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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珂打量着和记忆中相差无几的徐南街:她常去的那家四季春生意依然红火,只不过老板换成了从前老板的儿子;卖干果糖果的几个摊子还在,但老板已经换成了新面孔,少部分还眼熟的也变的苍老许多。
还是像以前一样热闹,但物是人非,池珂也不免有些感慨。
鹤迁领着她进了一间做衣裳的店铺,再出来时两人已经带上了斗笠,黑纱遮住了二人的脸。
“我在这里当了十几年国君,他们肯定有人认识我。”
鹤迁牵着她的手在街上慢慢地走着,时不时问她想不想要这个要不要吃那个,不一会儿池珂怀里已经被塞满了各种甜点零食。
她想把自己的手从鹤迁手里抽出来,鹤迁看着没用力,她的手却被牢牢地禁锢着怎么也抽不开。
几番下来,池珂便放弃了尝试。
两人绕着徐南街转了一圈,池珂提出想去见见康元则他们,看一看他们现在的情况。
鹤迁应允,想带她去见了罗稚杉,她现在独自抚养着和陈展鸿的女儿,当今的皇上陈经赋对这位皇嫂很是照顾,将两人的女儿封为公主,平日里也格外关照两人。
池珂在见到他们的女儿时吃了一惊,虽然小姑娘现在还比较小,但是依稀可见姜茗当年的模样,尤其是她身着红衣站在树枝上向两人招手时,活脱脱一个小姜茗。
池珂将她抱了下来,那小公主却牢牢地抱着鹤迁不肯松手,抬头望着鹤迁,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哥哥你长得好像我的皇叔啊,是不是皇叔回来了?”
鹤迁笑而不语,在仆人跑来寻她之前,两人一转身消失在了小公主眼前。
对姜茗之死心怀愧疚的康元则前两年才走出阴影娶了妻子,不过他那位妻子过于剽悍,康元则‘妻管严’的名声整个寻安城都知道;两人去时他妻子正揪着他耳朵训他,两人远远地看了一眼,便迅速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鹤迁百般不情愿地带她去见了罗青山,当年的少年将军现在也已为人父,他的妻子生有一头秀发,松松垮垮地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眉眼间有着异样的熟悉。
见过其他人,鹤迁又将她带到一处陌生的地方,与皇宫挨得很近,但处处都是断壁残垣的荒凉模样又与庄严森伟的皇宫格格不入。
“这里是原来的武中殿。”鹤迁解释道,“我曾经重修过一次皇宫,把武中殿拆了。”
询问讲过之后,他尝试了两年终于找到了进入丸山的入口,当他以为自己终于能见到池珂的时候,却从八夕那里知道了池珂来照顾他是为了别人。
当时的他以为自己对于池珂来说只不过是个替代品,愤怒难过之下,他命人拆了武中殿这个充满两人回忆的地方,改建了皇宫。
“拆了没多久我便后悔了。”鹤迁自嘲地笑笑,“我连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都没保护好。”
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接受了武中殿被他亲自下令拆除的事实,又用余下的那十几年来后悔这个决定,他命人将乾康殿布置成和武中殿相同的模样,但那里没有池珂生活过的痕迹,也难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无数个难眠的长夜,鹤迁坐在床榻上听宋策一遍遍地讲他们和池珂一起生活时的场景,桌上亮着她送给鹤迁的那枚夜明珠。
“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你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我的幻想。”
鹤迁略带自嘲地语气说出这些话,让池珂心底更加不安,她告诉鹤迁自己是给他留了信的,但是话说出口却觉得这更像是自己的狡辩。
“陈展鸿有没有告诉你,林挽宁成了陈国的皇后?”鹤迁话锋一转,提起了池珂一直想问但是没敢问的事情。
“我娶她,一是形势所迫,二是……她说非我不嫁,林丞相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相思成疾,便求我娶了她,哪怕只是娶回去做个花瓶,每月陪她吃一次饭也好。”
林相为陈国付出太多,为了自己的女儿这样卑微的请求,鹤迁不能不答应。
“所以,你在人间的身份已经死了,林挽宁怎么办,她不会殉情了吧?”
