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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你。”陈游气到脑壳发疼,道:“旁人也就夸赞了我几句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说你犯的着这么计较吗?”
“我计较?”苏恒气笑了:“你改过自新,我很为你高兴。你成亲了,对夫人好,我甚觉欣慰。但是,你为什么非得压我一头,和别人说,论对自家夫人好,丞相也比不过。”
这点苏恒真的没法忍,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就是不能忍。
“汴京都知丞相大人对丞相夫人极好,我这不过是借喻一下。而且,这是事实啊。我娶了元英后,对她是极好极好。”
“我对阿禾,那才是极好极好极好。”
“我也是极好极好极好极好。”
苏恒:……
觉得自己较真的行为好幼稚,但却气不过,仍要强调一句:“不和你争辩,总之,我更好。”
陈游说不过,便学着他那话,也强调:“我也不和你争辩,总之,我更好。”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相对无语。
若是别人知道,他们因为不服谁更宠爱自家妻子,像小孩子一样,争论得面红耳赤,只怕会笑掉大牙。
所以,即便心里憋屈,他们也很有默契的,不把两人闹别扭的原因告诉他人。
可现在,因为他们闹别扭,两人都得独守空房。
两败俱伤的结局,让他们不得不好好坐在一起商量解决办法。
“和好吧。”陈游服软了,谁更宠自家妻子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带元英回家。
“嗯。明日我和夫人去你家做客。”苏恒也不想和他欧气了,顺阶而下。他也想明白了,争论这些没意义,他对阿禾的好,别人才明白几分呢。
现在这时辰,也不可能去把已经睡着的两个人叫醒。可已习惯了夫人在身边的两个男人,夫人不在身边,是在是睡不安。
最后,两人很有默契做了个决定。
两人来到元英住的院子,苏恒指了指东厢房,告诉他,元英就睡在那。
陈游抱拳作揖,简单表达了下谢意,随后进到东厢房,小心翼翼抱起身怀六甲的妻子,坐上苏家舒适的大马车,慢悠悠回了自己家。
而苏恒,则干脆在西厢房睡下。
至于翌日醒来,元英纳闷自己怎么会在自家,陈游决口不提自己是如何悄悄把人带回来的,只是告诉她,丞相和丞相夫人晚上要过来。
元英大喜,抓着他确认:“你和丞相和好了?”
陈游轻轻捏了捏她白嫩的脸,笑道:“我们就没闹翻过。”
“你昨日不是说……”
“开玩笑的。我和丞相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陈游脸不红气不喘改了说辞。
元英没想那么多,只是很高兴,他和丞相大人情比金坚。
陈游嘴张了张,想告诉她,情比金坚可不是这么用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此事让他明白,他的小妻子对林一禾有多在乎,在乎到不能接受他和丞相翻脸。
陈游的心好酸。
而同样心酸的,还有苏恒。
因为要上朝,苏恒醒的很早。因为不忍吵醒妻子,他和往常一样,每个动作都很轻。
可林一禾却一反常态,早早睁开眼。看到他,先是露出诧异的表情,后嚷着要亲自去厨房给元英准备吃的。美曰其名,孕妇的饮食要特别注意。
苏恒那个心酸啊,他都舍不得让她少睡一会的妻子,竟然睁开眼就惦记着别人。
“她已经被陈游接回家了。”
林一禾眨了眨眼,虽然猜到陈游会来接人,但没想到动作那么快。
苏恒以为她会生气,谁知她却笑了。
“陈游对元英,是越来越在乎了。”
苏恒心不平衡了,也顾不上朝服还没穿好,抓着林一禾强调:“阿禾,我对你更在乎。”
林一禾噗呲笑出声,亲了他一口,道:“我知道,时辰不早了,抓紧出门吧。”
毕竟他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被人议论可不好。
苏恒难受,妻子不仅一大早夸别人夫君对妻子好,还催促他出门上朝。
心不曾这般痛过!
