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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砚池总觉得任烟烟的眼睛比别人的要清澈明亮,他不自在地避开她的目光,说:“我平日忙,顾不上布置收拾,这宅子简陋朴素,想来你是辛苦了。”
任烟烟明了过来崔砚池话里的意思,脸上忍不住漾起了笑意。
“简陋朴素我倒不怎么觉得,我就觉得你这人实在无聊得紧。”
“无聊?”
“是啊,无聊。”任烟烟轻轻点了下头,“我这几天布置宅子,发现家里不少房间你都锁着从没进去过。这宅子的原主人将此处设计得步步皆景,而你将景色一锁了之,使之只能无奈蒙尘,可不是无聊吗?”
崔砚池买下这宅子,原因只是他需要长居京城而这宅子的旧主急着脱手,至于这宅中藏有哪些洞天,他从来没上过心。
他惭愧道:“我不是很懂这些。”
“不是不懂,而是不关心吧。”任烟烟无可无不可地一笑,“像你这样的人,每日奔忙朝堂,把家就当成落脚的地方,哪有闲功夫去观四时景色,探幽拾微。”
任烟烟话里有着淡淡的讽刺意味,崔砚池接不上话,只得沉默以对。
任烟烟没想着要话里带刺,但话说出口便是覆水难收,崔砚池不说话,她也跟着不开口了。
两人行到轿厅,车马已经备好,崔砚池先登上马车,没多想就转过了身去扶任烟烟,手伸到一半他醒悟过来或有不妥,但为时已晚。
崔砚池这动作于新婚夫妻而言委实寻常,但任烟烟与崔砚池虽为夫妻,何曾有过肌肤之亲?
众目睽睽,总不好收回手去,崔砚池僵硬维持着动作,任烟烟迟疑一瞬,硬着头皮搭上了他的手。
崔砚池手掌干燥温暖,手指清瘦修长,修理得很干净,崔砚池握紧任烟烟的手借力,两人错身之间声息相闻,任烟烟故意将身体偏开了些许,却发现耳朵尖尖在不听话的发烫。
崔砚池迅速松开手,平淡镇定地掀起了车帘,任烟烟微微躬身钻进车厢,在软座上坐好,立时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了淡然模样。
婉儿和阿碧坐在另一辆马车,马车粼粼前行,任烟烟与崔砚池相对而坐,比之前在花园里更加尴尬。
一路无言,任烟烟憋不住,悄悄掀起了车帘去看路上来往的行人,忽明忽暗的光影在她白嫩的颊边流换,她的侧脸精致玲珑,崔砚池端坐看着,忽而有些心虚地捻了捻自己掩在袖下的手指尖。
指尖仿佛还留有柔腻的触感。
离王府越近,任烟烟越感到些难抑的兴奋,她很想找人说说话,但看到对面是无甚表情的崔砚池,只好硬生生憋住。
其实崔砚池早注意到了任烟烟的变化。
他始终默不作声,是因为他先前无意唐突了她,他不想再让她感觉自己轻佻。
任烟烟心里想些什么从脸色就可大概猜出来,崔砚池默默想,或许他是真的和那些老奸巨猾,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狸们打交道打太久了,所以这下才会对任烟烟不擅掩饰的模样感到不习惯。
马车徐徐停稳,任烟烟眼睛蹭的一亮,起身就要掀帘子下马车。
崔砚池忍不住稍稍扬起了嘴角。
他抬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拦住任烟烟,自己先出了车厢。
宜都王和宜都王妃就等在王府门口,他颇是意外,三步两步踏着脚凳走下马车,恭谨向两人行了个礼。
“王爷,王妃。”
“舅舅舅母!”
崔砚池礼还未行满,就听得任烟烟带着笑意的清脆声音在身后响起,宜都王和宜都王妃脸上起了慈蔼的笑意。
崔砚池回过头,见任烟烟高兴得大有不管不顾直接往下蹦的架势,忙走回马车边伸去了手,任烟烟这时候想不到那么多,自然搭着崔砚池胳膊轻巧跳下马车,笑意盈盈地迎向了宜都王妃。
宜都王妃挽住任烟烟的手,眨眼间就忘了自家夫君,阿碧和婉儿跟着凑上去,几人一时间其乐融融。任烟烟急着去看安平王,说着话就往里走,一干女眷热热闹闹地自顾自走远,独留下上官令与崔砚池面面相觑。
崔砚池第一次见这阵仗多少有些发懵。
他站在原地看向宜都王,犹疑地将方才没行完的礼行完了。
宜都王风度翩翩地回了个礼。
“进去吧,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宜都王温文尔雅的语气里除开见怪不怪,还有种终于等到了的惺惺相惜,崔砚池无奈一笑,客气一点头,同宜都王一起进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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