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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试着在网上投了简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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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的商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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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名牌大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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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社会更注重经验，他这种上课时间不是用来谈恋爱就是用来画画的无经验人员，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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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出去的简历如石头沉入大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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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了，渺无音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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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让他很受打击，沮丧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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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往动画制作方向试试吧。”范瑶白支着下巴，给他建议，“你也有经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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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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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闭上眼，轻轻感叹一声：“这年头，工作这么难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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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有很多，要找到自已满意的很少。”对于当了五年社畜的范瑶白最有体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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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同意地嗯一声，把脸闷在抱枕里，深深吸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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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七月过了雨季，热得能融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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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尚有一缕风，中午的地砖都在发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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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范瑶白的话，程湛雅投了动画方向的公司。几天的等待，终于有公司给他回复，让他去面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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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期待，又有些发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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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家里久了，他有点社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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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接触生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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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铁，他跟着地图找到那间公司，在前台登记好，他走进电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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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多，天气热，男人体味较重，挤在窄小的空间里，味道尤其重，程湛雅有点儿受不了，阵阵恶心感涌上喉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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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终于抵过他要到的楼层，他快步走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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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缺氧了似的，有些眩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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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墙，大口大口吸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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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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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对气味有那么敏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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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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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关心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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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转过身，就被眼前的女人惊艳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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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亚麻色的及肩短发，穿着知性米色及膝短裙，V领吊带，隐约看见胸前的沟壑。女人身体很好，丝绸质料的布包裹着细腰，均匀修长的美腿格外面，手里拿着皮包，很有气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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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件很失礼的事，程湛雅连忙撇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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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笑，“没事，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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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紧紧盯着程湛雅，突然有点儿移不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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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长发编成麻花辫，发量很足，看着随意而不失小心思和少女感，两根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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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煞白的脸，他有些不放心，“你看起来很不好的样了，要不要扶你去那边休息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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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谢谢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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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感还在，他咽了咽喉咙，脸色苍白地摇头，说：“我还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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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得先去面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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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了那么多简历终于有人公司要他，他得用十分的认真对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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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争取这份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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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蹙眉，“什么事比身体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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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没有跟陌生人说太多的习惯，尽管眼前的女人很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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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摇头，没再理他，拍了拍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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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目光跟随着他，嘴角突然弯了下，踩着高跟鞋慢慢跟在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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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规范不大，只占大厦一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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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走进去，轻声细语地说：“你好，我来应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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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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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里面的人回应，声音从身后传来，有点陌生，又好像听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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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眼睛有些惊讶的睁大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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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刚那个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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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今天的面试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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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听见那人说，“我叫陆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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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发烫，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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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进来。”陆听低低笑了声，轻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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