【闺房之乐】
浓云蔽月,孤星寂寥。
苏恒刚从净房沐浴出来,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甚是休闲惬意。想到自己可爱的夫人,不自觉嘴角上扬,并加快了脚步回房。
一进到房内,便看到坐在妆奁前的人儿正对镜梳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开,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愈发晶莹剔透。
苏恒两手负于背,站在夫人身后,笑看着。
即便夫人身着单衣,此画面也甚是诱人。
林一禾看着铜镜中倒映的他,笑道:“大人沐浴可是越来越快了,我这头都还没梳好呢。”
看着她那头齐腰长发,苏恒拿过她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仔细帮她梳了起来,并笑道:“没有夫人搓背,甚是无趣。”
林一禾碎了他一口,红着脸不再说话。
成亲几年,她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再说下去就要被他带歪了。
以前她怎么会觉得苏恒这人内敛呢,关起房门来,在闺房之乐这一块上,她这一个自问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就好比这梳头,他也不知帮自己梳过多少次,却每次都能说出不同的花样来。关键是苏恒是个人才,不管说什么,说着说着,结局总是她被欺负去……
林一禾才这么想,苏恒就开始了。
他低头闻了闻,问:“夫人今日用了什么来洗头?好香!”
林一禾拿起一小戳头发闻了闻,扑鼻而来的玫瑰花香,美滋告诉她,这些日子洗头后,她都用自制的玫瑰干花熏头发。末了还不忘问他好不好闻。
苏恒点了点头,很认真回答:“好闻,这香味和夫人特别配。”
夫人身上总是香香的,特别好闻。
“果然还是坚持才能出成效。”林一禾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不枉费她坚持了那么多天,大人总算闻出区别了。
苏恒低声笑着,很认真地继续帮她梳顺头发。
林一禾这人有个小怪癖,就是别人帮她梳头或按摩头部时,很容易犯困。
苏恒梳头的功夫如今可是非同一般,林一禾被他伺候的十分熨帖,不一会就舒服眯起了眼,低哝打趣:“谁能想到,堂堂丞相大人,竟然喜欢给女子梳头。”
苏恒纠正:“是妻子,丞相大人只喜欢帮给丞相夫人梳头。”
林一禾轻哼了声,道:“即便是帮妻子,给外人知道了,定会笑话。”
苏恒笑了,微微俯下身,柔声道:“古人言,闺房之乐,甚于画眉。其实,又岂止画眉。夫人,你说是不是?”
最后这一问,太过饶有趣味,林一禾不争气脸红了。
“大人巧舌如簧,我可说不过。”说完,拿了根红绳随意把发尾绑住。
沐浴后她不喜欢梳发髻,但头发太长,披头散发总会有所不便。
然而她才绑好,苏恒就把它解了。
林一禾不解。
苏恒握住她两手,笑道:“夫人披发的样子,真好看。”
林一禾皱眉:“离歇息还早,披着头发看书不方便。”
“为夫念给夫人听。”
听到这话,她美目一转,有了主意。
“这可是你说的。”
苏恒哪能没看出她在打小主意,依旧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软塌上,紧挨着盘腿而坐。
林一禾转过身,伸出手在身后褥条堆里摸索,不一会掏出一本书,笑眯眯递给苏恒。
“这是新书,前两天才让人买回来的。”
苏恒有心理准备,早料定她想看的十有八、九是话本。
他淡定结果,却在看到封面的时候楞住了。
封面上大大写着几个字,《闺房之乐》。
直觉告诉他,这书不单纯。
苏恒没立即翻开,带着几分不是很相信问她:“这书真是在书斋买的?”
林一禾重重点了点头,并一脸期待看着他,道:“大人,开始吧。”
苏恒还是有些怀疑,但还所以依言翻开第一页,开始给她念话本。
他念的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节奏不缓不慢,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听他念书是一种享受。
听了一会,林一禾只觉得身心都愉悦无比,整个人慵懒往褥条堆靠过去,痴痴看着苏恒念书的样子。
眼前这男人,可这是好看到让人发疯。
苏恒念了几页,见是正常的情爱小话本,渐渐放下心来。又看她越靠越后,不满地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扯了过来。
不能靠,林一禾干脆枕着他的腿躺下,闭眼听他念书。
她心里正偷着乐,想到到时候他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读了一本什么书,就忍不住抿嘴笑。
然而她没想到,苏恒见她听得那么津津有味,加上这个故事也确实不像之前那些那般无趣,在念完一章后,看着时辰还早,便想着把第二章也念给她听。
第二章念到一半,女主人公装扮的风情万种去敲隔壁书生大门……苏恒觉得有些不对劲。男女主人公感情进展太快了,第一章才写到女主人公隔壁搬来了个书生,第二章就写她对书生眉目传情,甚至相邀月下相会。
苏恒停下来,快速翻了翻,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就知道取这样名字,怎么会是正经的话本。然而阿禾还是太出乎他意料了,竟然买这种话本。
全书不算薄,是由一个个小故事组成,且都是关于男女闺房之事的小故事。
苏恒磨牙,看着极力忍笑的夫人,心一横牙一咬,继续往下念。
林一禾本是抿嘴偷笑的,可苏恒忽然从无情照粘变成充满感情,特别是在念到书生对女主深情款款的话时,她竟很不争气的,听得心肝颤抖,仿佛这话就是他对自己说的。
“姑娘这般妩媚动人,谁能抵挡的了这魅力。”
……
“姑娘身子娇软,可真是异于常人。”
……
林一禾听得耳朵发痒,脸颊滚烫,内心在呐喊,这是什么人写的淫诗艳词,从苏恒嘴里念出来,太具杀伤力了。
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而这头是她挑起的,总不能自己先怂吧。
林一禾不自觉捏紧双拳,闭眼硬撑。
可苏恒怎么会如她愿,坏笑着伸出手,装作不经意间在她身上游走。
林一禾紧咬下唇,心里默念着,她能忍!
