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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情景甫一入目,??裴渡的脸色猝变,坐直了。下意识地震动了一下袖子,却抖不落任何东西——藏在此处的武器,显而易见,??也早就被摸得干干净净了。

再一看,??不远处的一面墙上,??就挂着他们的剑和乾坤袋。

跌落密室的前情在脑海里飞快闪过,??裴渡的双眼凶光乍露,??恶狠狠地剜了一眼不远处昏迷不醒的叶泰河。

他一早就应该杀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桑洱挪近了一点儿,关切地问“裴渡,??你感觉如何?身上没有哪里疼吧?”

裴渡吐出一口气,皱眉道“没有。”

“那就好。”桑洱松了口气“说起来,我现在完全调动不了灵力,??你呢?”

裴渡试了试,??有些不忿“我也不行。”

桑洱有点忧愁了。

根据原的发展脉络,??裴渡武力值的巅峰期,??是在他二十岁以后才到来的。在那个时候,画皮妖这个级别的boss,??于他而言,??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喽啰罢了。

但那是未来。

现在的裴渡,??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而已——董邵离身边的人,也可以重伤他。

这时,??裴渡开始观察起了自己身上的绳索,??忽然侧头闻了闻,又忽然侧身,嗅了嗅桑洱的脖子。几缕卷曲柔软的碎发落到了她的锁骨上。桑洱忍不住微微后仰,问“怎么了吗?”

裴渡喃喃“问题应该出在这绳子上面。”

桑洱想起裴渡的母亲是魔修,??又擅长蛊毒之术,他会的东西本就特别杂,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是有问题,于是说“太好了,找到灵力被阻遏的原因,就等于有了解决的方向。这玩意儿应该可以解开的吧?”

“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裴渡戏谑道“你不怕我信口雌黄,或者干脆弄错?”

“我知道你很聪明,懂很多事。虽然爱说玩笑话,但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桑洱认真地说“况且,你也没做过什么骗我害我的事,我为什么不信你?”

裴渡微笑的弧度几不可见地凝了下。

桑洱没有看他神色,动了动肩膀“言归正传,这有办法解吗?”

“这玩意儿应该用魔修的秘法炼制过。”裴渡盯着这绳索,说“炼制以后,以血为引,能在被束缚者的身体上形成法印,在一定时间内阻碍你使用灵力。等时间一到,就会解开。”

“要等多久?”

“因人而异。唔,我应该会比你快一点吧。”

“怎么说?”

裴渡于是解释了几句。桑洱根据他的引导,闭上眼睛,让灵力绕着金丹转圈,在十息之内,灵力只转了一圈。

这意味着,她要在一天一夜后,才能自动解绑。

裴渡也试验了一下。结果出乎意料——他大约还有个时辰就能解开了。估计是因为他是魔修,母亲又是韩非衣,对这些东西的适应性比较好。

但是,从跌下来开始计算,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大半天。周涧春的小厮是在前天午找她的。现在已经走到了第三天的夜晚。个时辰,即接近明天正午,是副本结束的死线。

副本一旦超时,黄花菜就要凉了。

不能真的拖到那个时候,一定想办法加快脱身的速度……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索“呵呵,你们终于醒了?”

桑洱与裴渡一起抬头。而周涧春听了这声音,就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只见不远处,赵姨娘——不,应该说是附身在赵姨娘身上的画皮妖怪,从一个柜子后走了出来。他依然顶着那张赵姨娘的人皮,神色略微狰狞,冷哼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臭修士,终有一日会找上门来,坏我的好事。幸亏我之前从一个魔修手里拿到了这两段用秘法炼制过的武器,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

顿了顿,妖怪似乎有点得意,忍不住嘲笑了起来“当然,归根结底,你们也只能怪自己太蠢了。本来我都没有发现你们是修士,是你们一窝蜂地自投罗网,真是愚不可啊。”

桑洱“……”

大兄弟,你说归说,不要人生攻击还扫射一大片人,谁有能猜到自己会遇到猪队友呢?

不过,这妖怪的倾诉欲似乎很浓厚,一出场详尽地交代了自己是怎么拿到这个武器的,真的很像一个长了腿的读背景机器!

说不定可以加以利用,尽量拖一下时间,以思考对策。

看见画皮妖怪走向自己,桑洱不死心地在背后暗暗地磨动着绳子,开始提问,转移他的注意力“是你杀了常鸿光吗?你和他到底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让他死得那么痛苦?”

“不错。”画皮妖怪听了这问题,果然站住了,十分痛快地承认了,面上带着一丝未完全消弭的恨意“但这是他自找的!”

“什么意思?

