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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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的梳妆打扮向来繁琐麻烦,宋棠棠拗不过他,干脆破罐破摔地由着他去了。
江湛握住玉骨笔缀着流苏的尾端,在白玉砚台上轻舔了朱砂,浸润开柔软的笔尖,他单手困住她的皎然的侧颊,极轻地在额心描绘出一个五瓣海棠。
阳光细密地织在两人的剪影轮廓,风吹过床铃叮当作响,帐纱透着明亮的光微微荡漾,清甜的白茶香如影随形,丝丝缕缕地弥漫在各个角落,江湛支着长腿,弯着腰,温柔地凝着她轻颤的眼帘。
远山眉弯弯如黛,眉心海棠花钿以假乱真,他扣开宋棠棠的一盒口脂,在指腹上蹭了些浅淡的绯色,重重地抹上她唇线柔软的下唇。
他的视线勾勒着她的五官,从眉梢、鼻梁,到两瓣水润诱人的樱唇,最后落在了那双原本又艳又媚的一双眸色。
她就这样毫无知觉地回望着她,虽然知道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那浅色的琥珀瞳底里,如一面明镜清晰地将自己影印镌刻进去。
江湛不由得有些发怔。
他将笔搁上笔洗架,而后偏过头,喉结干涩,无声地滚了一下。
宋棠棠双手在桌上摸摸索索,她碰倒了一瓶没扣紧的胭脂,江湛扶住她的手,轻轻正了珐琅胭脂盒的位置。
“你看见我蒙眼的绸带没?”
他撤回手,指腹染了一些闺阁女儿家特有的脂粉香气,他沉默片刻,忽然将指节抵上自己的眉骨,低低的应道:“嗯。”
“......”小姑娘又无语了,她双手拍拍衣袖,又不高不兴地翘着唇角,“你嗯什么嗯?欺负我现在是个瞎的?”
“没有。”
他生涩地将白绸细布抽出,忽然没头没尾的起了一句,“我真是疯了。”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快耳不入。宋棠棠愣怔一瞬,不确定地征询道:“......你也终于发现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得了失心疯?”
“棠棠。”
自鸣鹿园一事之后,他要着手处理的事情格外的繁多。他身兼要职,更是掌管着惊羽十三卫的下六卫,东山林还没完全肃清,他更要操心着宋棠棠的眼疾和腿疾,整日是忙得脚不沾地分身乏术,却依旧是每天都抽出了空来探一探她。
有时给她带一些醉烟阁新出的小点儿,有时给她寻了一些新奇的小物件,有时只是想静静地看一看她。
少年俯低眉目,浅浅鼻息喷薄在她唇边的一对梨涡,两人间距不过毫厘,江湛凝着她圆润可爱的唇珠,无声地磨了磨后槽牙。
陛下感念她救驾朝阳有功,有意要下旨封她为平乐公主。
这原也不是什么打紧的大事,亦或者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泼天富贵。
可偏偏北狄使者在这个节骨眼返京,北狄六王子拓跋珣,除了进贡大耀以示两国和平□□,而这两国邦交的盛世太平表象之下,是两朝君王企图以一纸和亲,换得百年的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陛下只出一位公主,乃是将将及笄、年方十五的朝阳公主李宥语。
而宋棠棠与她年岁相仿,家世显赫,推她上公主之位,再让她替朝阳和亲。如此,便算是保下了朝阳。
空气沉寂,宋棠棠察觉出江湛沉默之下的风起云涌,她一点点触上他的手背,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
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她面上。
不愧是京中盛传的第一美人,一笔一划轻抹慢捻,勾勒出一副工笔美人。
“少将军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小女子感念恩情,不如以身相许。我如今年方十五,贤良淑德,可堪贤妻。”
江湛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她说过的话,宋棠棠犹如被人当街凌迟,脸色如彤云蹁跹,结结巴巴地“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一个下文来。
江湛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而是意味不明地又重复了最后四个字,“可堪贤妻......”‘
“不听不听!江湛念经!”
她掩耳盗铃似地捂住双耳闭起眼,一连摇着脑袋,将发上别着的芍药晃得歪了些许。
他幼时也曾见过这样相似的场景,天光初霁、惠风和畅,大将军笨手笨脚地拿过女儿家的细笔为将军夫人描摹眉心花钿,两人一站一坐,一说一笑,天地间所有璀璨霞光沦为背景,再不及女子望向爱人时,眼底里流转的温存爱意。
他敛去心底隐秘的秘密,用绸布蒙上她的双眼,宋棠棠“唔”了一下,稍稍向后靠去,“你扎蝴蝶结漂亮,比谷雨要扎得好。”
江湛手指一紧,照她所说打了个凌厉干脆的蝴蝶结,他垂着淡淡目光,问她:“那以后我都为棠棠绾发、梳妆,扎蝴蝶结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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