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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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敏德皇后?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朝阳便顿感后悔。
这是敏德皇后吗?亦或者不是敏德皇后?
朝阳心跳极快,她木讷的张着唇,目色呆滞惶恐地看着令贵妃。
朝阳犹记得,敏德皇后进宫时不过十四五岁,雪团子一样粉嫩可爱的年纪,就被陆家人推上了这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凤位,只因钦天监断言的一句“凤命之女”,她便无路可退地被人像是献祭一样地送上了这四四方方的宫墙之中。
关于敏德皇后,宫内流言自然是纷说不休,她原是御史台大夫陆大人养在外的嫡女,听说是自幼身子骨弱,便被陆大人送到了佛门净地去好生养这,直到钦天监的一句“江水凤命”,她才被陆家人寻回。
但时间浩渺流走,这话究竟是事实真相还是为堵悠悠之口早已不可考证,只知道李氏皇族的这一位皇后早薨逝世,陆氏一脉因与前朝勾结企图谋反而触怒龙颜,自此天子震怒、伏尸百万。
史书笔墨,称之为“宣赫门政变”。
用血浆洗过的青石板积了厚厚的一层血苔,宫人来往踏过,一印便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血脚印。
但无论陛下如何问罪敏德皇后的母家,她的皇后之位始终不曾被朝廷议论撼动分毫。她是唯一的、也是最后一位皇后。
*
春阁内声息忽静,无人接腔。朝阳如鲠在喉,动作机械麻木地低下头去看那张边缘卷了黄的画像。
宋二小姐和敏德皇后......
怎么可能呢?
令贵妃仔细探着朝阳神情,朝阳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此刻布满层层疑云,她又尖又长的精美护甲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角,淡声问:“朝阳为何打眼一瞧,便笃定这是宋二小姐?”
朝阳迟钝地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贝齿轻轻碾过下唇,滚了一圈浅浅的齿痕,才慢慢道:“......母妃,这无论是谁来瞧,都会觉得是宋二小姐。”
令贵妃稍稍偏了头,五指并拢遮于额心,那几段骤然被撕扯开的回忆满满当当地填满了所有心绪,她神思疲倦,几息后,阖上一双美目轻憩。
朝阳放轻了自己的手上动作,她小心翼翼地重新卷起画轴,用银边丝带缠紧了画像。
她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同宋棠棠相处的点滴细节,不可否认,宋二小姐生了副世无其二的好皮囊,一颦一笑都轻易勾魂夺魄。同样,她的身份也是板上钉钉的确凿,国之宋相的嫡幼女,母亲是江洲陆氏,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是书香门第。
朝阳虽贵为一国公主,生长在这一方宫室里,但依着她被陛下和令贵妃惯养出这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性子,她要知道宫外盛传趣事的一二也并非难事,尤其是这宋二小姐,虽有美貌,却是被京中碎嘴百姓嘲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绣花草包”。
这样一个少女,岂能同为朝三代、御史台大夫的陆氏一族的嫡女牵扯上关系?
但若要说这两人仅仅是相像......又好似太过牵强。
朝阳敛声屏气,双手端放于绘有大片盛放芍药的宫裙上,那淬了晶亮碎屑的丝线在透过窗棂的微光下熠熠生辉,倒映在她皎白如玉的小脸上,明明该是锦上添花,偏生出了一些病态的苍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许久,只木然地数着自己的脉搏起伏的细微声响,一直到冰鉴内又滑下几滴撞在理石纹地面的细碎水滴,她才听见令贵妃像是云遮雾绕的朦胧声音。
“那朝阳为何又改口,说是敏德皇后?”
朝阳心跳忽停了一声。
她猝然抬头,就这么直愣愣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令贵妃。
日光正盛,暑气却被冰鉴一散,冰凉的风透不进这方沉沉死寂的一隅,反而是将人的心气闷得更紧、更加难受。
可令贵妃并未给朝阳思考答话的时间,她将原本挡着光的瘦薄手掌向后一弯,勾去耳边的几缕碎发,声线像是浸在了冬日的冰天雪地里,一字一句敲打在朝阳心上。
“因为她们真的很像,对不对?”
“......”
她想起鸣鹿园那一日,这个小姑娘明明就与她近在咫尺,可阴差阳错,两人到底是没有见上一面。
这一错,便错到了今日。
错到了她失手滚落的画轴被画意无意中瞥见,更是错到了她没有早早问过朝阳有关宋二小姐的只言片语。
阿玥喜欢蝴蝶纸鸢,她说心疼娘娘在天上一个人孤零零的,便寻了许多的蝴蝶纸鸢给她作伴。知道令贵妃赏赐了许多稀罕物件首饰给自己,便找了机会亲手雕刻了一枚蝴蝶花步摇作为回礼。
她甚至会弹《新雪》,而且有且仅有这么一首《新雪》......
这是江洲的曲子,也是阿玥唯一会的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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