“十年前,常鸿光被债主重伤,险些死在野地。我的姐姐好心救下了他,没想到,这却是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常鸿光康复后,假意感激我姐姐,其实早已看上了我们姐弟的妖力,偷偷找来了两个臭修士,设陷阱谋害我姐姐的性命,还将她的妖丹炼制成了补品,不然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的模样!”画皮妖的脸扭曲了起来“不但如此,他为了用禁术改命,竟还抓了我去充当祭品,虽然我在最终的关头挣脱牢笼逃掉了,但还是变成了妖丹残缺的妖怪,连正常附身都做不到!”

常鸿光当年和道士合作,做了亏心事,逆天改命,当时,他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在之后的数年间,他的境况顺了起来,开始有些害怕之前的事会有报应。所以,他不仅变得非常忌讳鬼妖之事,还妄图通过做善事来给自己积德。这就是他多次捐庙、帮助过路人的原因,还因此给自己博得了一个善人美名。

但天理昭昭。做了坏事的人,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三四年前,画皮妖怪终于找到了常鸿光。可惜,那时的画皮妖怪被受损的妖丹蹉跎了太久,已经快没全形了,别说杀掉常鸿光,就连站在阳光下也不行。只能另谋他法。

桑洱想起岑苑说过,赵姨娘在三四年前生了重病,然后才得了梦游症,便恍然大悟道“所以,你附身到了重病的赵姨娘身上?”

就像郎千夜当年做的事情一样,借人类鲜活的身躯来做栖居地,恢复元气。

画皮妖冷笑“不错,这姓赵的女人当时身子落了病根,病重将死。我便和她做了交易,我让她不死,她让我借宿。”

但没想到,因为他充当过献祭之物,在附上了赵姨娘的身体后,竟没有办法很好地融合进去,不得不拖着一张鬼脸在外面。

赵姨娘醒来后,才发现交易不是一场梦,自己的后脑勺多出了一张恐怖的脸。她本来就是胆小沉默的人。又知道常鸿光非常避讳妖怪神鬼之事,怕被当成异端打死,所以,根本不敢声张。

这个秘密,就这样这样瞒了下来。一晃三四年,靠着不断吸食旁人的精气,画皮妖终于恢复到可以报复的程度了,再加上这具身体快用不下去了。这才有了计划的开展,常鸿光的惨死,以及死前剖开自己肚子的诡异动作。

“那些伶人呢?”裴渡开口“他们之所以会变成干尸,就是被你吸掉了精气吧?”

画皮妖没有否认,轻轻一挑眉“不错。”

随着这些信息浮出水面,进度条开始缓慢上涨。桑洱道“岑苑脸上的那道伤是怎么回事?”

画皮妖怪愤怒地说“那也是常鸿光的错。他这个贱男人,从前便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混混,发迹了也一样,苑儿就是他酒所伤的,是他自己找死!”

桑洱轻轻吐了口气,摇头说“常鸿光确实是自作自受,还有那几个修士也应该付出代价,我不同情他们。但冤有头债有主,这么多年,被你吸□□气的人,不说上百也有几十了吧。还有这次的几个伶人和李姨娘,这些人可都是无辜的。”

作恶者,总能搬出千万种理由为自己开脱。但不管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是挥刀向无辜弱者的理由。

在她身旁,裴渡微微低下了头。

这就是他和秦桑栀不同的地方。

这世上,人的天性便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所谓的以德报怨、被伤害了也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去报复他人,不是伪君子是什么?

他只知道,谁伤害了他,他定要百倍奉还,不仅要杀了那个人,还要将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捣烂,方能解气。

某种程度上,也是和兽性刚开蒙的妖怪很像了。

那厢,叶泰河挣扎着慢慢醒来了,见到此情此景,他反应过来,怒道“妖怪,你绑着我们干什么,想杀了我们吗?”

“杀了你们?不。”画皮妖怪忽然抬步上前,暧昧地伸出手,似乎想摸裴渡的脸,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你这张脸生得真俊。比那边的伶人好看多了,正适合做我的下一副皮囊。可惜就是额上有黥字……”

桑洱见状,急道“你放开他!”

