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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呀。”
*
白枭带着祁珍来到一间独立的小阁楼,入门有种幽森沉暗的感觉,并不像是寻常服设师工作的地方。
祁珍就喜欢边看别的时尚博主直播边设计画稿,美妆啊美食啊哪怕吃播都行,她看得开心就有灵感。
像是在这种地方工作的服设师还真是少见,像个考古学者。
一个阴气沉沉的地方,像极了慕宸风这个人。
“这间房子是专门给宸风留的,他喜欢安静,谁都不能来打扰的那种。”
白枭这么一说祁珍总算理解了:“阿姨对他真细心,我刚刚还在奇怪阿姨家里怎么会出现风格这么与众不同的一间屋子。”
“风格与众不同?”白枭笑笑,“你是想说让人压抑吧。”
祁珍有些不好意思,琢磨着怎么解释。
白枭摇头道:“你不用担心,宸风是什么样的孩子,我这个干妈最清楚。”
祁珍漠然,等进了屋子,才更加惊讶。这种感觉就像她是一个误闯森林的小红帽,不小心跌入一个满贯珍宝的奇洞。
设计作品太多了,几乎堆满了整个屋子。
“这么多!”祁珍忍不住惊呼,“都是慕宸风的作品吗?”
白枭点头,示意祁珍可以随意去看。
祁珍小心地在设计稿件旁驻足停看,宛若欣赏一个世纪大师的作品,难以想象这么多风格迥异,内涵深层的作品都是出自一个那么年轻的男人手笔。
只是……为什么?
白枭早就看出了祁珍的疑问:“你是想问,为什么都是手稿,有没有打板,有没有设计成品是吗?”
祁珍期待地点头。
然而白枭却明确的否决:“一件都没有。”
“为什么?”
缺乏市场?不可能,这么多作品,风格流派求同存异,不可能统统对不上潮流。更何况只要慕宸风愿意,他自己稍加运作,总有一两件可以流传推广成时尚潮流的。
一件都没有,除非他不愿意。
白枭定定地看着祁珍,亲切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聪明的姑娘,你已经猜到答案了,是吗?”
猜到了,却难以开口,仿佛一张嘴就有什么支撑心源的信念感砰然崩塌。
一种莫名的难过笼罩了祁珍,是慕宸风当年的样子。
她见过的,不为人知的样子。
央美从来没有人知道的一个秘密,他们的少年王子,男神校草设计神话,他们眼中的王,曾经割破自己的手腕,躺在草地上任由鲜血染红绿草。
慕宸风有抑郁症。
不过多年之后的重逢,他似乎改变很多,祁珍猜测大约早就好了。
白枭叹了一口气给出答案:“因为设计者的心埋葬了,所以他也想让这些作品跟着埋葬。”
埋葬。
为了什么会埋葬?
一个曾经用生命热爱艺术的男人,爱到执拗,爱到癫狂,爱到她受不了那种禁锢的偏执。
如今却是为何埋葬。
*
花年设计部格子间议论纷纷,连从来不吃瓜的同事此刻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
“看见没有,益名派了代表来过找陈总。”
“真的吗?是不是因为dawi倒贴我们的事情.”
“当然,别的还能因为什么。”
“那这件事不是应该公开处理吗?走法律途径,现在益名是什么意思?想私了?”
……
办公室里面讨论声沸沸扬扬,只有祁珍还在审核设计稿。
“珍珍,知不知道什么内幕能说说呀。”
祁珍头大如斗,如果有个人能现在跟她说说内幕多好。她唯一知道的内幕就是当年那段狗血剧,他爱她她不爱他她爱他他爱她的这个剧码。
“珍珍外面有人找。”
祁珍磕着笔帽,楞了一下,上班的时候从来没有人会来找她呀。
“在西门口。”
“好的,谢谢。”
祁珍刚走,八卦群顿时兴致高涨:“谁找珍珍啊?”
“益名的人,一个女的,打扮得跟小妖精一样。”
“我小道消息说昨天益名碰瓷的代表就是个女的,会不会就是现在找祁珍的……”
“陈总也出去了!”
my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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