然而等苏恒念到‘姑娘难道不想吗?’,林一禾差点爆粗口。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古人怎也如此奔放!她买之前怎么不多看两眼!
给人知道丞相夫人买了这等艳书,她丢脸不要紧,苏恒丢不起啊!
林一禾心里那个悔啊!
其实苏恒何尝不恼怒,在他看来,两人之间那些亲密的事,他们共同探讨就好,不需看别人写的。再则,他再沉得住气,也经不住这越往下越露骨词语的诱、惑。
苏恒冷笑,再也撑不下去了,扔掉手中的书。
“阿禾莫不是想借口让我念话本,好学习学习这闺房之乐?”
“不是,不是。”林一禾没办法继续装死,红着脸睁开眼。
以前她听人说,男人在这方面有着极强的胜负欲,本还不信,可成亲这几年,在苏恒圣上得到了验证。他在这方面的胜负欲,不是极强,是超级强!若是在这事上和他杠上,她怕是要完了。
林一禾想坐起身,好好和他解释解释,却被他摁住了。
苏恒长有茧子的手在她脸上来回摩擦,哑声道:“不是?莫不是阿禾若是想和为夫探索这闺房之乐?这何须借助于话本。”
“呜呜呜,夫君,我不是这意思。”
苏恒如此杀气腾腾,林一禾打了个激灵,全身寒毛直竖。
“不是?那为夫真猜不到,夫人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只是……”林一禾可怜兮兮眨了眨眼睛,她只是在看到这书名的时候,就想到了苏恒,感觉他可以无障碍代入男主。
可是,这解释要是如实说出来,说不定夫君会更激动。林一禾轻咬着下唇,最后决定乖乖认错。
“我知错了。”
她错了,错在不应该只看到书名就冲动让人买下。
不,买下也就罢了,买回来后,她应该先翻阅一二的。
这不是太相信这时代的人,觉得都是淳可爱单纯么。
捶胸!
悔不当初!
“知错了?迟了!为夫要惩罚你!”
林一禾自然知道他的惩罚方式是什么,她不敢求饶,含泪求减刑:“可以轻罚吗?”
苏恒笑得双眸都亮了,低声道:“夫人若是主动些,自然可以。”
主动?林一禾脸更红了,眼睛湿漉漉的。
衡量再三,为了明日能和崽崽去逛街,她还是选择主动吧。
……
翌日,林一禾终究还是没能早起和崽崽逛街。
睁眼看到晌午太阳的那一瞬,她绝望到连暗骂自己夫君的力气都没。
去他的闺房之乐,她要把这书烧了。
然而等她起身,仔细把屋内翻了个遍,却怎么也找不出这本书。
【难得的二人世界】
苏恒想了下,和阿禾成亲六年,除了刚成亲那两个月,两人好像没怎么过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被大夫诊断出怀孕后,不可避免的,阿禾成了全家关照对象。
儿子出生后,不可避免的,阿禾的精力主要放在了照顾孩子上。
苏恒从来不知道,照顾婴儿竟是这般费劲的,即便有奶娘、仆人,可还在孩子两岁前,林一禾还是因为孩子憔悴了一圈,看得苏恒心疼不已。
故而,尽管家人都期盼着他可以和阿禾抓紧再生一个,他却是一万个不愿意。
好不容易等到孩子三四岁,活蹦乱跳,阿禾轻松了些,他却又让她意外怀孕。
得知阿禾又怀孕的时候,苏恒心情是既沉痛又激动,一会恨不得捶自己两拳,一会又恨不得把阿禾抱紧怀里好好疼。每每想到她生长子时的惨痛经历,苏恒总是容易半夜惊醒。
就这么忐忑熬了十个月,苏恒迎来了自己的第二个孩子。
是个女儿,和阿禾长得特别像,他欢喜的很。
皇上如今也大了些,加上苏恒亲自交到了那么多年,他这个丞相如今也不用像刚上任那几年那般辛苦,自然多了很多时间照顾女儿和妻子。
林一禾刚生孩子的那一个月,苏恒有一半时间是在家处理公务的,把自己妻奴的传闻彻底坐实了。
苏恒对于妻奴这一说法还是有异议的,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介意,只是觉得表述不太正确。
百官本还等着国之栋梁丞相大人驳斥妻奴流言蜚语的,虽说这些流言蜚语也只涉及丞相,和他们无关。但丞相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皱皱眉都能让大齐天翻地覆的权臣。他们同朝为官,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咳咳,以上自然是为了拿的出台面,比较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最重要的事,丞相成亲后,因为宠爱夫人,已震慑到许多官员不敢纳妾。他要还是认了这妻奴的名号,他们以后在家岂不是更加没地位?
