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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屋里有两个小厮正在抬东西搬出来。青霓上前询问,他们便说:“老爷夫人于前日申时过半下葬的,昨日王公子就遣散了我们。”
青霓又问他们知不知道慕伊和王思轩的下落,他们只说昨日用过早膳后慕伊和王思轩便出去了……
她呆呆的立住,眼神空洞,都走了……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在小厮的指示下找到成民和夏皖的墓碑,他们是合葬在一起的。
“爹,娘,女儿不孝!”青霓一见,立刻扑过去跪在地上,泪如泉涌,她不该跑出去的,竟没能亲眼看见他们下葬。
她伸手抚上墓碑,手指划过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悲痛的脑袋晕晃晃的,一下子贴到墓碑上。
看她抽抽噎噎了好久,窦宜羯不忍的说:“看来他们对你极好,你这么痛哭一场也了你的孝心了。放心,他们不会怪你的。他们知道你是昏迷了两天两夜才没赶回去给他们下葬的。”
青霓哭的眼睛又红又肿,嗓子眼也有些疼,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跪着,双腿麻痛了还是一动不动。回想起成民和夏皖的音容相貌,她更是泣不成声,慕伊说得没错,都是她害了他们!
最后窦宜羯不得不搀扶她起身,仍把她带会家中休息。
且说慕伊将成民和夏皖安葬后,整个人像被掏空了,木偶似的躺在床上。那阵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后天色大亮,却没让每个人心里放晴,依旧是一片阴霾。
王思轩从外间进屋,目光怔怔,一路回想刚才和大夫的对话。
“公子,你,这是中毒了……和那位大爷中的毒是一样的……虽说你中毒很浅,又加上体质特殊,毒性渗透的很缓慢未伤到五脏六腑,但此毒无药可解……”大夫看着他的目光也充满了哀伤。
“我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时日。”王思轩平静的问。
“最多一日了。”大夫止不住的叹息。
大夫虽说与他并不相识,可看他出奇的平静反倒生出一股莫名的忧伤,又见他眉清目秀,风姿卓越不由得在他走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不知得罪了谁?”
慕伊看着房顶,眼泪从干涩的眼睛里又流了下来,王思轩轻轻的坐在她身旁,擦掉她的眼泪,握住她的手。
“萧舶他们都走了?”慕伊淡淡的问。
“都走了。”王思轩答道,说完了话又心疼的望着她,该怎么告诉她!怎么能告诉她!
“王思轩,我饿了。”她嘴上说着话,身体却是一动不动,表情也是一点变化都无。
“刚买了些你爱吃的回来,放在桌上的,我喂你吃点。”他边说边把蔬菜粥端在手里,用小勺舀出一点喂在她嘴里。
蔬菜粥很香,有大米的甘甜,丝丝入味,她吞咽吞咽,粥滑滑的溜进胃里,暖暖的。
吃了几口,她没那么饿了,呆呆的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带我回家呀?”
王思轩心口一疼,脸上却笑着,“想等你心情平复些了。”
“有你在,我就能好!”说到这,她的声音又充满了哭腔。
“那你跟我回家了,你姐姐呢?你不等她回来了?”王思轩故意转移话题。
慕伊抿了抿嘴,“她不会回来了。爹娘下葬她都没回来!”
王思轩又喂她吃了几口,“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你们是好姐妹!”
见她低头沉默,又说:“要不,我们先不回家,就我们两人静静地在这里呆上一日,你说好不好?或者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我陪你一起做。”
慕伊扑在他怀里,似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和你一起!你去哪我跟到哪,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王思轩脱掉鞋子,枕着枕头,也躺在床上,慕伊便翻了个身躺在他身边,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相依相偎,抱着对方。
有时说话,有时不说话,有时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有时闭上眼睛尽心用耳朵听对方的呼吸。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地暗了下去,两人此刻却感受到久违的安宁。慕伊刚才太过悲痛,哭的头晕晕的,强撑着身体安葬父母,早已是身心俱疲,只是紧绷的弦迟迟放松不下。
现靠在王思轩身上,才一点点放松,沉沉的睡着了。
王思轩没有睡,应该说他不敢睡,他轻轻起身点了根蜡烛放在床沿上,烘着一点点的光,他静静地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想到她此后孤零零在世他就心如刀割。
他又起身,找出信纸,写了封长长的信。
好像放心不少,他躺在床上,拥着那个小小的身体,看她平静舒坦的睡颜,胸中荡起层层暖意。
这张小脸可爱极了……
天微微泛白了,王思轩揉揉眼睛,起身把信寄了出去,又去厨房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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