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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在那里下棋,看那模样就知道十分的认真,便是张汤路过躬身行礼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和反应。
越过了他们两个人,再往后也就到了城主府的最后面,那是一个广阔的大阵,偌大的城主府几乎三成面积,都是这个大阵。
还没有走进大阵,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叫做阴风阵阵。
“小子张汤,见过戏志才师叔!”这次张汤倒是没有称呼官职,而是口称师叔,“小子这里有师傅的一封信笺,让小子交给师叔”
张汤说这话就要从怀中掏出信笺来,但是话说到了一般,从怀中掏东西的这个动作就停住了,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怎么了?”戏志才在大阵之中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脸色越发阴沉尴尬的张汤不由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我把师傅的信给丢了。”张汤倒也是痛快,确定了这么一件尴尬的事情之后,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手从里面拿了出来,然后朝着戏志才十分抱歉的说道。
“知道在哪里丢的么?”戏志才还是脸上带着笑意,这幅名字若是让天狼国的朝廷中人看到了,定然会觉得这个家伙和李鍪,不愧是师出同门的主儿。
“小子不知,这东西小子一直贴身拿着,来城主府之前,小子还专门摸了摸,但是现在确实”
“所以你是觉得你这东西是在城主府丢的了?”戏志才直接打断了他,然后轻笑着说道,“颜思齐那厮最是喜欢开这个玩笑,他的手又是真的快,你是觉得你丢在他的手中了?”
“弟子不知道,颜思齐先生一直没有碰过我,也从来没有走近过弟子五步之内,他不应该有这个本事!”
张汤并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就将这件事放在最有可能出现的那个人身上,而是继续轻声说道,“弟子不知道在那里丢了,所以弟子有罪!”
“若是让你去找,你当如何去找?”戏志才干脆就在这里顺势开始了教导,一副要考校张汤的模样。
“若是弟子对这里完全不熟悉,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想办法!”
“可是这城主府的人活几天就要换一批新人了,这又当如何?”戏志才继续紧逼过去,让张汤的脸色有些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若是这般小人只能加大力度,增加速度仅此而已!”张汤慢慢将自己的头颅低了下去,声音都有些低沉了起来。
“你和你师傅说的一样,还真的是一个执拗的性子!”戏志才从大阵之中走了出来,走出来的这一刹那,张汤都感觉到了什么叫做阳光明媚。
“不过你也很是聪慧的。”戏志才拍打着张汤的肩膀,“刚刚的意思,你可是明白了么?”
“弟子多谢师叔的教导,弟子不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弟子更不是一个肆意妄为的人,师叔放心就是了!”
张汤当然知道刚刚那一幕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告诉张汤,这里不是他的地方,不是他能够肆意挥洒的地方, 就算日后他可以,他现在也不能任意的施为,因为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张汤若是能够懂了,若是能够理解了,并且按照这么去做,那么戏志才也会帮助他,就像是一个师叔帮助师弟一样。
但如果是张汤什么都不懂,就像是一个愣头青一样,戏志才不至于对一个师侄下什么狠手,但是他绝对会让张汤打道回府,该会哪里去,那就回到哪里去。
枉死城做到这一步挺不容易的,他们可以在这里锻炼历练一番,但是他们不能在这里肆意妄为,这是规矩!
幸运的是,张汤懂这个规矩,他这个年纪的半大孩子,总是憧憬着自己无所不能,若是他们真的没有几分本事也就罢了,最可怕的就是,他们偏偏还有着三分能耐,便更加让人觉得吃劲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好办了!”戏志才看着张汤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朝着大阵里面招了招,一个全身都藏在白衣斗篷里面的家伙,也蹿了出来,来到了张汤的面前。
“张小刀身后的那个家伙是鬼虎,这个家伙叫做鬼鸟,从今天开始就跟在你的后面,筑基巅峰之下,有她在就伤不得你分毫!”戏志才先是指了指身边的这个浑身都穿着白色斗篷的家伙,“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张小刀,至于什么时候你觉得你对这个地方了解了,你再来找我!”
“弟子明白!”张汤朝着戏志才拱手行礼说道,然后带着那个名叫鬼鸟的家伙,朝着外面走去。
离开了城主府之后,张汤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询问应该去哪里找张小刀,不由的看向了身后那一身白衣斗篷的鬼鸟。
“你知道我等应该去哪里么?”张汤看着斗篷下应该很是妙曼的身姿,虽然看不见她长什么样子,但是想来应该是不错的,为何要叫做鬼鸟这种名字,“你可会说话么?”
