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小女孩不能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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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耐心的教大爷怎么找自己想看的视频，关注的人在哪里，怎么发弹幕，怎么关弹幕，还有他的传统手艺——怎么拉黑。</p>

大爷看孟时账号显示的十二万关注，猛吸一口烟，说，“少了。”</p>

孟时笑，“会多的，快了。”</p>

四点不到，大扫除结束。</p>

三年级二班的班主任张雯交代完长假期间需要注意的安全事项后，放学音乐响起。</p>

同学们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开始排队离校。</p>

张雯喊住刘夏，说：“今天你叔叔来接放学，老师带你过去，正好说说你的学习情况，开学这么久了，老师连你家长都没见过。”</p>

叔叔？</p>

刘夏第一时间想到了孟时，然后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不安。</p>

张雯走出班级门口，回头看刘夏还站在原地，说：“怎么了？”</p>

刘夏摇头，背起书包跟了上去。</p>

————</p>

陈子瑜十三岁，妹妹陈舒乔五岁。</p>

傍晚，两个人爬上楼顶，凉风习习，瓦片温热，满眼是半个南萍乡，东边有一家烧酒的小作坊，西边是他们家的纺织厂，陈子瑜扶着栏杆，抬眼能看到夕阳下闪着波光的始阳江。</p>

陈舒乔拉着姐姐，身体紧靠，长裙轻摆，头发飞舞。</p>

南风一起，始阳江上开往知鹭岛的船鸣悠悠传来。</p>

鱼对妹妹说，“咿子，下去吧，奶奶说不许爬楼顶。”咿子是青水话对小孩的昵称，意思和娃儿、乖囡差不多。</p>

桥靠着姐姐，说，“阿嫲最坏。”</p>

鱼说，“阿嫲听到晚上不给你讲故事了。”桥说，“不听不听，阿嫲的故事都是一样的。”鱼摸摸她的头。</p>

两姐妹差了八岁，便少了争吵，姐姐多了宠爱，妹妹多了依赖，要是差个二三岁，便不得安宁了。</p>

又过五分钟，鱼说，“下去吧。”</p>

桥说，“我想JOJO了，他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呀。”</p>

鱼把被风吹乱的短发拨到耳后，说，“嗯时才最坏。”桥说，“才不是，JOJO会讲好多好多故事，还教我唱数鸭子！”</p>

这俩丫头一个喊孟时名字，一个一直喊JOJO。</p>

鱼摸着桥软软的头发，说，“桥不能想嗯时。”</p>

桥仰头看姐姐，问，“为什么不能想JOJO？”</p>

鱼说，“嗯时是男人，小女孩不能想男人。”</p>

桥歪头，乌溜溜的眼睛转一下，说：“桥没有想男人，桥想JOJO，JOJO不是男人。”</p>

孟时远远看到陈竹峰的纺织作坊，抽鼻子闻了闻弥散在空气中的酒糟香，打了个喷嚏，说，“不会每次一回家就感冒吧。”</p>

上次从四九城回夭山，一病好几天。</p>

跟在他身后的刘夏，背着书包，抱着包装精美的大礼盒，说，“活该。”</p>

他书包里放着的是孟时送的“国庆长假作业大礼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