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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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名而来，”花含烟眼珠子飞快转动，嘴上的话顺畅无比，好似他就是为此而来，“听说你家纹身技术很棒，我来看看。”

室内虽然昏暗，但墙上挂着的密密麻麻的纹身样式和房顶坠下来的发型图片让他迅速确定此店为何。

花含烟一出口黎惑就知道他在说谎，他的店两年来总共开过十来次门，哪就有什么名声？

想到上午那条被花含烟踹了一脚的白裤子，惨死于洗衣机之中，已经被洗烂了，黎惑没有戳穿他。

‘啪’的一声，黎惑按下开关，头顶的大灯瞬间张开光亮。

“看吧，请。”黎惑退到墙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花含烟甩开步子去看墙上的图案。本来是随口找个正常的理由，但近了花含烟却真的想纹个身。他怕在这里久了迷失自我，留个记号时刻警醒自己也好。

“系统，没问题吧？”花含烟就怕他跟人纹身师说好了系统跳出来阻止，到时候他面子往哪儿搁？

【只要你在这具身体里，它就完全属于你。】系统真是佩服自己，这种对任务无益的问题都回答，非常敬业呢。

“你能根据我说的帮我设计个图案吗？”花含烟溜完一圈没看到非常戳他的，转而问黎惑。

因着花含烟习惯跟人讲话时直视人的眼睛，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近黎惑。黎惑皱着眉躲开，伸手制止他的靠近，“停，站那儿说就可以，你想要什么样的？”

伸手感觉到墨镜的存在，花含烟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但各人有各人的习惯，他尊重就是了。

“就字母h的变形，唔……我想让它带点纪念意义，所以希望能独特些。”花含烟沉吟道。

h？花还是惑？黎惑眸色暗了暗，走到靠墙根的长桌上，伏案画草稿。

明晃晃的灯光打在黎惑背后，照出了聚光灯的效果。在花含烟的视线里，纯白衬衫看不到一丝褶皱，下摆整齐地塞在裤腰里，再往下是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禁欲又带劲儿。

人的目光有时候真不受自己控制，在黎惑画草稿的两分钟里，花含烟的目光就粘在那双腿上下不来了。

似羡慕似嫉妒。

黎惑停笔转身，捏着草稿纸的手指滞在半空，“好看吗？”

“好看，”这俩字完全是潜意识蹦出来的，花含烟拒绝承认。他立马转移话题，看到纸就凑过去拿了过来，“弄好了？我看看。”

想到人家不喜人近身，他还特别贴心地往后退了几步。

似乎有刹那间的清香飘过，黎惑不禁恍神。再吸气时却还是室内熏香的味道，黎惑烦躁地揉了揉眼间的山根。

“我想要这个，”花含烟站在原地努力伸着胳膊给黎惑看，“第二个。”

花体h上稍加改动，作了火焰特效。草稿看来只有张扬，但黎惑知道，上色后它会有多靡丽。

“想纹哪儿？对色素过敏吗？无痛还是有痛？”黎惑转身去拿器具，同时问花含烟。

看着黎惑拿的又长又细泛着寒光的针，花含烟吞了口害怕的唾沫，强壮镇定地问：“无痛是一点痛都没有吗？”

“嗯。”瞥了眼疑似发抖的花含烟，黎惑放下了吓唬他的针，转而去找纹身贴纸。

“那就后腰那儿。”花含烟想了想，不能显眼还得自己看的见，还不要太羞耻，属后腰最适合。

黎惑懒的跟花含烟定图、定大小、定位置，直接把床单一换，“爬这儿，衣服撩起来。”

反正花含烟肯定不懂纹身的步骤，不驴他驴谁？

心一横眼一闭，花含烟紧张地趴到了床上。忽然感觉腰被捅了捅，他睁眼看去，看到了一截长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