城主府外,张汤朝着鬼鸟打了半天的招呼,却是什么回答都没有得到,不由的有些失落,若非是自己去哪里她就跟着自己去哪里,恐怕就连张汤都会觉得这个鬼鸟是不是一个傻鸟
“哎,罢了,随便看看吧!”最后实在是不知道去哪里的张汤之后随意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既然不知道去哪里找人,那就朝着热闹的地方走着吧,自己找不到他,他总能知道自己的。
一路晃晃悠悠的,张汤这种衣着普通,身上甚至还带着不少血腥和狼狈模样的年轻人,竟然在这里没有丝毫的显眼。
枉死城的街道很神奇,又穿着十分普通,抬着重地的家伙事儿在疾步而行的农夫,也有锦衣贵服的公子哥,有脸色粗狂黝黑的农妇,还有这一看就是大小姐模样的深闺小姐。
有坦胸露乳,满脸横肉,眼睛露着凶光的恶汉,还有看着温文尔雅,一副酸儒模样的文弱书生。
总之这个城池里面的街道上,那真是神态各异,各种模样各种神态,还真是应有尽有啊。
而他们还有一个更加神奇的地方,那就是他们无论在做什么,无论在干什么,他们都非常的克制。
卖货的和买货的,虽然争夺面红耳赤,虽然买东西的满脸凶相,但就是不敢对那卖东西的有任何不轨的动作。
再看那勾栏之中,勾人心神的女子,一个个朝着外面路过的男子们做着非礼勿视的动作,而那些一个个吞咽口水却是一抹怀中钱囊,只能无奈离开的众人,张汤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恶名在外的枉死城。
枉死城的名字,各种诡异恐怖的传说,还有那一个个穷凶极恶的百姓,再加上城墙上吗挂着的,不知道多少具干瘪的或是即将干瘪的尸体。
这种种的事情几乎都在告诉外人,这个城池,混乱不堪,恐怖异常,里面都是穷凶极恶的大汉,普通的百姓在里面就是苦不堪言。
但是今日张汤一看,虽然这枉死城之中,十个人里面就有三个满脸横肉,一身伤疤的恶汉,但是每一个人似乎都很守规矩。
“真是个神奇的城市啊,你说是么?”张汤一边走着,一边朝着身边的鬼鸟发出自己的感慨,十分的自来熟,只可惜鬼鸟仍然是不发一言,让他有些许的尴尬。
随着他越走越是偏远,然后他终于来到了枉死城的偏远之处,很偏僻的一个地方。
这里和城主府周围的那闹事有所不同,这里的地面脏,乱,差。
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散发着一种恶臭,让人闻到了都有些想要作呕的感觉。
而这里那脏兮兮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极为瘦弱的汉子,他们似乎是在晒太阳。
当张汤这个年轻的小家伙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然后在看到张汤身后一身白衣的鬼鸟之后,转瞬之间他们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张汤没有发现他们的不同,仍然在往里面走去,努力的躲避着地上的污水,虽然他的身上也未必比这污水赶紧多少。
越往里面走,这气氛越是死寂,这里的人似乎是没有生机一样。
这里在街道上躺着的都是年轻人,他们没有任何的老人和孩子,似乎也没有任何的伙计。
这里距离城中心的闹事算不得近,但是也称不上多么的远,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地带,他们似乎就变得处处都和枉死城不一样了。
张汤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不过他对这里似乎有了浓厚的兴趣,脚步就像是停不下来了一样,不停的往里面走去。
“鬼鸟,你说这里会有危险么?”看着越来越僻静的周围环境,张汤都有些心中惴惴不安了,不由的朝着后面的鬼鸟看去,当然这次他依旧是没有得到答案。
不过看到了鬼鸟依旧是跟在他的身后,他这才放心了许多。
“你放开她!”就在张汤发愁怎么打入这个地方的内部之时,一个尖锐的喊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凭借张汤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他都不需要看就知道这里面正在发生一幕十分经典的曲目——强抢民女!
想到这里之后,张汤二话不说就朝着里面跑去,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枉死城放肆,同时他觉得这也是让他能够融入进去的一个机会。
等他来到了案发现场之后,果然如同他想象的那样,一个长得很是雄壮的汉子,正在从一个瘦弱的夫人手中抢夺他怀中的女孩儿,听他们之间的叫嚷,显然是那妇人欠了那汉子不少钱财,如今还不上了,那汉子要拿人家的女儿顶债。
听那个女孩儿的哭声,倒是真的动人肺腑,让人不由生出了怜悯之心。
那个妇人很努力的抢夺,但是被自己女儿的哭声给打动了,实在是不忍在争抢了,就“无可奈何”的松了手。
之后那个长得还算是白净的女孩儿就这么被抢走了。
妇人看到自己的女儿没有了不由得大哭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她也十分巧合的看到了刚刚赶过来没有多久的张汤。
“这位公子,这位公子啊!”那妇人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张汤的面前,然后就直接跪在了张汤的面前,不断的磕着头,“求求公子了,救救我家女儿可好,求求公子了!”
