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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衣倏地心坠深渊,寒冷绕身,眼前一片血色,满目赤红。漠如烟淡笑,提袖挥手,在杨寒衣眼前抚过。杨寒衣本能闭眼,“哗”,液体从远处喷溅过来,扑在脸上,凉凉的,热热的,带着一股子腥味,在脸上流动。
周围无数哭声,呐喊,打骂声,人间生死,富贵权势,悲欢离合像画卷一样在眼前真实上演,不多时都变成了烟,不自主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满手苍白。
垂首间,地上多了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唯一相同点是——都被挖了心,心口很大一个洞,洞流着血,在地上和灰尘融为一体。
那些“人”死了!
漠如烟收手,杨寒衣乍见阳光,不由闭眼,偏头,说:“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梦,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么残忍……那么让人胆寒。那些究竟……是什么?”
漠如烟整理衣襟,摸了摸了小狗的毛,很是悠然,说:“那是万万年前我遭的孽。我问你我找了一千年古书找的法子,你说是血的代价,刚才你看到的就是后果。”
杨寒衣说:“你把那些人的心挖了?!!!”
漠如烟说:“是啊,可不就是血的代价嘛~~”
杨寒衣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敢挖人心?
漠如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杨寒衣看不明白。
正,邪,亦正亦邪?初见她时她就是一个带有异域风情的女子,惊才艳艳。得知她和帝和上神的事,她是一个敢爱敢做的女子,为了自己,她无视生命学会杀人,杀一个人后,她化成了人形,这样一切都该如愿,她也该和帝和上神相守相望。结果出人意料,她竟然要求更多,甚至为了满足自己,想改掉帝和上神设下的规则,逆天改命。
改别人的命,成全自己!
当真是个另类!
杨寒衣不得不重新审视漠如烟,这个女人很复杂,复杂的不能一句话就定她的生死,一个存活十几万年的玉魂,知道能量源,甚至在逆天改命后,还能存在人间。
杨寒衣久久不语,漠如烟也不急,看他一眼,说:“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这样在心里想没有什么用。我是玉魂,是经历了万万年并且有意识的玉,我会读心,而且你的血是开启我封印的钥匙,我和你……很多时候是一体的。”
杨寒衣看她,说:“什么叫做你和我是一体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血能开启你的封印?我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
杨寒衣已然有些激动,漠如烟微微一笑,说:“好孩子,你别急。这真的真的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久远到我自己都快忘了,毕竟我在玉中被封印了十六万年,年纪大了,一时想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杨寒衣说:“先来说你是怎么帮帝和逆天改命,成全自己的?”
天边绯红,桃林芳菲,落花飞舞。
漠如烟踱步,走至一颗树下,抚摸那树的树干,说:“我查阅古书,找到上古禁术,用世上至情至性的心炼一颗内丹,把这颗内丹给帝和上神服下,帝和上神便会重新有一条情根,姻缘石上的命数便做不得数了。”
“用人心炼丹?”杨寒衣不敢相信用人心只为了炼一颗丹,上古时期,天晓得那法子是不是真的,都是上位者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苦的还是下层最无辜的人。
“你是疯魔了吗?这种法子也能信,那些都是人命,你知道你挖一个人的心有多少家庭会妻离子散?假如那个人是我,或者默言,或者是樊老爹,你下的去手?”
漠如烟哈哈笑,目空一切,说:“当时的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就要帝和有情根,我要逆天改命,我付出一切,耗尽所有,为的就是帝和我真心相爱,为此我不惧任何代价,不怕任何惩罚,因为……我怕了那千万年的寂寞,我只要他!”
杨寒衣:“这是你求而不得的执念!”
漠如烟说:“是啊——”
“这就是我求而不得的执念。因为想逆天改命——我杀了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七个人,我将人间至情至性之人的心都挖了!那是八万条九千多条命,每一条命都有不同的情感,人间情感千万,我就不信我用千万种情根为引,炼不出一条像样的情根!我——要那个男人有情!有情根!我不要他永远存活在世间,孤孤单单的,我要他堕入情网,体会入骨相思,明白情究竟是什么?!”
漠如烟说完,看着杨寒衣,笑了,那笑如风幻、如魔、带着一丝淡然,好似她曾经做过的一切都是假的。
杨寒衣木然和她对视,对这个辈分上是他婆婆的人,心下复杂一片,所有指责,再也说不出来,就如他和樊默言一样,为了情,为了爱,公然与世人为敌,与五族为敌。
漠如烟悠哉问杨寒衣:“你猜后来如何?”
杨寒衣答问:“怎样?”
漠如烟凄然一笑,说:“我散尽所有修为,炼成了诛心丹,给帝和饮下,他有了情根,开始明白七情六欲,人事悲欢。可我杀了太多了人,人间血腥一片,人间的王——那愚蠢的凡人竟敢将此事上报天宫,求一个说法!”
杨寒衣说:“这事是你有错在先,你是应该给人间一个说法!”
“哼!怎会给他们一个说法!”漠如烟说:“帝和是天地共主,只要他睁眼闭眼,一句话,那些愚蠢的凡人将讨不到任何说法,就连天帝都惧怕帝和权威。我!天帝都要给三分薄面,她们唤我玉仙子,那是多么高傲的尊称!我天真以为帝和会驳回人间王,可他得知此事,勃然大怒。”
杨寒衣说:“这些一开始都能预料到结果,是你无视人间,无视世间生灵,你忘了自己最初也是一个灵魂,甚至是一件器物,就连你的形体意识都是杀“人”得来,你有什么资格说人愚蠢!你杀了八万多人,还指望着帝和包庇你,你是不是把爱情看的太伟大了点?况且有了情根的帝和喜欢的人不一定是你。你简直是个疯狂的赌徒!你在赌,赌你自己在帝和心中的分量,八万条平凡的人命和你这个十几万年陪伴着他的玉魂,究竟哪个重要?”