还好这一次,丞相很快站出来驳斥,百官那个激动啊,恨不能把汴京百姓都召集到一处,让他们亲耳听听。
然而当苏恒不悦说出妻控不是更准确些时,百官们自闭了,认命了,也只能多约束着自己,少纳妾,对自家夫人好些。
有一天,一靠在酒楼说书为生的说书先生忽然感慨,这几年好像权贵都变得不爱纳妾了。权贵们的后宅安宁了,他们靠道听途说一些小道消息编造故事的,忽然少了消息来源,故事都编不出花样了。
经营书斋的掌柜们听到后,暗暗抹泪。
那些说书先生也只是少了小道消息来源,他们可是实打实少了一笔财富来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朝廷就对书斋的经营进行了一番整顿,但凡拿出来卖的书籍,都需要再衙门造册登记,拿到一个编号方能印刷出售。若是被查出违规经营,轻则罚款,重则关门。
这样一来,那些不大上得了台面的话本便不能大规模出售了,只得私底下,卖一些给信得过的老顾客,可不就大大少了一笔收入么。
当然,这都是妻控流言后续的影响,扯远了。
说回苏恒和林一禾,生下二女儿后,不仅苏恒,就连林一禾都怕了。二十出头就是两个孩子的妈,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
以前她看过一篇文章,分析在古代为何大部分主母都不介意给丈夫纳妾。文章主张的论点是,古代没有有效的避孕措施,若不给丈夫纳妾,搞不好自己就得一直生。以前她觉得这论点有些荒谬,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丈夫的。可现在,她有些理解了。当然,理解归理解,给苏恒纳妾,那是不可能的。苏家就没有纳妾这一传统。不过嘛,倒是可以给夫君科普一下安全期危险期这方面的知识。
在女儿半岁后,林一禾知道,那一天要来了,便找了个夜晚,享受着夫君按摩的同时,和他讲了这个生理常识。
苏恒听得大呼神奇,本打算未来两年极力克制,整个人处于绝望边缘的,突然发现原来前面不是悬崖绝壁,而是光明大道,内心那个激动可想而知。
而当事人林一禾,丝毫不知给自己挖了个坑。
可惜,即便知道了可以通过日子避免让妻子怀孕,带有了两个孩子的妻子实在比他这个当丞相的还忙,经常累得倒头大睡。即便他不想克制,也不得不克制。
这种情况持续了近两年,直到二女儿两岁多时,林一禾忽然对他说,好多年没出汴京了,想和他去别处走走,放松放松,问他是否抽得出空闲。
苏恒必须抽得出啊,第二天去到衙门,立刻着手安排人接替自己事务,三天后就做好了随时出远门的准备。
林一禾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成亲后的这几年一直在带娃,她也是有些心力交瘁,才会在长子已开始接受启蒙教学,女儿也不用时刻粘着她后,突然萌生出外出旅游的想法。
然而当苏恒真的告诉她,朝廷那边的事情他都交代好后,她反而有些不舍得了。
儿子她倒不怎么担心,毕竟也五六岁了,聪明懂事又独立。可笑女儿毕竟还不到三岁,虽然不再时刻粘着自己,可这么小的孩子哪能离开得了妈妈呀。
“要不……晚两年再出去走走?”林一禾有些打退堂鼓,可她才说出这句话,苏恒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要不,带上女儿?”林一禾退而求其次。
苏恒依旧绷着脸,大大的不悦赤、裸裸写在脸上,但也确实说不出个不字。
不怪乎他反应那么大,实在是他太渴望可以放下一切,只他夫妻二人好好相处。
苏恒高涨了几天的情绪突然低了下来,不仅皇上和百官感受到了,苏家上下也察觉出来。
林一禾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罪恶感好深。
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是她,被人放了这么大一个鸽子,只怕会比苏恒更难受,甚至会很生气。
特别是到了晚上,半夜起来,发现他辗转难眠,低声叹气,林一禾心软了,咬咬牙对他建议:“不如我们去一趟江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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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和林一禾坐在马车内,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同时陷入沉思。
