回了京城,在二弟的帮助下,见到了唐婉尔。
彼时的容贵妃已怀有身孕,她坐在窗前月下,桌上摆着的,竟是那日那副,让他顿悟的画。
她神色清冷,声音轻得不像话“他说,孩子就取‘丹虞’。丹,璞玉美石。虞……他还未同我解释过。虞,忧虑,我想他大概是想孩子以后无忧无虑吧。但是,他可能粗心了,虞有忧虑之寓,却无‘无忧’之意。他说字就等长大以后再为他择,不过现在看来,应当是……做不到了。”
金文杰眼眶发酸,想要劝慰,却发现竟找不出一词一句来。
施信死了,唐婉尔还活着。
那人微微笑着,望着桌上的画,轻轻用手抚平。
温柔似水。
“京城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你走吧。”
金文杰离开了,他想带走唐婉尔,却被她拒绝了。
“他就在这,你要让我去哪儿呢?”
他一身戎装上战场,殊死杀敌,顽强拼搏,风光无两,最后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夹着尾巴,和剩下的残兵剩将一同流落至偏远贫瘠的大礼。
低沉的军队快出关塞,听闻京城传来的消息。
武侯将军府满门抄斩,武侯大将军被五马分尸,车裂而死。头颅被挂在城门楼,仍飞鸟啄食。
金文杰大骇,心中痛苦不堪,吩咐其下兵马继续前行。而他却调转了方向,一路快马加鞭,又回了京城。趁夜将大将军的头颅取下,换上从乱葬岗拿来的头颅。
已经瞧不出本来模样。
他将大将军的头颅安葬在城外一棵杨树下,以树为墓,以树为碑,望老将军,来世能一生平安。
至此,一代名将,落幕。
大礼贫瘠,但民风淳朴,自给自足。
金文杰关注京城的消息。
金老三登基,沿用“金”号,并称是金家的王朝。封号,金顺帝。
真是可耻。
同他有这样想法的,还有他的二弟,金文华。
金属眼里容不得沙子,将以下犯上的金文华同样“发配”偏远地区,送了个怀凌王的称号,便叫他永生永世驻守在庙羽,同他那苦命的大哥一同相依为命。
大礼与庙羽相毗邻,怀凌王到庙羽时,安平王已先到庙羽等候。
两人相见,将这翻天覆地变化的始末一一梳理,才在最后将那龙椅上的金顺帝骂得狗血淋头。
“他逼死了父亲,母亲受不住打击,也去世了。我在京城也没有留念,想要与他同归于尽却层层把守,我真是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同大哥一起学功夫!”
两人忧愁。
几日后,安平王离去时,同怀凌王说“我金家出了贼子,害死了他,也……害了她,和……金家对不起他们。就当为金家赎罪,我不再姓“金”,不再是金家的人,与那朝廷之上的贼子也没有丝毫瓜葛!从今以后,我是施文江,也只会是施文江!”
金文华感慨,也道“我也不做他个金家的什么了!对不起爹,孩儿以后随娘姓,就叫萧……”他想换头又换尾,奈何文学不过关,一时想不到什么名字,便见院中一池水,池水清而凉“就叫萧清!”
又过了半年有余,没想到朝廷那来了消息,说是太后寿诞,特意请他们前往京城。
安平王却是皱眉,太后?他们的娘,萧氏已经不在人世,前太后也随着施信的去世也郁郁而终了。这太后寿诞,究竟是哪来的太后?
他心中疑惑,又担心唐婉尔,决定前往,而怀凌王对金顺帝痛恨万分,坚决不去,不愿见到他那张嘴角。
到了京城才知,原来这太后,是金顺帝最宠的妃子的母亲。他将那妃子封为皇后,将那人的母亲捧为太后。不顾群臣百姓的声音,肆意妄为。
也是疯了。
施文江摇头。
只有寿诞当天才得以进入皇宫。这从前常来的地方,明明写一砖一瓦都未曾换掉,却让人觉得已经是百年不遇,少年轮回。以往的画面如过眼云烟从眼前划过。不过才三年,却已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知道,金顺帝让他们回京,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瞧瞧,如今他的地位,让他们知道,与他作对的下场。说到底就是想让他们明白,饶他们一命,这是施舍,这是羞辱。
施文江坐在后面,沉默无言。
在混乱之际溜了出去,打听寻得容贵妃的下落。
他匆忙赶到“暖阁”,在门外听到里头有些混乱的声音,一着急,推门而入。
院子还是以往的样子,有花有草,盆栽树木都在,石桌石凳也没有变。他未来得及再看,便被屋里出来的人喝住。
饶是听到动静的丫鬟出来,才震惊又委屈的模样,唤他“文杰世子。”
这丫鬟便是唐婉尔的贴身丫鬟园辛。
彼时他已不做“文杰”,也再没什么“世子”。
“小姐正在……稳婆正在接生!”
外头觥筹交错,在这宫墙内院深处,却有一条小生命降临于这世上。
一声哭啼响起,仿佛在告诉这个世界,“我来了”。
施文江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焦急的等待着,那哭声响起时,他脑海中划过之前唐婉尔对他说过的话。丹虞,丹虞。
信兄,你的孩子。
你和婉尔妹妹的孩子。
没过多久,园辛抱着一团锦被出来,将怀中的婴儿交给他。
“小姐说,以后丹虞就麻烦文杰世子你了。”
“贵妃她……”
园辛小声抽泣“小姐她让我带一句话给文杰世子,她说,多谢世子。”
一句多谢。
树叶都刮落在地,大片大片。
原来是秋天到了。
安平王最后也没能见上唐婉尔一面,只不过一扇门之隔。
狸猫换太子。
金顺帝知晓之时,那个“孩子”已经夭折。
施文江抱着怀中的婴儿早已出了城。
他望着还皱巴巴的小人,轻轻用手摸了摸他的脸。
轻声对他说“你叫施丹虞,以后就……当我的儿子吧。”
他垂下了眼。
十日后,容贵妃殁。
惊动全国。
举国传颂。
世上不再有景德帝与容贵妃。
不再有施信与唐婉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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