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缘起性空（不管懂不懂看就完事了，有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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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着老式方桌，面对面坐下。</p>

孟时说，“有个朋友说‘缘，既是偶然，又是必然’，我那位长辈说，我跟您之间是甘露不润无根之草，是为缘起，敢问大师，何为缘起。”</p>

行生把手放在桌面上，说，“施主认为这张桌子是怎么来的？”</p>

孟时说，“木匠打造的。”</p>

说完，又自己提了一个问题，“木匠为什么打造。”</p>

他自问自答，“因为有人需要一张这样的桌子。”</p>

行生笑，把他的话接过来，说，“有人需要桌子，就有人进山伐木，木头被送到木匠手里，木匠将木头打造成桌子，最后桌子放在了这间禅房之中，所以老和尚说这张桌子是各种因缘际会聚合而成，人来到世上亦如是，万事万物皆是如此，施主觉得如何。”</p>

孟时想了下，说，“伐木工在一片森林中挑选了一颗树，这棵树是偶然间被选中，但这种偶然可能在它破土而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就是缘？”</p>

行生说，“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缘起则聚，缘灭则散，就如同这张桌子，那一天不被需要了，坏了，从屋里搬出去，缘就尽了，国兴寺建于唐是为缘起，毁于宋是为缘灭，你我，匆匆百年，生是与世界的缘起，死便是缘灭。”</p>

孟时点了点头。</p>

行生给《悟空》的剧本题字是缘起，如果不放在心上，离开种蓝山那一刻就是缘灭。</p>

但是孟时做不到这样，缘就延续了，但是这个缘总有灭的一天，行生不能万岁，孟时也不能。</p>

孟时又问，“那何谓缘起性空。”</p>

行生把放在桌子上的手举起来，放在两人中间，五指张开，说，“这是面镜子。”</p>

孟时点头。</p>

出来倒淘米水的管斌，看见这一幕，有点懵，什么镜子？哪有镜子？是你们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p>

行生指着‘镜子’，说，“施主在镜子前，镜子便现施主，施主与镜子缘起。”</p>

行生把手放下，“施主离开镜子，施主与镜子缘灭。而就镜子本身来说，它没有人这个相，是镜子遇缘现出来的人相，镜子在没有遇到施主的时候，镜子本体就叫空。</p>

人来到镜子前就是缘起，镜子本体没有人就叫性空。</p>

把自性比作镜子，自性本空能现万物，自性本空能生万法，而自性本体，空无一物，自性遇缘生的万法，现的万有，自性本体本来没有，正所谓，缘起性空本无物，作用现有不可逐。因缘生法法无法，缘起缘灭相是假。”</p>

孟时连连点头，开心的说，“佛说世界，既非世界，是名世界。”</p>

老和尚颔首，抚须，“善哉，善哉。”</p>

管斌一脸懵逼，怎么就善哉善哉了？</p>

你们在说什么？</p>

为什么我每个字都听懂了，它们连在一起，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p>

是你们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救救我，救救我！</p>

孟时说，“我欠大师，既非欠大师，是名欠大师。”</p>

“我欠你”这件事发生了，它叫孟时欠行生天大的人情。</p>

不过，这是照进本性的“妄相”需要空掉，就自性本空来说，我不欠你，这个人情被“空”掉了。</p>

但是“我欠你”是已经发生的，是因缘际会聚合而成的，这个“缘起”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承认我欠你。</p>

这是一个肯定，否定，再肯定的过程，而前一个肯定，经过否定之后，性质不同了。</p>

行生颇为严肃的说，“以贫僧看来，施主现在进则步入净土，退则滚滚红尘，距离‘证法’仅有一步之遥，只是这一步难如登天，需要静心参悟。”</p>

孟时说，“我与您，与佛的‘缘’便只到这里了。”</p>

行生笑道，“小施主今日来可是想多欠贫僧一些。”</p>

孟时也不客气，说，“正是。”</p>

…………</p>

作者说是这一章的注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