他们此趟出行,三天碰到两天下雨,只有一天是能赶路的,不是住客栈就是住驿站。故而出来都快十天了,还没到江州。
林一禾不得不怀疑,莫不是连老天都看不过他们丢下儿女独自出来玩耍?但这话她是万万不敢和苏恒说的。此刻,他正愁的眉头紧皱呢。
雨啪啦啪啦打在马车上,似乎在告诉人,它一时半刻停不下了。
沉默许久的苏恒轻咳了声,终于开口。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贵人出门遇风雨。”
林一禾噗呲笑出声,实在是没想到这样充满阿q精神的话会从他口中是说出。
她不得不点头表示认同,人都在半路上了,也只能阿q一点。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顺风顺水吧。”
“前面不远就是驿站,我们在那歇下吧。我就不信这雨还能下几天。”最后那句话,有些咬牙切齿。
林一禾抿嘴笑着点点头,最后那句话他都说了好多次了,可是老天很不给面子,还真是几天又几天。
不行了,越去回想这几天的经历越想笑,林一禾忽然再也忍不住笑意,坐在马车内,笑得东倒西歪。
苏恒一脸无奈,又担心她可着,最后干脆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任她笑个够。
“夫人晚上可不要哭。”苏恒在她耳边小声说。
林一禾身子一僵,记起自己癸水刚结束……
噼里啪啦声好像小了耶,林一禾推开车窗,果然看到外面雨小了。
她故意转移话题,道:“你看,雨小了耶。”
苏恒微微歪过头看向外面,嗯,确实小了不少。但山中的雨,要想它停下来还是很难的,经常淅淅沥沥一下就十天半个月。但只要不是大雨,倒也不影响出行。
可今天,他还是不想继续赶路了。
眸光暗了暗,他附在她耳边,柔声道:“下一个驿站,是有瞭望塔的那个。”
是那个驿站啊,林一禾眼眸一亮。
那不仅能看到美丽的风景,还有着属于他们的秘密,意义就不一样了。
林一禾他们很幸运,到达驿站的时候,雨恰好听了。
沐浴换了身干净衣服后,苏恒牵着她上了那个瞭望塔。
“啊,霓虹!”林一禾忽然激动指着远处,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彩虹。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
五道彩虹群组,把天边点缀的绚丽无比。
人一激动,情绪就容易被调动,特别苏恒还是有预谋的。
苏恒手轻轻搂住她的腰,时而低于,和她说着和霓虹有关的传说。
雨后的山谷,空气都带着大自然的芬芳。
林一禾闭眼,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山风,忽然问:“这里常有人来吗?”
苏恒想了想,道:“怕是不常。驿站方圆几十里没什么人家,守在这的驿丞小吏怕是看腻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景。”
苏恒抬手刮了刮她鼻梁,笑道:“你当朝廷的驿站是让人歇脚的客栈?”
林一禾笑了笑,双眸亮晶晶的,手也不安分搂住他脖子。
“跟着我的丞相大人,岂不是白吃白喝,云游大齐都行。”
苏恒笑着认真点点头:“云游大齐?要注意。”
两人身上的披风在迎风飘扬,四目相对,再无言语,也无需语言。
“想不想在这?”
苏恒突然咬着她耳朵说出这话,林一禾瞬间炸了。
在这?
虽然四下无人,也不会有人。
但围栏只到人腰高的瞭望台,四目望去,不见尽头,尽是葱葱郁郁。
林一禾心跳快得似要蹦出胸口,如此剧烈,还是生平第一次,疼得她根本说不出话。
冰凉的双唇被覆盖上,她便再没机会开口。
披风被取下,她睁开眼,映入眼眸的是一望无际,清澈无比的蓝。
……
那一天,他们在瞭望塔,从看彩虹到看星空。
最后,林一禾在苏恒怀中睡去,隐约中记得,好像是被他抱回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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