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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巨起的那刻所有人都还在观礼台上品茗饮茶,江湛和李承胤相视而坐,两人皆是面色沉肃,不发一语。

宋云烟邻着沈宁微,沈宁微见她面色苍白,鬓角也一直往下淌着冷汗,忍不住温声问道:“宋小姐,可是身子不大舒适?”

“......”宋云烟沉默地摇了摇头,她紧紧蹙着一双黛眉,搁下手边纹丝不动的茶盏,细柳眉宇间凝满焦急和担忧。凌善之见她心慌意乱,倒了她茶盏中冷凉的茶水,重新温了一壶热茶,推置她眼下:“宋小姐,二小姐孩子心性,活泼爱玩,想必不多时该回来了。”

宋云烟却不声不响地闭口无言,她单手捂着心跳狂乱无章的心口,眉间积着沉郁难消。

谷雨和立夏面面相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正想要上前亲自请了去寻宋棠棠,两人刚迈前一步,冷不丁被天边的一道惊雷给炸得原地跳脚,立夏愁绪满面,对谷雨悄声道:“怎么办,我这颗心一直静不下来……”

谷雨也有相同感觉,两个小丫头相顾无言,同时探向宋云烟。

这道雷惊电绕的响声将众人吓了一吓,宋云烟捏紧了手中软帕,她视线远远落在密林入口,终于坐不下去,起身欲往外走:“霜降,去拿我的伞来,我眼见这天该要下雨了,我去寻棠棠。”

“大小姐......”霜降刚应声,武场侧廊的马厩却忽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宋云烟猝然回眸,明润黑瞳中映出一片血红的天际,火势如张着血盆大口的巨龙吞噬了马厩里驯养的骏马和照看它们的马厮,宋云烟脚步一顿,她怔怔地望着那遮天蔽日的火光,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形不稳,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人群中有人大呵道: “走水了......!”

“救火啊、救火!”

“怎么会走水了?怎么会走水了啊!”关大人一张圆脸呆滞放空,反应过来之后他哀哀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用拳头砸着红木地廊:“那些可都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血、我的命根子啊!”

这番变故兵荒马乱,贵女们缩成一团取暖的鹌鹑,少爷们举棋不定,而凌善之目光清明,她一圈圈扫过那团瑟瑟发抖的胭脂水粉,惊觉许四姑娘不在人群之中。

“少将军......”周衡察觉出事态古怪,他话音犹存,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轰然响起,周衡神色巨变,掩住口鼻俯在江湛身侧肃声道:“这走火同爆破属下看着眼熟......!”

江湛眉心顿跳,清瘦五指捏着的茶盏泼溅出滚烫的茶水烫在他手背上,他目光凝定,几息后负袖起身,周衡忙不迭地跟上,他冷声道:“去寻二小姐和公主殿下。”

这场爆炸来得突然且蹊跷,京门贵女和世家少爷乱成热锅上的蚂蚁,尖叫声响彻天际、此起彼伏。但好在这场大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消关大人快马加鞭遣人去请来司煊局的冯大人,天边已经惊雷滚滚,狂风暴雨急迅如瀑布倾落,远空换上一片灰败的枯色,青灰色的闪电交叉相织,将宋云烟原就惶恐忐忑的面色映照得更加毫无生气。

她已经步至三重石阶,那雨点兜头砸来,她却像丧失了痛感一样木楞的呆呆站着。顾重渊疾步而来,他甩开一把青竹伞,遮于宋云烟周身,他面上含着调侃的闲散笑意还未尽数敛回,宋云烟却蓦地踉跄一步,堪堪跌进顾重渊怀里。

“宋......”他刚揶揄打趣地吐出一个字音,就见宋云烟颤颤巍巍地抬起眼,她像是溺水之人捞住最后一根浮木,眼尾通红,一滴盈睫的尾泪自睫翼上滑落,滚进顾重渊的手背。

顾重渊呼吸一滞,宋云烟紧紧扯着他回云流纹的衣襟,声线如珠似玉的溅落一地:“.....棠棠、去找棠棠.....”

这片短亭廊庑之下两人身影暧昧纠葛,霜降提着伞快步走来,被眼前此景惊了一瞬,宋云烟慌乱无措地擦拭眼泪,闭着眼细声无奈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霜降从仿佛被定了身的文远候小侯爷手中接过宋云烟,也顾不上道歉赔罪,只对着身后跟着的谷雨立夏道:“怎么办......二小姐只要一出事小姐定能感知......这场爆炸和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当真古怪,我担心、我担心......”

