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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此,小谢存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小司华弦也猛地刹住,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定在原地,既不大呼小叫了,也不张牙舞爪了,敢于做出的最大的动作,便是错动眼珠偷偷去瞧一眼存哥哥的表情,生怕这句话会碰到存哥哥心底好不容易才结痂的那个伤口,再把它碰得鲜血淋漓。
小谢存见她不再吵着要和人家单挑了,就暗自吐出一口气,缓缓松开手,转过眼瞧着洒落在地的糖,突然中了邪一般拈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存哥哥!”定住后便一直乖得惊人的小司华弦惊叫出声,可还是晚了一步,沾了土的糖块已经进到小谢存的嘴里,他抿了一下,暗淡的眸子倏而一亮,小司华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小小声问道:“存哥哥……甜不甜?”
小谢存甚是满足地眯起眼,用力点了点头。
小司华弦长出一口气,几脚踢远散落的糖块,伸出一只手来拉小谢存,眉眼间又换上了喜气洋洋的笑:“存哥哥,你喜欢的话,我回头再去找师尊要。”
小谢存任她拉了起来,眸色闪了又闪,伤痕累累的一只手被他悄悄藏到背后。
随后,竹林中逐渐升起雾气,白茫茫的一片,似是记忆到此出现了中断模糊。
时间一长,司华弦有些站不住了,干脆席地而坐,佩剑倚在怀里,她盯着白雾好一阵出神。
刚才她看到的那段画面,或者说,回忆,在很多地方都有些奇怪。
其一,谢存作为门主嫡传大弟子,位高权重,怎么会沦落到遭人拳打脚踢,指着鼻子骂叛徒的地步?
其二,谢存一向自矜自持,自尊自重,这点门派上下有目共睹,怎么会默认了叛徒身份,任人宰割、逆来顺受?
其三,这也是司华弦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她自记事起,二十几年的记忆通畅连贯,既没被符禹山的峡谷夹过脑子,也没被师尊踹过头,怎么会连一点有关谢存的记忆都没有?
就这所谓回忆来看,他们分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思索了这一番,待眼前画面再次清晰起来时,司华弦已抱了一种看戏的态度去瞧,这段回忆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何必认真?
是夜,小司华弦抱着一只食盒,两手托着底,食盒的把手就顶在她的下巴上,怀揣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对她来说显然是个难事,但她弓着身子从热闹温暖的竹舍中摸出,四下扫了一眼,又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其后有位小仙姑端着盘子追了出来:“喂,司华弦,快回来!你装错了,这份没有香菜葱姜,这才是你的!”
已然溜进漆黑竹林的小司华弦可管不了这么多了,被食盒把手顶着下巴,她很难做出什么夸张表情,可她还是在止不住地狂笑——其一为成功偷溜,其二为马上就能见到存哥哥,尚有些圆的小下巴被磨得通红。
不过,她的笑声似乎给她惹了些灾祸。
七八个童子分竹拨叶而来,与小司华弦瞧了个对眼。
十数道目光在半空中擦出火花的瞬间,小司华弦将食盒往怀里揽了揽,一张小脸绷紧,眸中现出警惕之色。
七八个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某个问题默默达成了一致,中有一童子持剑而出,横眉立目:“你就是司华弦?”
小司华弦抱着食盒挺了挺胸膛,扬了扬下巴:“是我。”
又有一童子踱出,向先前那童子拱手道:“师兄,这司华弦成天与叛徒谢存厮混在一起,按门规,也当按叛徒论处。”
被唤作“师兄”的童子正了正神色,反手抽剑而出,煞有其事地大喊:“替天行道!”
众童子应声摆出了应战的架势。
小司华弦挑着眉看了他们许久,终于不耐烦地放下食盒,两手一叉腰:“欺负人就是欺负人,演什么呈堂证供,装什么正大光明?”
众童子被小司华弦扑面而来的气势唬得一愣,正巧风起,竹林摇影,一阵潇潇之气,一片沙沙之声。
小司华弦立在那里,脸色黑如锅底,唯眼中有一点亮光,还隐约透着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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