漠如烟说:“是的,我在赌!堵那么一定点心动!”
“可是你错了,错了很离谱!”杨寒衣说:“你们根本不是一类,一个天下苍生,一个是红颜知己,怎么比?”
“哈哈哈哈。”漠如烟说:“是啊,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以为他会护全我,可他断情根就说明他是一个以苍生为重的人,我再争取,也容不了他的眼。”
杨寒衣回她:“感情的事本来就是要两情相悦,不分性别,不分年限。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重。”
“不错,一开始就是我自作多情。”漠如烟似笑非笑,长叹一声,满语凄寒:“入不了眼的人,又怎么入得了心呢?所以……我输了。赌输了……”
“我该为这八万条命恕罪……”漠如烟已然喃喃低语,失去了最开始淡然模样,心疼后悔,无以复加。
桃花飞舞,如烟,如血,色彩斑斓。杨寒衣说:“恕罪都不够吧,八万多条命,天都得红了呢,这片桃花林想必都能血洗一道。”
漠如烟点头,说:“是啊,我为我犯的错接受了惩罚”
漠如烟闭目,好似在回想那些痛苦的、不堪的过往。
“我被投进洗髓池。”
“洗髓池?”
“洗髓池是专门用来给下届妖物化形的的地方,进了那个地方的仙妖魔人神鬼没有一个逃得过,一点一点看着自己修炼幻化的人形腐烂。最开始从脚趾,后来就是腰、脖子、脸。那种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腐烂变回曾经的过程还不如直接让我跳诛仙台自在,可我连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我带着阮红衣残存的意识变回了原形,法术损耗,功力散尽,不能支撑我化形。如此我以为我的惩罚已经过去,帝和说我染了不该染的东西——欲望、贪恋、野心、嗜血、残忍、冷漠……已经不是当初那纯然的玉。将我投进红莲业火中燃烧了八万九千九百九十气七年。惩罚使我我玉魂灵识散尽,碎裂多块,我本以为自己就此死去,可他却再用法力将我拼回,扔回红莲业火中。如此八万多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那些折磨……
“在我受刑最后那天,他将我救回来,与当晚守在我床榻,说:‘红衣,抱歉。’我得到最后一句话,从此以后再也化不得人形,就连灵识都不能再用,我知道——帝和封印了我,将我从此封印在羊脂白玉中,送到了人间帝王手中。”
杨寒衣不好做评判,站在旁观看,这本是漠如烟自己不该有的心思,小小玉魂竟妄图逆天改命,改命的还是帝和上神,他们上古世界最有权威的男人,是个男人也不允许这样的女人来主宰自己的命运,没有直接让漠如烟魂飞魄散想是看在万万年的陪伴上留了情。
可怜堕入情网的女子不懂,要的是最直接的护全,从一开始就不懂彼此的人,在一起也是怨偶,帝和能让漠如烟受尽那么多折磨还活到现在,怎么是没有情的表现?不在乎她,大不了直接丢了、弃了、扔了、杀了。
天宫奇珍无数,有灵之物数不胜数,怎会缺她一块,怎奈这女人不懂,帝和能让她碎裂后再用法术修复,看似是让他受尽折磨,实则是给人间一个交代后,又护全了漠如烟,最高权力的王,要堵住悠悠之口,也要护主那个赤诚之心的女子——阮红衣。
杨寒衣说:“你后来明白了?知道错了吗?他对你是有情的。”
漠如烟说:“洗髓池锥心刺骨,化为最开始摸样;红莲业火八万多年焚烧拼合,元神碎了裂裂了和;封印在玉中十六万年,孤独的每个日夜,穿心之箭的疼痛。我都不当什么。我知道我在恕罪,我认错也心甘情愿,他说:‘红衣,抱歉’。我知他是在天下苍生和我之间做个最好的选择,所以我甘心甘愿。可在人间我才知,阮红衣不是我,帝和有了情根,爱上的是那个叫做阮红衣的女子,我不过是顶着她皮的替身。”
杨寒衣看不明白,说:“你怎么知道你是替身,你做了那么多孽,本该直接死去,帝和留你一命,已经是宽恕。”
漠如烟说:“帝和心中爱的是那个名叫阮红衣的女子,那个女子死了,我拥有过她的皮,她的元神,所以帝和留我一命。洗髓池洗去我的外形,不过是认为我玷|污了那个女子美丽的容颜,见不得我歹毒的灵魂,红莲业火折磨不过是在给阮红衣一个等待,封印十六万年打向人间,不过是要我轮回着替阮红衣恕罪。若阮红衣再生,我依旧可以带着我的罪业活下去。”
杨寒衣:“你被送往人间,后来怎么化形的?”
漠如烟说:“帝和说我在天宫优渥惯了,不懂人间生死悲欢,是要我来历练历练,体会一下人间最诛心的疼——母子分别、爱人反目、家族分离、孩子为奴、至亲疏离。”
杨寒衣抽调以前线索,说:“你的意思是阮红衣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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