谷雨立夏亦是焦心难安,两人对视一瞬,立马敲定主意:“霜降,你先带大小姐去休息,我们两个去寻二小姐。”

“不......!”宋云烟却强硬地挣脱出霜降的怀抱,她颤颤喘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缥缈的浮云上,她适才走了几步,冷不防被顾重渊攥住手腕,这位贯来是玩世不恭的小侯爷目色却玄黑如铁,顾重渊慢慢收敛笑意,他紧紧凝视着前方,眸光冷意摄人。

宋云烟呼吸艰难缓慢,她慢慢回头,只见一片天昏地暗和疾风暴雨中骤然劈开一道银光,应寒背着昏迷不醒的朝阳从密林入口处踏着血光和浸骨寒冷的雨水大步而来。

少年脚步刚停,江湛已经飞身掠去,他提拎着应寒染血的衣襟,察觉到自己的手指正不可控的细微颤抖,他飞快地看了一眼额角上泂泂流血的朝阳,冷声质问:“宋棠棠呢?”

应寒沉默不语,江湛蓦地加重声音,尾音却隐隐变调,克制了骇人的恼意和怒火:“我问你宋棠棠呢?!”

应寒抿着唇,两人无声对峙片刻,江湛冷着面甩开手,应寒却在这时身形一换,他单手驮着朝阳,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把折扇。

他垂着视线,嗓音苦涩悔恨,应寒想起那少女视死如归的坚毅神情,想起她背着手朝他扔了这把折扇,然后她的身影顿时没进密林更加幽深危险的境地,再不见她洁白如盛放蒲苇的裙摆。

江湛看着他手中那把玉骨折扇,吊坠上是他亲手一笔一划刻上的“棠棠”。那二字被鲜血浸满,他用指腹狠狠摩擦着,无奈血液早已冰冷,只搓出细若齑粉的血沫。他恍然间只觉得自己跌进一潭深不见底的冰水深井里,每一道呼吸都像是利刃刮骨,叫他周身痛不欲生。

“属下无能,二小姐......”

应寒知道这位战功显赫的少年将军有多么看重宋家二小姐,他原是他安排在宋棠棠身边保护着她的人,眼下却让她生死不明,应寒咬牙切齿,声音含着混沌的嘶哑,他对天发誓:“若是寻不回二小姐,属下这条命也不要了!”

江湛却没有搭腔,他抖着手指拆下那枚吊坠,然后妥帖地收进怀里,贴着心口心跳有力的位置安放。

宋棠棠曾经往他相同位置的地方放了一支娇嫩欲滴的桃花,他后来遍寻天下珍宝,只为找到一枚嫩粉桃红的玉石,好为她雕刻一枚发钗。

他低声呢喃,语气中有无限的温柔爱意,“别怕,棠棠,就算闻不见你梳头水的味道,我也一定能将你认出来。”

“认出来,带你回家。”

“......”

应寒滚了一下苦涩的喉结,他想将朝阳平平放在地上,江湛却已经在瞬息间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得干净彻底,他握紧腰中冰冷的剑柄,淡淡道:“你做得不错。作为属下,确实应该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命令。”

江湛必然不用分神多想,以宋棠棠那个见不得人受苦的性子,定是在危急关头让应寒先救朝阳,但他却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应寒面如死色的脸色究竟是代表了什么。

***

应寒一步一步地背着朝阳往观礼台走来,李承胤瞳孔微缩,手中捏着冷掉的半盏茶,雨点顺势从杯沿滑落,他把琉璃瓷盏往桌上重重一磕,方才天边晴空万里的碧蓝早已被风雨雷电交加取代,他目光森冷,看着自己满身狼狈的妹妹,每个字音似有千钧力重,“阿信,带人!”

“是!”阿信抱拳,领命飞奔而去。李承胤猛然起身,手掌重力摁进梨花木的茶几,下一秒他忽然掀翻了厚重结实的紫檀雀纹桌案,瓜果茶水滚落在地。众人被他沉沉威压吓得噤若寒蝉,李承胤目光死死盯着大雨倾盆的密林尽头,若他看的不错,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白衣角定是江湛无疑。

“殿下受伤了。”应寒面色天霜地冻,琪花玉树看到自家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此刻却满身伤痕累累,眼中登时蓄满眼泪,应寒不耐呵斥:“哭什么哭,还不快去打水给你们主子更衣!”