“哼。”画皮妖怪的注意力果然被她吸引过来了,手在空转了方向,大力捏住了桑洱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你也生得不错,这皮肤真嫩……可惜了,我更想要男人的皮囊。”

顿了顿,画皮妖怪的目光在他们几人之间扫过,忽然若有所思道“说起来,我还挺惊讶的,我本来以为你和他是一对,但你潜进府却是为了救另一个男人……”

说到这里,画皮妖一眯眼,阴阴一笑“那个伶人的脸皮没有瑕疵,这个少年却长得俊,我选不出来。横竖你们也逃不出我手掌心了。既然这样,我就让你来做选择,看你是打算让对面那个伶人受苦,还是让你旁边这个少年受苦。”

桑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我妖丹有损,不能再用寻常的方法夺舍。被我选做皮囊之人,在今夜子时,就必须承受活剥皮之痛。其他的人,我只要他的皮来给苑儿用,倒能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画皮妖怪张狂地笑了起来“就看你更喜欢谁了,更不舍得谁受苦了。”

“……”桑洱咬唇,似乎正在经历一个痛苦的抉择,将头埋在了膝盖间。只有身旁的裴渡看见,她似乎嘴巴在衣领的位置动了动,但那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再一抬目,她才缓缓开口“好,我让裴渡做你的皮囊。”

裴渡蓦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她。

周涧春也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显然他没想到桑洱会如此选择。

画皮妖怪大笑起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不错。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裴渡,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是最后一次了。”桑说看向裴渡,忽然间,靠近了他,在众目睽睽下,贴了上去。

她的双手被扣在了背后,在裴渡错愕的目光里,深深地吻住了他。裴渡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桑洱闷哼一声,却没有退缩,还将舌头送了进去。

随着这动作,被渡进了他喉咙里的,还有一个凉丝丝的东西。

裴渡的挣扎蓦地一顿。

一吻毕,桑洱的下唇染了点血,脸色苍白,却对他笑了笑,说“再见,裴渡。”

画皮妖怪自然没有想过桑洱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作怪,等她亲完了,就大力地扯住了她的手臂。

因灵力受到了束缚,画皮妖怪又不是寻常人,桑洱在他手里,就像一个没有重量的玩具,被扔到了周涧春那一边去。

周涧春连忙用身体接住了她,哭丧着脸“秦小姐,对不住,是我连累你了……”

桑洱摇头,示意没事。

画皮妖怪左看看她和周涧春,右看看裴渡,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该先料理哪一边“接下来,我就先……”

桑洱坐起来,说“你不是本来也没打算放过我们吗?就先杀我吧。”

画皮妖怪疑道“你当真不怕死?”

桑洱别开头“早死早超生,我不想看见活剥皮的场面。”

“你这性子倒是挺合我胃口的,想必心脏的味道也很合我胃口。”画皮妖怪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就如你所愿,先料理了你吧。”

叶泰河拼命叫嚷“妖怪!你有种先杀我!”

画皮妖怪道“你不够好看。”

叶泰河“……”

周涧春也脸色剧变,拼命拦在了桑洱面前“不要动秦小姐!”

“滚开。”画皮妖怪对他没兴趣了,直接上手,将桑洱拖到了间的石地上,取出了一道丝绢,绑住了她的脖子,慢慢朝两边拉紧。

窒息的痛苦慢慢席卷了桑洱,她强迫自己保持着镇定,在心里倒计时,却还是慢慢听见了喉管和骨头被寸寸相逼的脆响。终于,她余光见到,挂在墙壁上的两把长剑轻微地嗡鸣了下,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画皮妖怪动作一停,狐疑道。

话音刚落,他忽然感觉到背后有疾风袭来。一回头,竟发现被收束在墙壁上的剑已锵然出鞘,直直地冲着他后背刺来,那速度是如此之快,根本来不及闪躲!

“噗嗤”一声,漆黑的剑直直地穿透了画皮妖怪的身体,将他钉在了地上。

画皮妖怪痛苦地挣扎了起来,愤怒尖叫“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开束缚!”

很快,这尖叫就成了痛叫,那道剑光几乎是阴狠地活剐了他,仿佛在泄愤。

同时,裴渡身上的绳索仿佛无风自断,他疾步爬起来,冲了上来,将桑洱脖子上的那道紧缠着的丝绢解开了。

因指腹都是冷汗,手还滑了一下。

桑洱的脖子上留下了几道泛青紫的可怖血痕,被掐紧的喉管骤然松开,空气不断涌入,桑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眼前阵阵发黑,隐约听见了一个有些焦躁的声音“姐姐,秦桑栀!”

“没事……别怕。”桑洱摸索了一下,抓住了裴渡的手,就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桑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此处正是前两晚她和裴渡休息的那个房间。

裴渡就坐在旁边,感觉到她的动静,低头,神色有点复杂“你醒了。”

桑洱心系任务,第一反应是“那个妖怪呢?岑苑呢?”

“都已经死了。”

画皮妖怪在密室里死前,还想反扑一下。万幸当时叶泰河终于发挥了一把作用,扑上来,以口吐血沫为代价,挡住了攻击。而另一边厢,因为画皮妖怪死了,岑苑脸上的面皮也掉了下来,故而,她立刻就知道了密室内发生的事,还想为画皮妖怪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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