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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相较于二楼又冷清了许多,除去赌场的人之外,只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男子满头大汗的坐在赌桌前,在见到细辛的瞬间,眼底冒出几分光彩,想要起身过来同她搭话。
细辛冷淡地绕过他,带着池珂两人到另一张桌子前坐下,池珂好奇地看了那人两眼,细辛缓缓道:“这人是宋家的小少爷,之前也来过一次,可惜即便他家财万贯,也总是会输在第三局。”
宋少爷的目的再明显不过,眼下他已经赢了两局,只要再猜对一次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可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越是不敢开局,唯恐输了这次。
细辛又道:“从子时开始,他已经输了白银两万两了。”
这话像是说给鹤迁池珂听的,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传到宋少爷的耳中又是另一个意思,他赌气似的坐下,冲着细辛的背影喊道:“你等着,小爷今天一定要把你带回家!”
细辛轻蔑一笑,不再理会他。她让两人选一人出来参与赌局,另外一个人不得干涉他的选择。
看来她刚刚看到了池珂与鹤迁之间的低语,池珂不慌不忙地在桌前坐下:“这次,换我来。”
细辛冷漠的笑笑:“姑娘当真是女中豪杰。”
池珂怼道:“参加个赌局就是豪杰了?你们可真是侮丨辱了豪杰这个词。”
细辛眼神依然冷漠,她收敛笑容,开始了赌局。
池珂轻易地便赢了前两局,在她们进行这两局的过程中,宋少爷已经输了他的第三局被赶了出去。楼下传来他吵吵嚷嚷想要再来的声音,细辛派人去打发了他:“赌坊只能进三次,三次还没赢,便没机会了。”
被宋少爷这么一闹,两人的第三局便被打断了,池珂倚在木椅上休息,侧目看着身旁的鹤迁,笑问道:“公子,若我把细辛姑娘赢了回去,你可有什么打算?”
鹤迁摇头:“没有兴趣。”
细辛微微一笑,嘲讽道:“还有最后一局呢,两位现在讨论这些是不是有些早了?”
池珂道:“不早,反正姑娘是要跟我们回去的。”
“你也是个女子,为何对我这么感兴趣?莫非你是个男人?”
池珂已经解了忘颜咒,但是怕被不知何时会来的宗泗认出来,便做了小小的伪装,多了几分英气,乍看是个女子,再细看之下却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池珂轻咳两声:“难道我的声音不好认吗?”
“确实,如此清甜的声音,是我想多了。”说着细辛便摇起了下骰盅,她这次摇的格外用力,三枚骰子在里面发出清脆杂乱的碰撞声。
池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在她落下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姑娘,请吧。”
池珂摇摇头:“我猜不出来。”
“无外乎大或小,姑娘随便猜一个,便有一半的胜率。”
池珂还是摇头:“这里面骰子少了一个,怎么猜?若是非要猜的话,一和六,算是大还是小?”
细辛眼底的镇静一瞬间破碎,按在盖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姑娘是在说笑?这东西一直在我手里没离开过,怎么会少一个?”
“正因为一直在你手里,如果真的少了,那可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开盖吧。”
强忍着心底的慌张,细辛缓缓地把手拿了起来,祈祷着那些没用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准备。
“哟,说对了,真是一和六,姑娘,这怎么算?”
鹤迁朝池珂投来赞许的目光,池珂回以灿烂的笑容,唯有细辛一人望着两枚鲜红的骰子,脸色阴沉复杂。
良久,她抬起头来朝着两人微微一笑:“恭喜两位,成为这次的赢家。我和良田百亩都是你们的了。”
说罢,她起身通知手下众人,关闭轻罗楼,中止所有进行中的赌局。
作为最后的赢家,池珂脸上没有什么喜色,她打了个哈欠,看着已经蒙蒙亮的窗外,问鹤迁想不想去吃个早餐。
鹤迁轻轻点头,深沉的目光中只她一人。
两人还未下楼,便被一群穿着相同衣裳的人拦住,细辛在二人身后慢慢靠近:“两位既然赢了,请随我一起去取地契。”
一群人慢慢把两人包围起来,有种他们不去取地契便走不了的架势。
池珂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上赶着给人送钱的赌坊。”
她确实有些饿了,本来打算带鹤迁吃过早餐后再去拿地契,说不定还能见到王淳这个幕后老板,但是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池珂觉得他们这次可能见不到王淳了。
鹤迁暗暗握紧了双拳:谁都阻止不了他和池珂一起去吃早餐。
池珂扫一眼这群面色不善的人,又看了看背后一脸冷漠的细辛,摸着肚子做了决定:“咱们先去取地契。”
鹤迁松开双拳:“好。”
……
嘴上说着要带两人取地契,实际上却把两人带到了一处偏僻寂静的宅院当中,大门一关,那些人便像是幽灵一样迅速散去,只剩下细辛一人。
“两位先在院中稍等片刻,待会儿便有人把地契送来。”
这话像是在说“你们先等着,一会儿就有人来取你们的命”,池珂拦住要走的细辛,和她聊起了天:“细辛姑娘,听说你之前已经做过一次赌注了,怎么又做了一次?”
细辛道:“那人是个酒鬼,刚把我带回家便失足落进了水里,我无处可去,只得再回来了。”
“不知姑娘的老板是谁,竟有这么大的魅力。你明明已经脱离了苦海,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回来了。”
“姑娘说笑,怎么是心甘情愿呢,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与其漂泊,倒不如回到这里,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池珂打量着他们身处的这间庭院,地方不大但是很整洁,很多设施已经陈旧但保存完整,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但应该经常有人打扫。
就是座平平无奇的旧宅,池珂却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鹤迁神情严肃的凑过来,低声问她:“你饿不饿?”
池珂点点头,刚刚比较紧张忘记了饿,现在闲下来又觉得肚子里面有点空。
鹤迁皱眉,仿佛池珂饿肚子是天大的事情一般:“我出去买些吃的。”
细辛拦住他:“公子,外面可都是我们的人。”
鹤迁声音冷硬:“你觉得他们能拦得住我?”
“……”这位公子看着沉默寡言,眼神却冷得可怕,他的声音极具威慑力,让人膝盖发软,细辛险些压制不住跪拜的冲动。
还有他身边的女子,气定神闲地从第一层赢到最后,轻松地便猜出他们修改过的点数,尤其最后一次,试过无数次的办法在她面前失了效果。
如此精准的说出骰子数和点数,细辛一开始觉得这人是运气好加上听力非常,现在却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有透视眼。
细辛知道这次是遇到了硬茬,发信号通知院外的人,让鹤迁单独出去,池珂留下。
池珂和细辛大眼瞪小眼,闲着没事便想再从这人口中套两句话,但细辛已经见识过她的套路,一直绷着脸不理她,等鹤迁带着早点回来时,池珂已经无聊到把整个院子都转了一遍。
院中的草结了一层霜,鹤迁的头上有一层细汗,池珂捧着温热的豆浆和豆沙包,一切都显得那样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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