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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上一天，实在是辛苦。
“你们先下去吧。”素和顶着一头湿发，坐在池边，对服侍的宫女说着。
“小姐，您的腿伤是要处理的。”宫女提醒着。
素和跪得太久了，不止是膝盖淤青，竟然还磨出了血。
这一次，好像糟糕了许多。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素和说道，“下去吧。”
她自己拿着小药瓶，细细的擦着腿上的伤。
可是才刚刚过了一会儿，她就听到脚步声，猜测着是哪个小丫头不听着她的话，非要跑过来瞧一瞧。
“我不是说了嘛，你们都下去。”素和喝着，“不必有人过来了。”
“这么凶，怕是累了，心情不好？”牧云舟从后绕出，笑着问。
素和立即就用长裙将双腿盖住，恼火的回过头，“牧云舟，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了吗？”
“知道啊。”牧云舟不以为然的站在素和的身后，“可是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
他先是拿过一块巾，盖在了素和的头上。
“总是像小时候那样，头发也不擦干就到处跑。”牧云舟道，“这是在求天楼，不在皇后，夜里风大，会生病的。”
素和僵着背脊，想着要如何躲开牧云舟。
牧云舟倒是没有多做什么，只是替素和擦着头发。
素和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由着牧云舟为她擦头，眼睛已经渐渐的合起。
她是真的累了。
“素和，等到离国的事情处理好，我就要去封地了。”牧云舟道，“此事已经定了下来。”
素和只是“恩”了一声，不过她的心里面也是很疑惑的。
四殿下、五殿下都没有合适的封地，怎么就让牧云舟先走了？
“你会不会舍不得？”牧云舟坐在素和的身边，问着。
素和努力的睁开眼睛，不理解的问，“不是还有两位殿下没有封地吗？怎么总是先让你走？”
“有可能……”牧云舟揉着素和的头发，“父皇发现了什么。”
的确是很可能。在这皇宫中，处处都是眼线，指不定是谁的人，会将牧云舟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也不足为奇。
“离开好。”素和叹了口气，“离开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看了。”
牧云舟扶着素和的肩膀，“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素和喃喃的说着，终于闭上了眼睛，像是要打着瞌睡。
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而且精神也不够好。
如果换成牧水笙在她的身边，必然是十分热闹，两个人呛来呛去，都有可能会让素和睡不着。
换成是牧云舟后，则是另一番景象了。
牧云舟让素和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理着她的头发，“你再等等，我安顿了以后，就能接你出宫了。”
素和没有回答，这是睡着了。
“等到天下一乱，有谁会想到天命之说？”牧云舟冷笑着，“你也不必再查皇后的动机，报仇就是了。”
动机有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去报仇谋害了自己家人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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