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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洱胃里泛酸,??说吐就是真想吐,使劲地拍着郸弘深的肩,示意他放下自己。
为免她吐到自己头上,??郸弘深只得把她放下了地。桑洱一把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地来到草丛旁。
胃在翻腾,??泛着火辣辣的灼烧感,??但压根呕不出任何东西。
桑洱难受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眼睛迷蒙。
郸弘深很嫌弃的模样,翘着手臂,??说“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那么多,活该你难受。”
“下次就是猴年马月了……”
“什么?”郸弘深没听清楚她的嘟囔。
桑洱搓了搓脸,??摇摇头,??站起来,有点儿东倒西歪的趋势。
郸弘深也不细想,正要上前将人拉起来。却有一个身影却比他更快出现,将站不稳的桑洱扣在了自己的身旁。
郸弘深一怔,??从自己空了的手里抬起眼,对上了谢持风的双眸,??登时来气了“你干什么?”
这一年来,??郸弘深并未在明面上和谢持风起冲突,但暗里若有似无的摩擦,??不知有多少,??早已积攒下了火药味。他总觉得谢持风对他有敌意,??但又抓不住凭据,??只能说是天生不是一类人了。
谢持风今晚的心情本来就差,刚才发现桑洱不见了,他就出来找。回想起刚才桑洱站不稳,??将头抵在郸弘深心口的一幕,他的心头涌出薄怒,口气也不太好,冷冷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接她回去的。”
“不用了。”谢持风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冷冰冰地看着他,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凭什么?”郸弘深针锋相对道“好歹桑洱跟我是同一个师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接她回去天经地义。你是她什么人啊,就代替她说不用?”
桑洱被两人的声音吵得有点不舒服,动了动,在熏人的酒味里,她闻到了一阵幽幽沉香气,喉咙里咕哝了一声,脸颊在身边少年的袖子上蹭了蹭。
正在对峙的两人同时愣了愣。
这一举动,虽然不一定是桑洱故
意的,却是在拉锯给出了一个选择。谢持风神色稍缓,看了一眼郸弘深,面无表情地说“人我先带进去喝解酒茶。等一下自然也会送她回去,不用你操心了。”
“你!”
郸弘深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头疼,却又无可奈何。一来,是桑洱非要热脸贴冷屁股,偏心谢持风。二来,他也没道理在谢持风生日当天在赤霞峰和他动手。
还有一点是他不愿、但又不得不承认的——即使动手了,他估计也不是谢持风的对手。
算了,他就不该管桑洱的闲事。
就让她蠢死吧。这么执迷不悟,她肯定有一天会后悔!
蒲正初考虑得很周全——由于在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担心有人喝多了酒会醉酒闹事,早就备了绿豆醒酒茶。
桑洱喝了以后,胃部翻腾的感觉缓了下来,舒服了很多。
宵禁逼近,宴席也快尽了。谢持风依照先前说的承诺,把桑洱送回了她的洞府。
有的人喝醉了会撒酒疯,变得很亢奋。桑洱则显然属于醉了以后很安静乖巧的类型。
被谢持风扶到了躺椅上,她就缩着不动了。面颊,耳根,微翘的鼻头,都被酒意浸得泛着粉,唇瓣呈现出水润的糜红。一呼一吸间,挥之不去的清甜酒气铺满了洞府里的空气。
谢持风点亮了洞内的烛台。光线一亮起,桑洱就有点不舒服地偏了偏头,咕哝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谢持风顿了顿,他点亮烛台,本来就是担心桑洱起夜时,会因为太暗而被东西绊倒。
听见她的抱怨声,谢持风看了她一眼,将烛台放远了一些,还用一个灯罩隔住了它。
桑洱的眉头重新舒展开来了。
谢持风抱了一床被子过来,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在床边椅子上坐了下来,沉沉地盯着桑洱的睡颜。
记得在小时候,父母尚在人世时,夸他聪明、喜欢他的大人有很多。谢家灭门后,流浪的他又成了被人处处嫌弃、打骂的小乞丐。
人情的冷暖两极,都尝了个彻底。
所以,
在加入昭阳宗后,即使有很多人声称自己爱慕他,谢持风的态度也很平淡,更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他知道人的爱恨是可以在一瞬间改变的。
也习惯了独来独往。那些所谓爱慕他的人,并没有几个真的能接近他的心。
一年前,桑洱刚开始粘着他时,谢持风很不习惯,心里也有点厌烦她。不过,他却没有阻止桑洱的接近。因为那时的他,下意识地利用了她的爱慕,来让郸弘深痛苦嫉妒。
但人非草木。渐渐地,看多了桑洱那种温柔专注的神色,谢持风的心态也变了,终于开始不带别的色彩,而是去正视她这个人本身。
今晚,看见那一幕时,他脑海里完全没有了一年前那种利用的想法。直冲心头的怒气是真实的。
忽然想起来,一年前,桑洱就是冲着和他双修才接近他的。
近来,她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少。虽然笑容依旧,但是,所有因为喜欢而奉上的特权,都如指间的流沙,在慢慢消失。
外人看着不明显,但被桑洱捧在手心珍惜地对待过,又怎么会体验不出差别?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转移目标,找一个更容易答应和她双修的人吗?
谢持风的眸光发冷。
他不喜欢被人缠着,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
但他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
所以,他不能忍受,桑洱一直粘在他身上的眼睛,有一天也会看向别人。
就在这时,躺椅上的桑洱似乎觉得口渴了,动了一动,闭着眼,小声说“水……”
谢持风如梦初醒,一言不发地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到了她唇边,喂她慢慢喝了下去。手扶着杯子,贴近时,微凉的指节不小心沾到了她的唇。
摸上去,比看起来的还温热,柔软。
因为她微张着嘴唇,谢持风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舌头。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像嘴唇那样软。
谢持风一怔,被自己神差鬼使的念头吓了一跳,倏地站了起来。水流了出来,在他的袖子上化开了一滩深色的湿痕
。
而床上的桑洱对此一无所知。
翌日,桑洱躺到午才醒,洞府内早已没人了。
她是那类喝多了也不吵不闹的人,最多就是睡大觉。因为喝了解酒茶,倒是没有宿醉后的头痛,只是一晚上都维持同一个动作,有点儿腰酸背疼。
桑洱打了个呵欠,神游着去泡了澡。
昨晚的事她依稀有点印象,好像是谢持风送她回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停滞了许久的好感度从涨到了,已逼近满分了。
桑洱有一个优点是从来不会自作多情,她对系统以前说过的【一日舔狗,一世舔狗】深信不疑。而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倒霉是从没有自知之明开始的。
因为白月光一直没有正面出场,饭粘子没了对照,没被正牌女主的光环打压,自信心难免会开始膨胀,就会开始幻想,自己或许不是饭粘子,而是一片香香的白玫瑰花瓣。
实际上,只要白月光出来,别说的好感度,的好感度也可以瞬间灰飞烟灭。
甚至都不用白月光亲自登场,只要白月光从高空的云隙里漏下一缕光芒,飘飘然的饭粘子,就会被无情地打回原形。
所以,桑洱心态稳如老狗,没有多想。比起好感度,桑洱更在意的是,最近一直停在点的【炮灰指数】。
这玩意儿是进度条。虽说现在的生活比较日常,但怎么说,它也不至于一点都不动。
昨天是谢持风的生日,算是和主角相关的大事了,炮灰指数居然也没有丝毫变化,这说不过去吧?
这让桑洱的内心浮起了一丝说不出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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