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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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她在等谁来,哎呀呀,原来她没有等回来。”
江洲的曲调绵言细语,小侍女最后一个唱音婉转悠扬,“哎呀呀,原来她没有等回来......”
“原来她没有回来。”
五颜六色的蝴蝶纸鸢断了线后,飞向广阔苍茫的远方,宋云烟刚写好字条,挽着的袖子轻盈地放下,看着宋棠棠正望着其中的一只鹅黄色纸鸢发呆,没忍住戳了戳她圆软的脸颊,“为何买了这么多蝴蝶纸鸢?”
“大姐姐。”
宋棠棠忽然指向那高飞的鹅黄纸鸢,声音有些闷:“它孤零零的。娘说那只纸鸢是送到天上给敏德皇后,皇后娘娘是个好人,我舍不得。”
宋云烟轻微一怔,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
也是,妹妹自幼就是个温暖善良的性子,旁人一提而过的事情,她总能牢牢地记在心里。
宋云烟微微地笑起来,有些起风了,她挡在风口,双眸剪水,温润的像一块无暇白玉。
“嗯。”
令贵妃听完一曲,没说继续或停下,那小侍女也不敢在吭气,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直到帐纱前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令贵妃被恼得微微蹙眉,声音压了些燥意:“前面闹什么?”
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快步掀帘而入,低声道:“娘娘,有人一连放了许多蝴蝶纸鸢。”
令贵妃闻言眉间又深了三分,鸣鹿园有个心照不宣的规矩,每年来这放风筝的,鲜少有会选择蝴蝶纸鸢。早些年令贵妃亲自来放时整个鸣鹿园空旷寂静的像荒原一般,她渐渐就没了这样的兴致,所以这道规矩多是存于上了年纪的人口中,许多小孩儿并不知情。
“你。”令贵妃随手指向站在角落里的小宫女,“叫什么名?”
小侍女喏喏答道:“奴婢家中排第七,只有贱名小七。”
令贵妃沉了一瞬,而后道:“往日在宫中没个正经名不行。她是书清,你便叫画意吧。”
那小侍女新得了名,还来不及跪恩叩谢,令贵妃漠然地转了视线,“去看看,是哪家的在放蝴蝶纸鸢。”
那小侍女脚步生风,书清刚为令贵妃沏上茶,画意手里抓着什么回来了。
“如何?”
令贵妃的护指轻轻扫过鬓发上的一支步摇,几串流苏清凌凌地撞在一起,她无甚表情地抬眼,面容沉寂疏离。
画意小小地上前一步,双手摊平高举,“回娘娘的话,奴婢打听清楚了,那放蝴蝶纸鸢的是宋家二小姐。”
宋二小姐?
宋云烟那病歪歪的妹妹?
她似是轻嗤了一声,画意咬了下唇,将方才宋二小姐的一番话原封不动地秉了上去。
亭阁内一时沉寂下来,令贵妃微微颔首,却是好半晌不发一语。画意咽了口干沫,将手举得高了些,“娘娘,这是那宋二小姐给娘娘的谢礼。”
“......”令贵妃有些不显山露水的惊诧,她示意书清取给她看,没想到是一个用紫晶石雕刻出明紫色的三色堇发钗。
刀工粗陋,线条也是七扭八歪的惨不忍睹,唯独那花芯雕得还算入眼,有几分神似。
“蝴蝶花。”令贵妃低笑一声,那笑很含糊,混在风里几乎听不清。画意战战兢兢的看去,那星点笑意未达眼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娘娘的话,宋二小姐笑起来有对小小的梨涡。”画意躬身,想起宋二小姐那模样,饶是她天天见着令贵妃,也很难不为那少女的容颜惊艳。她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补了一句:“看着和宋大小姐不大一样呢。”
书清叠着手在腹前,慢慢道:“娘娘,可要请上来?”
令贵妃垂眸看着那蝴蝶花,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溢出一抹哀切的悲凉,她笑了笑,声音闷在喉间,听着像是自嘲。
“本宫竟是忘了,她原是这样怕孤单的一个人。”令贵妃抬手盖眼,薄唇轻动了动,“从前她的寝殿最是热闹,一刻也不肯消停。时间太长了,本宫也老了。许多事都记不清了。”
画意听得心惊肉跳,把头低得更低,不敢随意接话。书清上前一步,替令贵妃拢住了帘外的光。
“娘娘一刻也没有忘记过皇后娘娘。”
“是吗?”她怔怔的反问,牵着嘴角,是个苦涩又讥讽的弧度,“书清,本宫的记性愈发的不好了。这是第几年了?”
“回娘娘,敏德皇后逝世一十八年了。”
令贵妃却是蹙起眉心,浓密的睫毛向下垂拢,良久,她轻呼一口气,带着某种叹息的意味。
“不对,你记错了。”
书清默了一会儿,才点头:“娘娘说得对,是奴婢记错了。”
“那孩子倒是个心地善良的。”令贵妃眼底笑意转瞬即逝,浓重的哀愁又漫了上来。书清想了想,谨慎问道:“娘娘,要请二小姐过来吗?”
“罢了。”她似是累极了,闭着眼摇了摇头,“嘱咐他们别去扰了宋家小姐的兴致。本宫累了,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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