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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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棠那五花大绑的木乃伊猪爪抵在他的唇上,另只手拿着筷子挑挑拣拣,一直到江湛舌尖上最后一点甜都像雪化了消融于无形她也没把手放下。
“我其实不大爱吃甜的。”她扭着脖子,伸长了手去够桌边的一叠柳叶酥,少女的侧脸精致又小巧,弯弯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层阴影,水润的唇一翕一合:“含糖量过高不利于身体健康,尤其是女孩子,对皮肤特别不好你知道吗?所以成年后就该抗糖啦!”
柳叶酥是醉烟阁的招牌,形似柳叶故此得名,她稍稍挪了一下手,江湛温度略低的唇刚擦过她的食指,那边立刻狠狠地回瞪了一个眼神,不满地将他给捉了回来,并且再次不容拒绝地请他品尝了一块柳叶酥。
一块柳叶酥结束后又是一块水晶虾饺,水晶虾饺后又怼了一块胭脂鹅脯......她的筷子点到哪儿,江湛就得尝到哪儿,中间怕他噎着干着还强行喂了好几口冰冰凉凉的藕粉桂花粉羹。
她没认真地投食,那边吃得也是漫不经心。宋棠棠捏着香梨的手撞在他唇齿间,圆弧的指甲磕在他的犬齿上,江湛的思绪猛地被拉入遥江春末时深冷的湖里,深压之下的水流一寸一寸地压榨着肺里的所有空气,他怀里揽着个忽然放弃往上游的小姑娘,火光和月光泼墨似在倾洒在湖面上,交相辉映出一片诡异的艳色,将她一张苍白的脸映得极致干净又温和。
世人称他为“玉面修罗江公子”,说是一个美名,但其实是对他刀剑之下的尸山血海,铺就灌浇而成的一个诨名。
他是游走在人间与地狱交界的修罗,披着一张惊才绝艳的人皮,企图掩盖累累骸骨之下的秘密。
他从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恻隐之心更是少得可怜。
遥江那夜,他明明可以选择放手,任由她沉入那无边无际的深水之下,没有人会责怪他,也没有人胆敢责怪他。
——她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命如草芥的少女罢了。
可是在那个大火映亮天际的夜里,他怀里的女孩抱他抱得那样紧,水流挤压在她蹙起的眉间,散开的乌发缠在他的指节里,她像一株挣扎向上的小草,哪怕是狂风暴雨也压不弯她的脊骨一寸。
于是他的手从原本垂着,慢慢扣在她的腰间。
那个时刻他其实是没有任何时间和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但是他偏偏想起了某些埋在经久岁月里被遗忘的片段。
——是一张陌生的女孩的脸。
深压之下理智渐渐消散,他咬破自己的舌尖,怀中人的脸恍惚地重合成另一个人的长相。
在不断坠落沉没的空隙间他居然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贴过去渡气时不慎撞破少女柔软的下唇,铁锈味的腥甜瞬间在两人的口齿弥漫上升,最后与咸涩冰冷的湖水淹没成一体。
是谁?
他在心里问自己,她是谁?
...
江湛拎着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拨下来,随后极轻地抿了一下唇,黑眸里平澜不惊,垂落的目光落在她激丹似的朱唇,珍珠莹润似的贝齿咬着筷子尖,明润清澈的杏眼梭巡似地从一个碗跳到一个碟,她盯着食物的眼神格外认真,像胸有成竹的猎人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我买奶茶从来都点三分糖。”宋棠棠的面前摆了一溜儿的吃食,她的筷子敲敲打打了一圈,最后还是鼓着腮帮子转回了正中间的一个釉色瓷碗,里面炖着肥肉匀称、软烂入味的炖牛骨,她用两根筷子小心翼翼地将骨肉分离,低头小小地尝了一口。
接着江湛就看见她那双总是笑着、盈着光的圆眼迸发出惊喜的神采,她原本想夹一筷子给江湛尝尝,但是看这人垂着薄薄的眼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仙风道骨冰冷出尘的模样,小姑娘清澈干净的浅色眼瞳转了转,硬生生地缩了手,把那块肉递进自己口中。
江湛看着和仙女大姐一样,看起来喝风也可以活。
她吃东西时闭不紧嘴,那张兔儿似的三瓣嘴砸吧砸吧的就没停下过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虽然吧,三分糖和全糖区别根本不大。但是我为什么要点三分而不是无糖呢?当然是因为无糖也太难喝啦!所以我就欲盖弥彰的点三分,这样我就可以骗过我的脂肪。”她话音一转,唇线弯成柔软的弧度,眼睫细帘似的垂下,清清脆脆的声音响在他耳边:“百分之百和百分之三十到底是不一样的嘛。”
江湛听得安静,她在说什么东西他完全不懂,不过碍于这位宋二小姐总是这么没头没脑,一来二去他也就习惯了。
这位宋家的嫡二小姐,平时站没个站相,坐也没个坐相,吃相就更不用说了,油星子和糕点屑一左一右地点在嘴角,比她唇下的梨涡还要对称的很。
他心神一动,等转念反应过来时,指腹已经自然而然地抹过她的唇角,宋棠棠怔了一下,筷子没夹稳,炖牛骨“啪嗒”一声又跌回碗里。
“......”江湛欲言又止,在她交叉着震惊怀疑的目色中,捏起已经凉了的茶盏饮了一口,强打镇定道:“看什么?”
完了。
江湛是不是被魂穿了?
宋棠棠哽了一下喉咙,她怯怯微颤地将掉回碗里的牛肉夹起来,恭恭敬敬地递到他面前,谨慎地问了句:“少将军,吃吗?”
他语气轻轻,冷而凉薄,听在宋棠棠心上却一字一句重如泰山:“你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了。”
宋棠棠那点心虚顿时烟消云散,她翻了个白眼,就要转了筷子方向,江湛眼明手快地摁住她的手腕,强硬地送进了自己口中。
宋棠棠:“............”
她把筷子往少将军手里一塞,痛心疾首的气愤道:“你是断了手还是入了定?你!自!己!吃!”
江湛不置可否,唇角挑了一点逗弄成功的笑意,他扫了一圈桌上的吃食,切云糕多吃了一块,炖牛骨也吃了一角,其余都是零零星星地沾了一筷子。
吃得这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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