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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烟烟震惊看着崔砚池,脸烧得又红又热,语无伦次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任烟烟恼羞成怒得说不出话,但见崔砚池对着她岿然不动,反有种居高临下的从容,不由急得握紧粉拳,失了仪态地大声嚷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下轮到了崔砚池冷笑。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讽刺地重复了一遍任烟烟的话。
今日他从御史台出来,乘轿路过每天都要经过的沽平桥时,“碰巧”遇上了宜都王的车马。寒暄过后,宜都王执意请他去了茶楼“闲叙”。
宜都王闲叙的内容,除了问崔砚池为何不宿新房,更是旁敲侧击地“关心”了他是不是需要“调养”。
宜都王问长问短的时候,崔砚池觉得这辈子不会有一刻比这一刻能更难堪,可当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闯进卧云阁准备向任烟烟兴师问罪时,才发觉原来那还不算最难堪。
“郡主,家里除了跟在我身边的几个人,其余皆换成了王府旧从。今日王爷说了这话,我回来问你一句,不过分吧?”
且不论安平王府窥探插手私隐之事有多不合适,光宜都王那些无端揣测就已经让崔砚池觉得无比反感。
崔砚池忍耐地问任烟烟,虽然已经试图控制了情绪,但因为气得实在不轻,言语之间还是流露出了明显的不满。
确实……不过分。
任烟烟心虚不已,底气一下散了个精光,她见崔砚池沉着脸不说话,似在等着她一个交代,心里骤然生出了几分怯。
不必说,话定是王府的旧人传回去的,家里的下人都是她从王府带来的,驭下不严,她的责任没得跑。
屋外蝉鸣聒噪,任烟烟的眸光在她与崔砚池之间徘徊逡巡数次,方鼓起了勇气小声辩驳道:“不是我,我不知道舅舅还会关心……关心这种事儿。”
任烟烟的声音轻飘得像羽毛,崔砚池的心也意想不到地像被羽毛拂过了一下,明明是自己占理,但任烟烟的眼神就是瞧得他觉得自己话说得太重了些。
“我知道不是你。”他不及多想,脱口而出。
任烟烟意外瞧了崔砚池一眼。
其实崔砚池怀疑她也无可无非。
崔砚池气的是任烟烟没管好从王府带来的下人,至于会不会是她向王府说的这些事情,他是真的没想过。
任烟烟的委屈明显到隔着帘子都挡不住,崔砚池欲言又止半晌,终是无奈叹口气,咽下了憋了一路的怪罪的话,放软了语气道:“我不是要怪你,我就是……,一时气着了。”
“那你也不该不经通传直接闯进来。”任烟烟嘴硬嘟囔,窘得连耳朵尖尖都是红的。
此事是崔砚池不对,崔砚池无话可说。
“是我唐突了。”他低头道歉,道完歉后又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最后反而是他在道歉,而他也像是真觉得自己错了一样?
崔砚池的声气柔和了些,不似先前那般冷硬,任烟烟脸面一热,赶紧就坡下驴。
“罢了,就当扯平了。”
…………
崔砚池自己也绕不过来怎么就扯平了,不过任烟烟说扯平了,他也不好再不依不饶。
崔砚池来之前打定了主意要问清楚任烟烟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但此时见任烟烟手指轻卷着散落的长发,明显是遭不住这种难堪想快些把他打发走,不禁心又软了。
他不知道任烟烟会不会处理这种事情,他想提醒提醒她,可又觉得在这种气氛下自己还说些明显会让她发窘的话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崔砚池稍一权衡,最终还是识趣告了退。
他想,罢了,不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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