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情之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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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孤鸣也没打算可怜他,他看了看玉空玠,后者会意,剑身再次泛起纯粹的青光。
恰在此时,一抹细小的光亮从阿情空荡荡的身上飘出来,像一点脆弱的萤火,在阴风里跌跌撞撞地扑向任孤鸣,任孤鸣伸手一攥,眼前一黑,脑子仿佛被人生生拉开一条缝,一大串陌生的场景在眼前接连浮现——
做皮肉生意的艳鬼、接过金子的福叔、葬身涛涛火海的金主和伶人最后的神情、阿情哭着将头磕得砰砰响。
这些画面大多不连贯,走马观花般匆匆忙忙过了,最后定格在阿情移上去的视线,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人背对他漠然站着,阿情磕得太用力,很快染红了一小片石砖。
那男人稍微一动,后背上突然冒出一道金光。
就在任孤鸣想要仔细看一下金光模样时,整副场景瞬间收作一点荧光,划开黑暗,没入了罪孽深厚的石壁地面。
好似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任孤鸣额上冷汗连连,他在艳鬼的哀嚎里晃了晃头,尚未回过神来,只听玉空玠高声喝道:“快走!”
他被人一揪领子,随着青光凝气的玉空玠一同冲出了最初的那条墓道!
黑色的水花几乎是咬着他们的衣摆汹涌而出,那水从墓室里倒灌而出,伴随着艳鬼声嘶力竭的大笑声打了一个浊沫,玉空玠召剑在手狠狠劈下!
石碑在剑光里碎成石块,混着周遭一圈泥土在巨响中把恶浪狠狠封存在了里面。
无论是疯迷的艳鬼,或是化为尘土的无名人,还是疲惫的伶人,都随着这一声盖棺响永远地留在一起了。
玉空玠惊魂未定大骂道:“我就知道那水没好事,拿这么脏的水存放尸首,亏他想得出来!”
任孤鸣扶着膝盖大喘气,他本就灵力枯竭,此时深更半夜欠于休息,手脚都软绵绵的提不上来劲。他俩站在荒郊野岭的地方谁都没说话,玉空玠是一肚子话不知道先捡哪个重点问,任孤鸣则是无旧可叙,二人僵持了一会玉空玠决定先从小事入手。
“刚刚我好像看着一个拉着你的人?”
为难您还能想起来。任孤鸣心道,他不假思索回答:“哦,我朋友,长得太丑不敢见人,先走了。”
玉空玠抽了抽嘴角:“诚然,是我英俊得太过头。”
他话音刚落,突然伸手实打实用拳头对着任孤鸣胸口锤了一拳,任孤鸣受他一记差点把血都呕出来,玉空玠这一拳过后便如疾风暴雨般撒泼:“你逞强你厉害?!”
“你想过微恒吗,他才多大?!”
“你舒舒服服十年,你知道这十年别人是怎么过的吗?!”
“你护着他啊,你怎么不把骨头渣子都榨出来!”
他连疯带吼喊了个够,声音混在风里只留了一个颤抖的尾音,随后他揪着任孤鸣那金贵的衣领使劲一搡,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孤鸣心中苦笑,这一拳捣得他气血翻涌,他艰难地咳嗽着,感觉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他缓了一下气,准备慢慢挪回去,面前突然出现一只手,不由分说就把他提了起来。玉空玠去而复返揪着他,脸色奇差:“你怎么这么不抗揍,咳得要死似的!”
任孤鸣差点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得血洒当场,玉空玠又稍微轻一点锤了一下他后背,“看你刚才下手,还和以前一样啊。”
一个两个都说和以前一样。任孤鸣无奈地想,这群傻孩子怎么就这么会判断呢。
玉空玠随便提溜着他往一个方向走,任孤鸣掀开眼皮哼哼唧唧道:“劳驾往那边,送我回客房。”
“还客房!温景给我传信我一口气都没歇就追着你来了,你还住客房!”玉空玠嗓门十分对得起他那副凌厉俊朗的相貌,咆哮起来能和飞尸一争高下,“把眼睛给我睁开!”
“睁不开。”任孤鸣懒洋洋地说。
玉空玠翻了个白眼,还是把他背着的那张宝贝白板琴往一边肩膀推了推,又将死狗似的寒川君往背上挪了挪。
任孤鸣意识放空的最后一刻,只觉得这个姿势熟悉得很,好像什么时候有哪条路也是这样走过的。
可他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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