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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砚池不及说话,老王爷呵呵一笑,为他解释道:“刚才柳侍郎来商量事儿,景初碰巧在,我就叫他一起了。”
柳玉堂那样古板持重的人都掺和进来了,青州恐怕事情不小。任烟烟暗暗思忖着,凑到安平王边不乐意地一扯他衣袖,撒娇问罪道:“外公心偏了!”
“哪里就偏了?”安平王笑眯眯地一翘眉头,宠溺地捏住了任烟烟柔嫩白皙的小脸,“公事归公事,私下里你在本王心里比谁都在前面!”
任烟烟又娇又横地一哼,挽住老王爷的胳膊开始数落:“我刚刚可听福叔说了,您这几晚上又熬到三更才睡。怎么啦?老王爷,是觉得我不在王府了管不着你了吗?”
任烟烟一张小嘴利索又伶俐,安平王小辫子被抓了还不上嘴,只得哭笑不得地一指崔砚池,向任烟烟反将一军。
“景初啊,烟烟儿这小性子可够你受的,日后你被她这样缠,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崔砚池不妨老王爷会点到自己,任烟烟也不妨老王爷会扯到崔砚池,两人猝不及防地望向对方,目光撞在一处,气氛忽地变冷了。
“乱说。”任烟烟低声吐出两个字,悻悻松开了挽着安平王的手。
老王爷活到七十八岁,一眼就看出了外孙女与外孙女婿之间的暗流涌动。
“你们俩坐。”老王爷一指空椅化解了若有似无的尴尬。
任烟烟与崔砚池坐下,丫鬟奉上茶水,老王爷拿起茶盅看一眼,向崔砚池道:“烟烟儿喝茶不喜欢香味浓烈的,这云雾茶色秀液清,是她平日最喜欢的。”
同他说这些做什么?
任烟烟不高兴地一扁嘴,正想打断老王爷的话,就见她身旁的崔砚池温声回老王爷道:“我知道了。”
崔砚池的声气很是耐烦,像是老王爷说的是什么要紧事情,任烟烟心念一动,默默咽下了嘴边的话。
老王爷又道:“其实这些事情不必我说,日后你也总会知道的。不过我年纪上来了,就总想着多说一些,多做一些,毕竟人生苦短,我不想看你们无端费些时光。”
老王爷提点的轻巧又准确,但对方如果不是良人,了解了又能如何呢?
任烟烟端起茶盏,默不作声地低头浅呷一口茶水,只当是没听懂。
拜门这日有女家赐宴的风俗,任烟烟从小养在宜都王膝下,宜都王和宜都王妃便如她的亲生父母。
参宴的都是自家人,席上的菜色经过一番精挑细选,皆是承了夫妇和谐的美意,崔砚池之前与安平王王府的人来往不多,不过安平王和蔼,宜都王善谈,宜都王妃慈爱,他身处其间,倒不多觉得不自在。
任烟烟回来,宜都王显是真心高兴,安平王先行离席,他几杯美酒下肚,头脸微醺,便拉着崔砚池兴致勃勃地说起了从前。
“烟烟儿刚到京城的时候,只有这么高,”宜都王比了比自己膝盖,向崔砚池笑道:“我还记得她来时那天下大雪,她被人裹在个猩红大氅里就露出了一张小脸。那是我见到她的第一面,当时我就想,哎呀,这小孩儿和缪缪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上官令口中的缪缪是任烟烟的娘亲,上官缪。
“舅舅!”任烟烟不妨上官令忽然提起娘亲,有些气恼地打断了他,但是上官令丝毫没注意到她的不满,反而拉着她不依不饶地问道:“唉!你还记不记得有回阿越摔了你的花瓶,你气得撕了他的功课,结果这事儿闹到父王面前,你们俩都被罚抄了三遍《论语》?”
任烟烟不记得这事儿了,但就她记得的小时和表哥做的丢脸事儿一件一件说出来就足以说到明天早上。
她皱着眉不应声,宜都王酒意上涌,一拍大腿又道:“啊!还有你十二那年……”
“舅母,快要舅舅闭嘴!”
任烟烟脸红耳赤,赶忙向宜都王妃求助,宜都王妃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景初是自家人,知道这些又不打紧。”她不以为意地一笑,转头便向崔砚池道:“景初啊,烟烟儿被我们惯得有些娇纵,你平素要多宽容宽容她,可不要与她置气。”
始终没开口的崔砚池斯斯文文地点了个头。
任烟烟见崔砚池的从容模样更是气急败坏。
“你点什么头?!”她外强中干地向崔砚池叱。
“我……”
崔砚池被任烟烟问得愣了。
“你和阿越打赌,赌输了又舍不得给他蛐蛐儿,就跑到我面前又是哭又是闹的硬赖,嘿嘿,不就是一个蛐蛐儿嘛……”
“别听了,走了!”
宜都王越说越起劲,任烟烟窘得受不住,起身拉了崔砚池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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