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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身一个颠簸,把躺在楚照江身边的人颠地碰撞到他,楚照江皱眉一看,登时面目一骇,撑身就起,仅盖一件袍子的身躯一下子露在了空气中。
他见鬼一般抓衣遮身,一边狼狈爬坐起来,一边惶恐不安地在男奴和楚宸婴之间来回扫视,混乱慌张之中,把车厢弄地碰碰作响。
“父亲请勿担心。”楚宸婴道:“此处非常安全。”声音一如平常温吞谦和。
可楚照江看到的,是一张毫无温度的面孔,乌黑的眼瞳好似深渊,令人望之窒息。
到了这个时候,楚照江也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惊恐大睁的眼睛慢慢暗下,低垂了下去,呼吸也逐渐平息,浮汗的脸只剩下怔愣愣的颓唐。
“你早就知道了?”楚照江沉声道,试图维持自己作为父亲的尊严。
“不错。”楚宸婴淡道:“还俗回来不久吧。”
楚照江面色闪过无地自容,可一时半会儿也放不下平日端着的尊严:“你母亲也知道了?”他声音带着怒意:“今日的事,你母亲安排的吗?”
“不是您向人打听江崧宠奴,才被有人盯上了吗。”楚宸婴微微一笑:“怎么会和母亲有关。”说着,他话锋又一转:“不过,母亲她确实知道了,您在醉酒中告诉她的。”
楚照江脸色微变。
楚宸婴继续道:“接着第二天,母亲就催儿回府,要给儿纳通房。”
楚照江嘴巴紧抿,没想到她知道那么久了,那个时候他确实日日酗酒。
“我倒是理解母亲。”楚宸婴喉咙里滚出一声讥讽的笑:“毕竟,您心爱的人是从小陪我长大的师父。”
楚照江这回没法保持缄默了,怒道:“你怎么能怀疑是你师父!李遂和为父……”
“何必否认,我都知道了。”楚宸婴缓道:“我还知道三年前他是故意借我逃避您,做了我的侍卫,就可以不用整日面对您了。”
看着儿子稀松平常的样子,楚照江难受至极:“宸婴,为父是荒唐,是伤害了你和你母亲,但是你不能误解你师父,我和他之间从来都是清白的。”
楚宸婴听到这里,一直平稳的声音,变得阴沉,带上了明显的讥讽。
“父亲,您觉得我会信吗?”
他指向地上的人:“您与江崧水火不容,却千方百计想得到他的宠奴,不就是因为此人长得有李遂七分像吗?”
楚照江讶然:“……你见过他的脸?”连他都只是见过三次而已。
“见过。”楚宸婴低低哼笑:“好在是见过……不然还真不知道父亲为何会为这种垃圾疯狂。”
楚照江双目赤红,咬牙道:“对!我楚照江对李遂是有意!我养的奴,没有一个不是和他长得几分像的!”
他定定地望住自己的儿子,一字一顿道:“可我楚照江再混蛋,也不会忘了李遂是我儿子的师父,我儿子敬他如父!我就是一辈子痛苦,也绝不会碰他一个指头!”
听着楚照江掷地有声的话,楚宸婴怔住了。
他没有想过这个人,有朝一日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乍听之下,他只感到此刻不是真实的。
其实李遂留给他的那封信里,也说与楚照江是清白的。
可楚宸婴没办法再相信任何人了,在发现连李遂也欺骗他利用他之后。
原本,他以为这个世界只有师父待他至诚至真。
若不是他被人追杀,走投无路,匆匆留下一信向楚宸婴求助,楚宸婴也不会知道,原来他敬重的师父,也和他父亲一样,欺瞒颠倒了那么多的事。
楚宸婴袖中的手握地死死的,想用冷笑表达自己的不屑,脸却僵硬无比。
“宸婴,你恨为父,为父不怪你,为父亦知自己的荒唐无能……一直以来也尽量克制……”
此时楚照江已深陷痛苦懊恼,发红的眼眶隐隐有泪:“如今他不知被什么人追杀,消失无影,我倾尽所有去寻他,找了整整五十天,只找到一支当年赠他的短剑……”
他喉咙里滚出哽咽:“连他早就有妻女这件事,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妻女的家就在京郊……我找到的时候,那里已被洗劫一空,寻不到半点踪迹……”
“我太无能了……”他发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声音:“他定是明白,所以连有危险,也不向我求救……可见我楚照江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这时,外面有人疾步奔来。
“华烽?”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暮歌问:“怎么了?”
“爷!”果真是华烽:“慕容姑娘不见了!”
楚宸婴心一窒,迅速钻出车厢跳下马车:“怎么回事!”
“江崧的人马又突然回来了,四处找那名男.妓,现场一片混乱,一没留神慕容姑娘便走散了,青鹿枝枝也找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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