一语惊醒梦中人,琪花玉树连同几位宫中带出来的嬷嬷手忙脚乱地将朝阳公主抬进鸣鹿园供贵客休息小憩的偏厅,应寒依着廊柱缓缓倚下,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在此时此刻忽然振聋发聩地疼痛起来,他摁住其中某一道刀伤,咬咬牙,就要拔腿往外走。

“应护卫。”

宋云烟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也明白轻重缓急。她不赞同的摇头,让关大人再另开一间偏房,请了大夫为他包扎上药。

应寒正要出言婉拒,宋云烟精疲力竭地抬手打断他:“你不必同我多说,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棠棠。”

应寒沉凝一刻,他垂眸望着地面上自己滴落的血迹,闷闷地一抹面颊。

众位贵女被朝阳公主触目惊心的可怖伤痕给惊得哑口无言,又见太子殿下暴怒的掀桌而起,顾不上这阴阴暴雨,起身往密林深处飞身掠去。

“公主殿下怎么受伤了......”贵女们嘀嘀咕咕,孙绮岫却是在她们之中最先发现不对劲的,她视线环绕一周,眉间紧皱:“等一下......为何只见公主殿下?”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周紫音捂嘴惊呼:“我方才看见少将军出去了......太子殿下也往密林深处去了......难不成、难不成?!”

话音点到即止,众人却明白过来。

“宋二小姐出事了?!”

“不会吧......这里不是有皇家禁卫军重兵把守吗?怎么可能会出事?”

“你没看见朝阳公主身上的伤?”一位贵女神色愤愤不平地回嘴:“还有二小姐身边跟着那护卫,身上全是伤!”

凌善之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周紫音却急急忙忙地奔过来,携着她的手就要往偏厅里闯:“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随我去探望殿下!”

她被周紫音拉着一路小跑,体力不支地轻轻喘息,周紫音面露急色担忧不似作假,只可惜偏厅门口有几位嬷嬷把守着,周紫音好说歹说也进不去,这才歇了这个心思。

“善之,你说二小姐不会出事吧?”

周紫音像是急着要确认一番,她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逮到有人开关门就踮着脚打眼往里看。“我这心不知为何七上八下总是慌得很......二小姐这么好的一个人,万万不能出事啊!”

凌善之靠在红木的抄手回廊上,疯狂浪涌拍打着她苍白发冷的面色,她闭了闭眼,眼中愁绪深重:“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身上都是血......那么多的血,我从未见过......”

“呸呸呸!”周紫音忽然怒道,她指着凌善之,眼眶却盈满了泪:“我不许你胡说八道!二小姐定然不会出事......对!二小姐肯定不会出事!”

偏厅内燃着暖身的熏香,嬷嬷有条不紊地交接着手中工作,一盆一盆热水打上来,而后端着满盆的红色血水走出去。

隔着三重松竹翠柏的屏风,宋云烟和顾重渊并肩而立,她手中被强硬地塞了一个暖炉,明明是五月流火,也不知道顾重渊上哪寻了这样一个只在寒冬时节才有的玩意儿给她。

应寒从一侧走出,他已经换了一身妥帖的衣裳,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也简陋地处理了一番,他咬着一节绷带,面色不改地往自己小臂上缠绕几圈,而后用犬齿在尾端一咬,利落干净地撕下多余的布条。

“喂。”顾重渊眼见应寒拿了自己的佩剑就要往外走,小侯爷给他递了一杯热茶,颔首示意:“暖暖身子。我替你们少将军做了主,你就在这儿安心养病吧,那边有他和太子殿下,肯定是......”

话还未完,应寒已经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将茶碗放在桌上,提了剑转身就走,声音寒气逼人:“谢过小侯爷美意,属下这条命是二小姐捡来的,属下是生是死,也应该交由二小姐定夺。”

“哎......”顾重渊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有些恨恨道:“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随从!和江湛一个德行,全是榆木脑袋。”

宋云烟方才是守着应寒换药,在他言简意赅的只言片语中,她大约拼凑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掩面哭泣,不知道是要怪如此不珍惜自己性命的妹妹,还是要赞扬她舍己为人的奉献精神。

宋云烟跌坐在玫瑰椅上,她撑着额前,顾重渊目送应寒的背影消失在雨帘深处,他脚步一转,蹲在宋云烟面前,捡起她几缕柔顺的长发温柔地别在耳后:“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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