鹤迁就等着池珂问这个问题,他握着池珂的手,将她带到了一个昏暗潮湿的宫殿中,微弱的烛光照着整个大殿,两人隐匿在角落里,远远望见大殿中心跪坐着个身着素服的女人。
“这是陈国的皇陵,陈鹤迁的尸骨葬在这里。”
鹤迁的声音很轻,不远处的女人似乎有所觉察,转头看向这边,池珂也在此时看到了她的脸,正是林挽宁。
十几年过去,她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与她同龄的康元则等人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时间的痕迹,除了消瘦憔悴些,和十七岁的少女没什么区别。
池珂正感叹林挽宁保养得好,她却站起身朝这边走来,脚步中带着急切。
难道她凭借超强的直觉看穿了两人的隐身术?
池珂扯扯鹤迁的衣袖,他侧目望着她,但没有要躲的意思。
直到林挽宁走到两人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中含泪,带着哭腔:“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鹤迁垂下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的殿下已经死了。”
“殿下,我一直在等你。”林挽宁语调悲切却真挚,让池珂不禁猜想她是不是以为自己看到了鹤迁的鬼魂。
正一头雾水,低头对上林挽宁的双眼,她眼中的怨愤嫉妒让池珂心中一惊,脑中闪过辋川说的话,池珂对眼前人起了疑心。
她不仅能看到两人,还丝毫不惧怕‘死而复生’的鹤迁,只能说明她也不是普通人。
“人间的陈鹤迁已经死了。”鹤迁无情地浇灭林挽宁心底最后一点希望,“就算他还活着,也与你毫无关系。他当时娶你,也不过是体恤林丞相的爱女之心。”
林挽宁瞳孔一缩,失了魂似的瘫倒在地。
鹤迁又道:“你在推姜茗下水,置她于死地之时,有没有想过还有今日?”
林挽宁先是一愣,接着便冷笑起来,一改刚刚柔弱的模样:“她挡了我的路,她活该。”
“我不娶你是因为对你无意,不是因为她。”
“我知道我当时恨错了人,但我不后悔!”林挽宁凶狠地看向池珂,“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除掉她。”
她嘴唇颤抖,眼神几近癫狂,充满着对池珂的仇视。
鹤迁皱起眉,微微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我这次回来,要给姜茗的父母一个交代。”
“你杀不了我的。”林挽宁脸上有恃无恐,她抬起下巴,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好久不见啊池姑娘,听说你这十几年一直在魔界和你的老情人在一起呢,你知不知道殿下找了你多久,若不是因为你,殿下也不会郁结于心,英年早逝。”
池珂心底又是一惊,一想到陈鹤迁可能是因自己而死她便十分愧疚,无法想起那段记忆,更是让她难过到无法呼吸。
鹤迁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语调轻柔地安抚她:“陈鹤迁是旧伤发作才会撒手人寰,与你无关。”
一股暖流灌入池珂心中,她抬眸望着鹤迁的脸,又一次迷失在那双脉脉的桃花眼中。
眼前的景象刺激到了‘林挽宁’,她喉间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整个皇陵一阵颤抖。
看到她周身渗出的黑气,池珂愕然,也终于知晓了所有的谜团。
原来那个私逃出魔界,杀害姜茗让他们遍寻无果的魔族,就是眼前的‘林挽宁’,真正的林挽宁也可能在回乡探望家人期间被她杀害。
“你的所作所为,我会告知你们的共主。”
‘林挽宁’冷哼一声,根本没把这个新共主放在眼里:“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没想到您会这样绝情。”
她的眼神怨愤中带着深情,怨愤是因为池珂,深情则是对眼前的鹤迁。
鹤迁厌恶极了她,连眼神都不再给她,扶着池珂的肩膀便要离开。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林挽宁’立马着急起来:“殿下!您不是要带我去见共主吗!”
鹤迁头也不回:“我只会告知他,怎么做是他的事。”
“殿下!”
任凭‘林挽宁’再怎么嘶吼呼喊,鹤迁也没有回头,处心积虑换来这些年的徒有其名,陈鹤迁离世的那一瞬间,她便是连正妻这个用来自欺欺人的名声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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