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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明了地表达这样一个意思:个人认为合理的建议已经给过了,你听不进去,就随便你吧。
在那段让人心力交悴,痛苦挣扎的时光里,她曾是唯一的救赎,最后也成为唯一的牺牲品。
“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乔南笙别过脸,话里带了些颤音。
姬长青头也不抬:“没必要。”
“我知道你无法原谅……”
“不存在。”这一次轮到姬长青打断了乔南笙的话,她终于抬眼看乔南笙,脸上却没有什么看见美人垂泪的动容,只是淡淡地道:“那是你的生活,你有选择的权利,不需要说对不起,也不存在什么原不原谅。”
“我离婚了。”
姬长青嘴角勾出一个充满嘲讽的弧度:“噢,是要让我提前恭喜你们二胎么?”
乔南笙心如刀绞,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曾经辜负了姬长青的信任,践踏了她的骄傲。
她知道,如果可以选择,姬长青绝对不会再见她的。
她们尚未开始时,只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她就曾经说过,感情世界里面,只有两条线不能触碰:
一是不跟已婚人士搅和在一起。
二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只有背叛,永远不值得原谅。
自己因为告诉她离婚分居中,她才犹豫着开始。
毫无婚姻经验的姬长青,当年一定是以为离婚是非常简单的事情,3-6个月一定能够搞好。
结果她打破了自己的原则,获得的却是伤害。
家人朋友口头上对她离婚的决定表示支持,但是每逢聚会或家庭日,就会有意无意地问怎么没带他一起过来啊?
姬长青听她提起几次后,就很认真地跟她说,其实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支持她离婚的。
真正支持她离婚的话,行动表现应该是,如果见到她携伴出席,还会惊讶地悄悄问“怎么还带他?”
而不是有意无意地问为什么不带他。
她当时是怎么反应来着?她说家人朋友肯定是支持她的啊,之所以会问,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
父亲姑姑先后因为换房买车等大笔支出,问她是否能够先借一笔钱周转。
自己跟姬长青说起这事,觉得压力太大的时候。她说换房买车是大事,但并不是那么着急的事,明知道你准备离婚,如果真正想让你安心无后顾之忧的话,其实应该缓一缓,或者是询问她离婚后有什么打算之后,再开口的。
当时自己痛骂了她一顿,然后觉得,还在创业每个月只发生活费甚至身负巨债用于给团队发工资的姬长青实在是太穷了,如果她钞能力足够的话,自己怎么会这么累?!
坚定反对她离婚的母亲,但凡假期,就会说要过来陪她,逼得她不得不回那个所谓的“家”里去住,和她结婚证上的法定伴侣同居一室。
这事一而再,再而三,姬长青对她妈妈的厌恶感刷到爆表,曾经很不可思议地说:“你妈是活在什么时代?你是她女儿还是那个是她亲儿子啊?她难道不知道你过得不开心吗?”
自己解释说妈妈以前坚决跟爸爸离婚,后来后悔了,但爸爸已经再婚,还过得挺好的,觉得当年不应该离的,生怕自己的女儿走上同样的路。
姬长青当时劝自己,说虽然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种毫无逻辑的老话,但是,现在时代变了:“你受过高等教育,接触的世界跟她完全不一样,所以,你是要将一个初中毕业,提前下岗,一辈子都生活在县城里的老太太,来指导你的婚姻告诉你要怎么过日子吗?”
自己当时觉得她看不起自己的妈妈,赏了她一记耳光。
后来她就沉默了,极少发表意见,都是说“你开心就好”、“你想选哪个就哪个”……
在家人知道姬长青的存在后,与爷爷恩爱了一辈子的奶奶也被请了过来,说大家不反对她离婚,但坚决反对她跟姬长青在一起。
后来自己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将这事跟姬长青说了,她沉默了很久,然后特别平静地道:“选择这条路,本身就会伴随着许多的不理解不认同,内心不够强大的人,是坚持不到最后的。”
那天晚上,当姬长青筋疲力尽地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温柔的吻,紧紧的拥抱,她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太累了,坚持不下去,跟我说一声要走就可以了。我不会纠缠,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每个人,都有选择更好生活的权利。”
她的泪水,落在她肩上。
由于这段恋情,并不适合光明正大,她从来没有主动向别人提及,姬长青向来是与朋友身份出现。
如果有人猜到来悄悄问话确定,她也不会否认。
姬长青说话最为刻薄的一次,将她的家人朋友一次骂了个遍。
“tmd他们就是一堆在螃蟹篓子里,短视又盲从的螃蟹,永远不会甘心让你揭开离婚的盖子奔向新世界的,只想将你拖下来,一起共沉沦!”
现在回过头来看,姬长青当年是真的有想过跟她携手一生。
她对自己家人朋友的评价,其实也是对的。
她最后,确实是在这一群嘴上说支持她离婚的家人朋友的实际行动中,与姬长青渐行渐远,松开了想要将她带离这块沼泽的手,自以为做了明智选择地渐渐沉沦,直到再也无法挣扎。
她也渐渐明白,姬长青当年为什么会跟她说,如果觉得累了,不想坚持下去,跟她说一声就好。
中途告别的人,我们无力挽留。
到了分岔路口,温柔道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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