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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皇帝起意成立少年军,遭到了不少朝臣上书阻止。理由很简单,朝廷缺钱,没钱养兵。在朝堂上纠缠了数日,也没有个定论。
皇后说了“利益均沾”四个字,点醒了皇帝赵祯。遂下诏组建御前少年军,皇子赵曙为御前少年军都统制。选朝中勋贵以及上四军将领中八岁以上、十二岁以下幼子入御前少年军。
加御前二字,是为天子亲军。阻力瞬间被打破,御前少年军得以正式成立。虽不合规制,但朝中勋贵利益均沾,便无人阻止,更将反对者的声音压了下去。
理由很简单。谁都想为自己的后人谋取进身之阶,以保富贵长久。皇帝给出了一块香喷喷的大蛋糕,朝中大臣自然欣喜笑纳,将自己众多子嗣中的一位适龄孩子,送进御前少年军受训。
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种智慧历来都是不缺的。
枢密院、兵部经过一番筹划,给出了三千人的兵额,俸禄比照上四军。设五营,每营五都,每都一百人;另五百兵额是都统制赵曙亲卫。从禁军抽调一百二十名军头充任少年军教头,各级统兵官暂不设。
但是军服、军械就没有办法了。没有这个型号啊,少年军年纪最大的只有十一岁,没有现成的可以配给。
但是这个事儿难不住于飞。他窝在自己的院子里画了一上午,终于在廖氏几次催促吃午饭时完稿。于飞满意的看着手中的画稿,嗯,八路军的军服,还是很好看的,也是很实用的。
对襟儿的上衣,两腿分立的裤子,腰上扎着腰带,带着帽檐儿的军帽,都不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但有何妨?做起来不难,稍会些女红的宫女,看一眼就可以做出来,只是与这个时代的样式习惯有些不同罢了。
另一张纸上画着一面红色的旗子,是军旗。旗子的左边是竖排的一行字大宋御前少年军,白底黑字;旗子的中间,于飞想画个虎头,但是不会,只好画个圈儿代替。
“这个圈儿是何意?”香草哪壶不开提哪壶,指着圈儿问道。
“这个是虎头。”于飞咬着牙说。
正说着,门外有人禀告,说是曹国舅求见。于飞立刻飞奔而去,他实在不想面对香草的挑剔,一会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多尴尬,本人的画技还基本停留在当初的阶段,没有任何长进。
曹佾却是来说果酒之事的。果酒的第一次亮相,被过于热烈的拍卖抢了风头。当时,贵妇们一心都在争抢发卖权,果酒被忽略了。但离开时,皇后每人赐了两坛。
想必是经过多天的酝酿,果酒有了好消息。果然,于飞一看曹佾满脸笑的都是花,就知道事情八成是成了。
“殿下,大卖啊。”曹佾一见于飞,大喜的叫道。
“哦?如何的大卖?”于飞问道。
曹佾眉飞色舞的讲述了这几天的经历。
拍卖会之后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第三天,有人在市面儿寻找玉堂春,竟是没人知道。最后还是问到了皇后那里,才知道这种清亮甜香的果酒,是曹国舅家的新品。
恰在此时,曹国舅家的果酒铺子开张。一传十,十传百,果酒铺子生意大旺,人头攒动,跟赶集似的。
但是,曹国舅听了于飞的建议,并不敞开了卖,每天限量三百坛,售完关门。人就是这样,越是藏着掖着,越是被惦记。后世的饥饿销售法对大宋同样有用。曹国舅的铺子里每天都是排了长队,还是有人买不到。
售价八百文的果酒,私底下的价格被抬到了千钱一坛。而趁着这个机会,曹国舅的铺子一间间的开张,几乎每个坊都开设了一家。每家都一样,限量三百坛。
前期收购的果酒根本不够用,好在,曹国舅早有安排,派了得力的人手去京外收购。如今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殿下,四五天,两万贯啊。”曹佾还没有从兴奋中清醒。
“还不错。”于飞淡淡的说道。京中果酒大卖,曹佾的麻烦也就快来了。大宋实行榷酒制,也就是国家专卖。但官府不会自己去卖酒,而是交给官府认可的商家经营,国家抽税。
开封城内,矾楼就是垄断的酒曲专卖。有资格酿酒的商家,都要在矾楼购买酒曲,私自酿酒那是大罪,倾家荡产都是轻的,重则人头落地。但也是因为此,矾楼是开封城最大的酒水发卖商,暴利惊人。
曹佾的果酒热销,无疑是抢了矾楼的生意。矾楼身后的那些勋贵大佬岂能干休?曹佾纵是皇亲,姐姐是当朝皇后,也是众怒难犯。
“舅舅接下来如何打算?”于飞问道。
“当然是卖发卖权,就跟香皂一样。”曹佾是想学香皂的做法。
“不,舅舅,发卖权不能卖。”于飞不想暴露甘油的制法,同时,也有更重要的打算。他要把果酒卖到整个大宋,甚至出海。在全国开设分店的同时,建立起一条物流通道。这条通道,才是真正值钱。
“不卖?那?”曹佾不解。
“可以卖股。”于飞老神在在。
合股做买卖,在宋代已经很流行。各家按照一定的比例出钱,赚了钱再按比例分红,与现代的股份公司已经很相像。在宋代,被称为“斗纽。”
字面儿上的意思,曹佾听明白了,但是不理解。
“舅舅现在所有的投入有多少?”于飞问道。
“不到一万贯。”曹佾道。
“按照百份来算,宫里占三十份,舅舅占十份,剩下的六十份,每份一百万贯卖了。每年结算,以此分红。”于飞道。
每份一百万贯,六十份就是六千万贯。曹佾差点咬了舌头,这个小殿下也太能赚钱了吧,眨眨眼就是六千万贯,比他爹厉害多了。
曹佾恍惚幻想了一下全国销售的场景。东京城五天卖了两万贯,一个月就是十二万贯,全国十六路,有多少大城?
按最低的来算,每路一个月十万贯,一年一百二十万贯;十六路,一千九百二十万贯。我的那个天哪!曹佾被自己吓着了。
送走了一直傻乐的曹佾,于飞又开始琢磨他的少年军。忽地,他抬头看看天,这都下午了,秦征呢?怎么还不来找他报道?昨天皇帝可是说好了今天派秦征过来呢。
“元童,你去前面看看,秦征怎么还没到。”于飞有很多事,要提前和秦征说说。于飞不会练兵,现在他的兵年纪也太小,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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