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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微笑着,又在他的眼睛上吻了一下,这才稍稍收敛起笑容,道:“既然我们已经是恋爱关系,我总可以和你提一个要求。往后不管是玉吟春还是别的什么戏子,都不许去捧,知道吗?这一次的事,也算是个教训了。”
古宜秦和梁晋在一起时,早把玉吟春给抛开了,现在再听他提起,那股子愤懑与委屈便又冒出头来,很受教似的道:“嗯,知道了。我是太过于好心,下次绝不了。”
梁晋想不到他是十足的乖巧,心里顿时柔软下来,抚摩着他的脸颊,故意问道:“那我让你不再去听戏,也可以吗?”
古宜秦突然意识到,自己原先误以为梁晋爱听戏,这才假装是玉吟春的戏迷,以便于接近他。如今真相揭破,自己已经晓得了他不爱听戏的底细,可对于自己这个戏迷的伪装,梁晋兴许还不知道哩。
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真情与假意,都是为你。如今真情已经实现,那些借以为手段的或精明或笨拙的假意,便都可以丢开不看了。
他搂着梁晋结实的手臂,忽然抬起头来,主动地吻了吻他线条利落的下颌,轻声细语道:“当然好。因为比起她们,你要重要得多啦。”
半个月后。
古宜秦左手拿着电话听筒,中指上金戒指的钻石闪着熠熠的光辉,无奈道:“我已经退社啦,怎么社团的事,还要打给我呢?”说罢,朝身后的沙发上看去,与坐在沙发上的梁晋相视一笑,又对着电话欢喜地追述道,“据我所知,梁晋也退社啦,你也不必再打给他了。”
对面的吴鹏举兴致勃勃地道:“不是玉吟春,出了那样的事,我们还会去捧玉吟春吗?这一次是莫家班的新角,叫凤仙,不光唱得好,她在台上的功架,真是别个不能比的!”一味滔滔不绝地推荐起来。
说到玉吟春,那还要追溯到半月之前。明星日报在刊登出桃色新闻的第二天,果然按要求登出了澄清与致歉信,同一天,另一家首都早报却登出了玉吟春与多位捧角家之间关系匪浅的新闻,另附上许多或搂或靠,举止亲昵的相片。
这许多捧角家中,有游手好闲的富家少爷,也有年过半百的有钱老爷。不拘如何,横竖她交际广阔的事实,已经人尽皆知了。
一个戏子要别人捧她,总要应酬逢迎,这是没法子的事。只是人人知道你交际过甚又荤素不忌的,总是比不过那些半遮半掩、洁身自好的,又别人捧她的时候,多少觉得有名声上的妨碍,恐怕也就作罢了。
梁晋虽没有明说,但古宜秦直觉是他的手笔,当时还有些同情她,感叹道:“你真是不客气,把她的饭碗,都快砸烂了。”
那天他被梁晋请去家里玩耍,正是吃过午饭,蜷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看到了这张报纸。话一出口,坐在旁边的梁晋便瞥来一眼,似笑非笑凉凉地道:“你有这样多的好心,怎么不分一点给我?她算计你的事,才过几天你就能忘记,看来我往后欺负你一下,你也是不跟我记仇的。”
古宜秦敏感地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当下把手上的报纸丢开了,捉着梁晋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卖乖道:“我们才在一块儿几天,你就要欺负我了吗?不要哇!”这才把他给哄好了。
时隔半月,再听好友提到这个名字,便忍不住要问一问:“玉吟春现在还唱吗?还有富安庆富兄,我看他对玉吟春很痴迷,现在怎样了呢?”
吴鹏举道:“可不是!刚看到新闻那天,富兄弟真是又气恼又伤心,约我出来喝酒,大醉了一场。他是受了玉吟春的刺激,如今都不再捧角啦。至于那位玉吟春,先前还是登台的,后来见听她戏的人不大多了,也就不唱了,据说是嫁人做了姨太太。哎呀,说了这许多,对于这位凤仙女士,你要不要捧一捧呢?”
古宜秦早就注意到了,他在这里讲着电话,边上的梁晋时刻在正大光明地听着,说话便忍不住带上笑意,回断道:“我不捧,捧角实在一点意思也没有。而且我要开始上班了,对于一切的娱乐,都要戒除。”
嬉嬉笑笑地挂断了电话,梁晋已经在沙发上伸出了手。古宜秦握了他的手,紧挨着他坐下,道:“我们出去顽吧。再不走,我哥哥嫂嫂就要带着皓皓回来了。”
梁晋好笑道:“为什么皓皓回来了,我们就要走呢?”
因为你体格佳运动好,上回见面时你轻轻松松把皓皓举得老高,他就可喜欢你了!古宜秦鼓着脸气道:“因为他一回来,一定要你陪他顽的,那不行,你得陪我顽。”
梁晋似乎不为所动,视线却紧盯着他不放,又问道:“那我们出去顽什么呢?”
古宜秦从他的眼神里窥视出一点危险的讯号,嗫嚅道:“......你说呢?我可以听你的。”
梁晋便欺身上前,将他虚虚地压在身下,凑在他耳边热切地道:“我们上次只进行到一半,剩下的一半......”亲密地嘀咕了一阵,又搂在一处打闹了一会儿,两人便相携着开了汽车,一路开出了家门。
此时正是凉意渐起,秋高气爽的时候,古宜秦坐在副手座上看向窗外,觉得自己与梁晋,终于历经跋涉修成正果。其实距离当初仙音园包厢里遥遥的一瞥,只不过是短短三个月的光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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