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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弦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去摸后腰,想摸道符出来镇一镇,一摸便摸到了冰凉的中衣下摆,这才记起自己刚刚是在睡觉啊……
谁家仙修睡觉还抱着黄纸符不撒手的,不嫌晦气么?
轻声嘟囔了一句,司华弦转身扑回屋中翻箱倒柜找纸符,按理说,以“幽篁里”为界,里边有修士日夜修炼,仙气大盛,好比是天宫清肃地,并不该招惹这些脏东西的,它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司华弦两指夹着皱巴巴的纸符,再一瞧门外,哪里还有绣花鞋的影子,它们早就不知走到哪里去了,空荡荡的院子里,一道血脚印尤为瞩目。
玩你姑奶奶我呢?
司华弦气得直捋袖子,薄薄一层中衣卷起实在有些凉,没撑多久司华弦又默默地把袖子放了下来,心道这觉是睡不得了,还是去瞧瞧吧,这种精怪虽没甚杀伤力,但毕竟怨气不小,看着也恶心,万一溜到聊城吓着起夜的平民百姓就不好了。
这般想着,司华弦利落穿好外衣,抓起一把符咒别在腰间,瞧了两眼枕边的佩剑,手指动了动,终是没有去拿。
抓双绣花鞋应该用不着剑吧?
司华弦跨过门槛,循着血脚印所指,向院外走去。
血脚印拐进了一旁的竹林,司华弦抽出一张纸符捏在手里,抬眼望了一下天边月,这夜的月缺了一角,圆满的一边被云气遮挡,着实不太明亮。
层叶堆叠的竹林里更黑,不知是出于心系苍生,还是出于惦记着早点回去睡觉,司华弦二话没说就迈进竹林,指尖打出的一点点光亮只够照见地上的血脚印。
不过这也足够了,司华弦继续循它而去,直到,那红色的印子在某一处戛然而止。
就在这附近了,司华弦将指尖的光过到掌心,那点光变得更大也更亮了一些,司华弦举着它往四处照了照,一眼望见不远处有一石碑样的物件。
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绣花鞋,司华弦用手指搓了搓略显粗糙的符咒,将其搓得沙沙直响,这又是什么脏东西?
司华弦敛声屏气向它靠近,当她几乎已经确定那就是一块破石头时,那块所谓的“破石头”忽而动了一下,从当中伸出一颈一头,竟是个女子模样。
司华弦缓缓收回迈出的一只脚,顿在原地歪着头,打算静观其变,那女子也没叫她失望,稍稍扭了扭这才生出的头颅,就慢慢侧过身转过脸,将司华弦瞧着。
大概算是瞧着吧,司华弦像个坏了的木偶一样将头歪向另一边,那个女子的脸模糊一片看不真切,不过她该生有双眼的地方,确实是冲着司华弦的。
亏得那女子侧过身,司华弦才瞧见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东西,黑乎乎得像个襁褓形状,那边这一……个,呃,一堆……姑且算是一坨吧,这一坨东西怨气冲天,司华弦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举起符咒就要往那处拍。
那女子彻底转过了身,还煞是给面子地站了起来,司华弦不管她作何动作,咒文念罢,手腕一甩,明黄色的符咒正正贴在女子额间。
司华弦维持着出手的动作,抬起下颔一望,那坨东西果然没了动静,她微挑眉梢收回手,顺道还拍了两下,拍掉了其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不愧是我。
那坨东西极配合地定了一阵,忽而伸出一只极秀气的手,轻轻巧巧地摘掉纸符,随意一丢。
司华弦勾起的嘴角瞬间垮掉,这不可能,这东西没理由不怕符的啊?
司华弦一时有些慌神,探手去臂弯里抓,一抓就是一空,点点凉意窜上心头,她闭了闭眼:要死,我怎么没带剑出来……
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对面的女子扒开怀中的襁褓,那里面竟全是碎骨,她抓住其中一节往外一抽,白骨头尾相连结成一道长鞭,司华弦只愣了一瞬,就听破风声骤至,连忙闪身一躲,极细的鞭身在她眼前一扫而过,挥出的鞭风打在脸上有些疼,司华弦咧了咧嘴角,却仍不肯偏过头去,中了邪一般盯着鞭身不放——那是很小很小的小孩子的骨骼,用这东西做武器,可真是……
丧心病狂!
再去看那女子的脸,渐渐地竟似云开雾散,空白中生出一副如花似玉的好皮囊,可经风一吹,又很快生出皱纹,最终化作一面支棱棱的白骨。
这都什么鬼东西……
司华弦敛着下巴倚在青竹上叫苦不迭,略定了定神,忽而狠下心,反手握住竹身,手腕一提将它连根拔起,横眉立目迎长鞭而上,大喝一声:“何方妖物,速速就擒,饶你不死!”
“呵,妖物?”司华弦看不清那面白骨是怎么合动的上下嘴唇,只听得一阵中气不足的女声悠悠飘来,“妾未伤及一草一木,到底谁才是妖物?”
闻罢,司华弦顿觉这清凉凉的竹身有些烫手,转念又想这妖物是在胡言乱语,蛊惑人心,那女子似能猜到司华弦的心思似的,挽着长鞭继续道:“还不信吗?你回头瞧瞧,这火,是否和你的功法一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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