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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存不明所以,本能地随她往后退,退着退着,腰背重重抵上某树,胸腔里有回音轻荡。
这树海棠遭谢存一撞,点点落花从天而下,绕在二人身边如雪如蝶,司华弦从自己肩头拾起一片鲜红花瓣,信手点在谢存眉间,谢存倒也未躲,那点艳红衬得他愈发齿皓目明,极标志的一张脸笼着微光,观之宛若神子降世,司华弦瞧着,心跳都漏了拍节。
只是落花岂能久待,一眨眼的功夫便被风吹落,一路游走遍谢存的睫毛,鼻尖,唇边,最终零落在地。司华弦瞧着,皱了皱鼻子:“啧,便宜都叫花占去了。”
被抵在树上的某君一阵好笑,抬起一只手有模有样地揉了揉司华弦的发顶,仿着她的话道了一句:“便宜都叫我占去了。”
司华弦当场愣住,停转已久的大脑在奇怪的节点上重获新生,她上下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好事情,旋即单手捂着一边耳朵跑得比周阁见妖兽时还快,仿佛这样谢存就看不见她陡然变红的耳尖了。
谢存学坏了,谁教的?
周阁抱着星图从花树后转回来时,恰好瞧见了这幅画面,连忙垂下眼,一面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面将星图往身后一背,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银刀向死透了的妖兽走去。
司华弦不知他要做什么,一只手不知不觉间摸上剑柄,还泛着红晕的一张脸瞬间变得严肃正经,生怕会生出什么异变。
周阁走到妖兽身边,不紧不慢地割下妖兽的小尖角,司华弦看得鼻尖一疼,转眼又见周阁向她走来。
“研习药理之人自当知晓它的妙用,倚棠君请笑纳。”
不知何时出现在司华弦身边的谢存双手去接,随即一面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将小尖角细细包好,一面点头回道:“恭敬不如从命。”
周阁略施一礼,继续道:“家师从优城来信,要托付倚棠君一句,风雨将至,万事小心。”
得窥天命者鸣忧不鸣喜,不怕江湖术士信口开河说大灾血光,就怕玉衡门生轻描淡写讲诸事无常。
听了这一句,谢存没有什么反应,一如既往微微笑着与周阁拜别,司华弦心口却莫名堵了一下,转念又想管它这么多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底下还有倚棠君过不了的劫吗?就算有,也还有她司华弦作陪,只要他们二人在一起,悲的也能变成喜的,凶的也能扳成吉的,怕什么玉衡门的乌鸦嘴?
周阁用小净瓶将妖兽的尸体收好,同谢存再三行礼,这才肯抄小路回玉衡门。
谢存装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收起布包,敛好袖角,转过眼瞧着司华弦温声道:“华弦,我们乘马车回去吧?”
司华弦满脑子都是谢存被抵在树上的样子,脸上还有些发烫,低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可怜的嘴唇被她咬得发白,奇怪,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怎么想不起来了……
直到谢存抬手欲给门派送信讨马车时,司华弦才想起刚刚要说的是何事,连忙按住谢存的手腕急急道:“师兄且慢,师尊在望城给我们留了马车。”
司华弦一直是有师尊宠着的。
谢存轻轻“啊”了一声,交结的指尖一松,二人一来一往,气氛活络了不少,司华弦便将什么羞赧不羞赧的通通丢到了九霄云外,对着谢存爽朗一笑道:“还劳烦师兄给望城送个信。”
“那是自然。”谢存随之一笑,指尖一抬托了只小纸鹤出来,小纸鹤扑扇两下翅膀,稳稳起飞。
司华弦追着它看了一阵,抿唇一笑:“听闻亦城花朝节将至,马车从望城来还要一段时间,师兄,不如我们去凑个热闹?”
谢存自然依了她去,二人下山途中,遇到不少打着油纸伞上山游玩赏花的妙龄姑娘。
姑娘们的笑声是“叮叮当当”一阵响,听着便觉树梢间散落的阳光都更灿烂了不少,满心灌了蜜糖,甜得人直发颤。
司华弦最喜欢看这样的笑,瞧见她们如此,她便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无比值得。
姑娘们也甚是可爱,见着那二人并肩从山上下来,便齐齐合上手掌,道一句“花神保佑,百年好合”,听见这句,即使姑娘们多瞟谢存两眼,司华弦也不觉得气恼了。
原路返回必经过那位豢养妖兽的妇人的院子,风吹了一夜,那院门竟还大敞着,留了个大洞的屋舍呼呼作响,那妇人趴在石桌上,醉得不省人事,无人问,无人管,竟就这么睡了一夜。
司华弦站在院门外叹了口气,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这话反过来也成立,不过是可恨之人并不值得可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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