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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莲篇05】
“瞧,那就是五小姐……五小姐欸!啧啧啧,真是悲惨啊!朱利安夫人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让家主和家主夫人丢尽了颜面,还把舞会搞得这么晦气,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们的笑话呢。”
“那样的曲子倒是优美至极,只是演奏的人在最后一个音节结束后,果断地拿出餐刀自杀,血溅了好远,就连家主夫人身上都沾上了。”
“不过我实在好奇,宴会厅里面不是不允许携带这些东西吗?朱利安夫人手里怎么会有?”
“一定是早有准备。”
“怎么可能?这事不是一直瞒着的吗?”
“切,朱利安夫人什么手段,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家主夫人只是裙摆上染了一点,也不算什么,倒还别有风味,然后裙子更加好看了呢!就是可怜了后面的乐团。”
“说起来,后面尤里夫人不是上台了吗?她也跟着去拉小提琴了,就站在钢琴后面,受到的波及可大了,听说浑身都是血,就连脸上也沾到了。”
“嘘——就算说主子们的事情,也不能忘了称谓!那位可不是我们的夫人,从来就没进过莫维吉家族的族谱,而且法国皇室的诏令也下了,那位现在可是伯爵。”
“这样的吗?那尤里伯爵受到的影响可大了,朱利安夫人倒地的时候,似乎还抓了她的衣摆,想要拉她的手,只是被躲开了。”
“老说那晦气场景做什么?!我都要做噩梦了!”
“你还有做噩梦的时候,你不是还保管着流离花园的钥匙吗?那里的事情可比这个宴会的恐怖恶心百倍千倍。”
“你别老拆我台好吗?我就是觉得这五小姐也挺可怜的,原先可是被当作嫡系之光来培养的,虽然朱利安夫人失宠,可家主究竟是在意她的,我之前送文件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候选人名单里面有她。”
“欸?那为什么……今天家主下令让她迁去独栋居住。”
“朱利安夫人做了那样的事情,家主怎么可能还这么重视她?就算家主不在意,已经将她当作候选人,可是家主夫人呢?她会怎么想?我们的这位家主夫人可不是什么白莲花,就一个晚上,朱利安夫人身边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就没剩什么完整的人了。”
“也是,那么下一个下手的不就是五小姐了吗?”
“是啊,不过她顶着五小姐的头衔,终究还是无碍的。怕只怕……这个头衔终有一日也保不住了。”
母亲喜静,不爱出门,但我是孩童,幼年时总是好奇自己住的地方,所以总是到处乱跑,还经常迷路,需要伍利女士和赫利姐姐动员其他的侍女们才能找到我,为此我没少被母亲骂,就连最疼我的伍利女士,也嘱咐过我,这个庄园很大,有很多神秘的地方,可是我不能随意闯入,要懂得分寸。
“莉莲小姐,有的地方你是绝不能碰的,为了您和夫人能够活下去,希望您一定要记住。”
我那时总觉得伍利女士说这话的样子挺恐怖的,不过她这样严肃地讲了这事情,我自然不能不放在心上,所以我收敛了自己的心性,之后只会在我们居住的这一片区域玩耍。
我对这一片区域了如指掌。
菲尔娜说母亲的遗物都放在了会客室,会客室离母亲和我的卧室虽然有一段距离,但也算近,只需要走直线就能到达。可是菲尔娜为我带路,却并没有选择最短的路径,而是绕了道,选择了离侍女们居住的房间最近的那一条,所以一路上,我见着了很大侍女,很多都是生面孔,看见我会打招呼,但语气里还是充满了不屑,我发现从前服侍我和母亲的那些侍女们似乎都不见了,她们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侍女们的窃窃私语被我悉数听了进去,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听力很好,还是说她们就没打算避着我讲这些,无论是什么样都好,我已经得到了很多想要知道的信息。
原来伍利女士是被昨天看见的那个金发女人给杀了,就连赫利姐姐,也不是菲尔娜说的那样去伺候家主夫人了,她或许也像伍利女士一样吧,被折磨得浑身都是血,几欲死亡。
为什么?
她们不过是伺候母亲的人,与母亲做的事情无关,为什么要迁怒与别人,要伤害他人,要夺走我身边为数不多的亲人?
就因为母亲在昨天宴会上面的举动吗?
可是那究竟影响了什么?
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亲人,就在我眼前,她拿出了不知道何时准备的餐刀,就那样划伤了自己,鲜血就像是喷泉一样,洒得到处都是,我听见宴会厅里面充斥着女人们的尖叫,男人们的惊呼,我看见母亲对着我微笑,然后闭上了双眼。
我感觉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四周的空气全部都静止了,一切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我耳边所有的声音全部被过滤掉了,只剩下那一句,“莉莲,我最爱的孩子,活下去。”
活下去。
我想要冲上去,想要去拥抱母亲,我看见她在血泊里面挣扎,我想要在看她两眼,想要将她挽留住。
我拨开人群,就想要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
可是赫利姐姐把我拉住了,她拼命地阻拦我,告诉我,千万不要过去。
“这是夫人的决定,莉莲小姐您过去,什么也改变不了,还会害了您自己。”
我听不见赫利姐姐的话,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地想要冲过去,但我发现我挣脱不了。赫利姐姐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她将我死死地拉住了,我不能动分毫。
我看见好多人将母亲围住了,他们将她用白布遮住了,然后抬了出去。
鲜血滴了一地,像是绽放在地毯之上的花,就是母亲每日都会放在窗台上的那种花,只不过不是白色的,而是鲜艳的红色。
对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好像没看见母亲插花。
是她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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