张汤的确是很聪慧,不过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尤其是他也算是一个苦哈哈出身的家伙,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日子,对这种事情见过很多次了,自然是十分的怜惜他们的。
此时这个夫人在自己面前不断的磕头哀求,看着已经完全红肿的额头,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怜悯了。
“您先起来,刚刚听说,您是欠了他的钱财?”张汤将那不断磕头的妇人扶了起来,然后朝着那可怜兮兮的妇人问了起来,“你到底是欠了这个家伙多少钱?”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也不想借她们的钱财,只是我那该死的男人,之前病重的很,我等将所有的钱财都花光了还是不够,为了能够让女儿有个父亲,我也是想尽了办法。
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啊,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找到了这群挨千刀的家伙,找他们放了印子钱,然后去救治我那死鬼男人,可是谁知道,我等将钱财都花光了,那死鬼就是不好。
最后他一死了之了,可是我们却是家徒四壁,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啊,便是女儿现在都保不住了,我这是什么命啊,啊~”
说着说着话,那个夫人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一屁股做到了污水之中,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猛地哭嚎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这妇人哭的伤心,那被男子抢走的女儿此时更是苦嚎的厉害,相当的厉害了。
这一下子,让张汤的这颗小心脏就更加的受不了了,直接将那大声哭闹的夫人扶了起来,然后带着鬼鸟就走到了抢走她女儿的汉子面前。
“将孩子放下,你放印子钱本就是错”张汤本来想要先晓之以理,若是那小子不停他再动手,结果他刚刚开了一个头,那汉子立刻就将女娃娃放到了地上,然后朝着张汤伸出了手。
“这对儿母女一共从我们这里借走了三百两,当初说的明明白白的需要东西来抵押,是她自己说的若是还不起了,便让她的女儿来抵账,怎么现在就又开始刷开不要脸了!”
那汉子说的还十分的委屈,直接从怀中掏出来一张欠条,然后就在张汤的面前打开了。
上面的确是明明白白的说着,这个妇人借了三百两银子,同时也说了用自己的女儿作抵押。
那汉子看张汤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再说印子钱,那都是一天十分利,还是利滚利的,咱们都是仁义之人,咱们说的很清楚了,就是连本带利这一月之内还给我们三百五十两,这算是不高吧!
若是没有这个利润,我们又凭什么借给他们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难不成官府的借贷,不需要凭着和抵押么?就他们这个模样,去了城主府他们能够借出钱来么?
现在若是你这小子想要强出头,我等要的不多,他一共拖欠我们三个月了,一共四百量银子,就足够了!”
说完之后,那汉子直接将欠条收了回去,然后还一把将脚下的那个发呆的女娃娃再次抗了起来。
这一下子,那女娃娃再次苦嚎了起来,便是张汤身后的夫人都再次坐到了地上,哭闹不止。
这一下子,张汤可是被架住了。
“我说你是哪家的孩子,若是你做不了你就别逞能,没有走过两天江湖,还总想着英雄救美呢?”那汉子也是不停的嗤笑着,同时那女娃娃也是一直哭闹,甚至哀求着张汤,让这个大哥哥救自己。
听着耳边不停的哭闹,还有面前这个家伙没完没了的嘲讽,张汤粥也是冷哼了一声。
“够了,不就是三百两银子么,某家给你了!”张汤眉头一皱,牙关一咬,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块精美的玉珏,这是他的师傅李鍪给他那身弟子文士衫的时候,带的配饰,虽然称不上名贵,但是十分的清雅。
“这块玉珏是家师所赠,十分的精美,当值得五百两,便当做四百两给你,将孩子放下!”张汤都不敢看,直接闭着眼睛将玉珏扔了过去。
那汉子伸手接过了玉珏,不过却是没有着急将孩子放下,而是一脸嫌弃的看了看手中的玉珏,“什么东西,一点都不好看,哪里值钱,你这就是忽悠我,最多五十两!”
说话的功夫,他就将玉珏塞进了怀里,然后朝着张汤怒喝到,“还差三百五十两,给不给,不给就别拦着我带走这娃娃,勾栏里面还等着呢。”
本来听到这玉珏被压倒五十两的时候他就要翻脸了,但是当他听到那女娃娃要被卖到勾栏里,然后在听着两个女人更加大声的苦嚎,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玉珏就是五百两,若是不行,你就去当铺里问问!”
“没那功夫,最多算一百五十两,若是不行,破玩意还你,孩子我带走!”
“你行!”张汤最后还是选择了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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