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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想了想,崽卖爷田是不心疼,可是到手的钱要分给别人花还是有点点心疼的,未成年人还是不要沾赌了吧?
于是打发塞薇亚拉这个未成年人回订好的套房去休息——她还记得自己的人设中有一个是好色,所以订的是套房,三个人住在一起,既有omega,也有小姑娘,就算不另外叫人,这个人设也立得稳稳的呢。
考虑到帝国对omega的宠物娇养政策,omega单独出现在公众场合是一件危险系数挺高的事情,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她就带着何庆之快快乐乐地去赌钱了。
赵青词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星际海盗,姬长青是五讲四美的蓝星中年,对于如何堕落其实一窍不通。她也不亲自下场,一副钱多人傻速来的凯子样,将为博美人一笑不惜万金的模样演得挺像模像样。
何庆之说赌什么就去赌什么,押哪个就哪个,想赌多大就赌多大。
他们的手气说不上好,但也没有很差,中间输输赢赢,等五十万筹码还剩二十万左右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
两人就停了手,回房休息。
一打开门,塞薇亚拉就兴奋地招手示意他们过去,骄傲地挺着小胸脯:“全都在这里了,连曾经清理过的记录也恢复拷贝了一份。”
“厉害!”姬长青给小朋友吹了一波彩虹屁,打发她先去睡觉,明天还有更艰巨的任务。
塞薇亚拉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借用别人的信号点,入侵基辛和明子兴他们战舰上的航行记录数据库,将所有的记录全部复制一份出来。
至于货舰的航行记录,她早就弄好了。
姬长青和何庆之让洗了把脸出来,认真翻看航行记录。
两个人整理得很快,战舰上只有六年多的航行时间,但航行里程相当惊人。与货舰有重叠的路线,不到四分之一。
货舰的航行时间倒是有十一年,前六年的航线跟后五年的完全不一样,看得出来前六年这艘货舰主要还是用来运载真正的货物或矿石,路上几乎不会停下来补给。
后五年,路线上出现了圜土监狱所在星球,也是主要以货物或矿石,偶尔几次是主要运人。
克洛普那些人疯狂敛财的路径,这些敛财路径中,有多少人是明知跟帝国有勾结的,有多少人是以为只是贪污敛财的。还有这群叛国者跟帝国这边联络的方式,帝国方面是如何引诱策反,是不是有更高级的官员尚未暴露等等。
这条线上到底串起来有多少人,涉及的组织有哪些,哪些区域被他们所渗透,这些通通都要挖出来,最好是能够连根拨起。
至于克洛普和何家这种几乎算是摆在明面上的人物,根本没有必要费那么大劲。
已经暴露在视线中的人物,除了要搜集相关证据钉死他们之外,唯一的价值,就是作为顺藤摸瓜的那条藤。
他们这次出来,就是塞薇亚拉的技术得到进一步提高,觉得有把握能够将情报发送出去。
只要将此前费尔曼和克洛普主导星球叛乱的相关消息与证据所在位置传回去,再将这些航行记录汇总,制成航线图发过去,就算是完成了一部分任务了。
第二天中午将近十二点姬长青才醒了过来,用过饭后,塞薇亚拉负责在整理好的情报发过去,发送完毕之后收尾,清除信号痕迹,避免被人追踪。
情报发送虽然是加密讯号,也有编绎密码,除了姬长青和何庆之外,就连负责发送的塞薇亚拉都不知道具体发了些什么信息。为了提高送达率,防止被拦截,她一共发向四个地址。
姬长青另外喊了两个人过来,跟着一起去竞技场。
温德里的竞技场,是所有人都可以报名参加的。因为不是生死搏斗,台上设置有触发式防御机制,判断有生命危险会强行中止比赛,将败者送出擂台。
为了更好地保证参与者的安全,每一场打斗,都会有高出两阶的裁判盯着。
代价就是打一场先交三万块,赢了可以拿走四万,输了就一分钱都没有。
也就是说,打一场,输了就输三万,赢了就只赢一万。
如果打三场,赢两场输一场,都要倒赔一万,完全的花钱找揍。
不是有钱人,根本不敢上台。
除此之外,一个人当天连续打满十场,不论输赢,竞技场奖励六万。
姬长青选了连续打十场的规格。
竞技场的人给她讲十场连战的规矩:“十场连战类似守擂,只能战败,不能认输。每场不超过半小时,超出半小时判守擂者赢,每场结束后可以休息10分钟,不允许离开擂台。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了就去交钱吧,十场连战只需要交十万块。”
姬长青现在的体术是十阶,她匹配的对手,九阶到十二阶都有。
她仍然是速战速决的打法,主要是想要磨练陌刀打法。十场打下来,都没用到五个小时,七胜三负,给自己挣了七万块。
其中有两场是打满了半个小时未分胜负,按规矩是判她赢的。以她这几场展现的实力来说,如果没有这条规矩,放开手来打的话,应该是五胜五负。
她之所以选在这里打十场,就是因为可以尽情出招,用生死搏斗的方式,但不用担心会弄死对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弄死。
用这种办法连打十场,于一招杀敌方面还是略有所得的。
打完之后,花了一个小时治伤,顺便洗澡换衣服。
出来草草用过晚饭,将近八点的时候,去了赌斗场。
赌斗场和斗兽场,都是可以下场,也可以下注。但除了迫切需要钱,或者连命都不属于自己的人之外,更多的人是来找乐子的。
在这两个地方,下场的人签生死书,只有被打死的,没有被打败的。
赢了的人,可以拿到门票收入的两成,以及赌金盈余的一成。
姬长青悄悄算了一下,按门票价格,加上满座的上座率,以及下注赌金1000起跳,赔率较高的选手,要是逆风翻盘赢一场,少说也得有近千万进帐。
如果她穷疯了的话,还是值得试一试的。
唯一担心的就是,江湖险恶,如果赢了的话,未必能将钱如数带走就是了。
赌斗场和斗兽场一致的地方,就是只有一方能够活着下场。里面血腥残暴的场面自不必说,身处其中的人就仿若失了智般狂热,越是血腥欢呼声越高。
甚至还有人因为押了输的那方,结果输了之后,跟赌赢了的人扭打成一团。
姬长青在里面呆得时间稍微长一些,都觉得一股戾气油然而起。
扭头一看,连何庆之都两眼猩红兴奋难捺。
另外点过来的那两个人,就更不堪了。
但是当时在荒星的时候,这两个人见到她悬挂在舰船舱门外的那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明明是吓得脸色苍白。
完全不像是现在,见血就更加激动疯狂。
她当机立断,按住何庆之:“这里有问题,走!”
何庆之还算好,好歹是当年跟她一起受过变态折磨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收敛了情绪。
另外两个弱鸡就惨了,居然在这种狂热气氛中被冲昏了头脑,喊他们一起走的时候,竟然暴起挥拳。被姬长青按住狠狠揍了一顿,强行拖了出去。
在斗兽场内,这种压抑暴戾的感觉更重。
在赌斗场,是人与人斗,就算是打残打死,血腥暴戾,也没有斗兽场中的场面那么恐怖。
至少人是不会吃人的。
但是兽人会吃。
兽人在兽型状态下战斗力至少比人型状态下翻倍。人与兽人的生死搏斗,自然不是一对一的。
一般情况下,都是两到三人一组跟一个兽人比斗。
人类虽然不得不合作,但貌合神离得非常明显。没有生死相托的信任,自然也不敢冒险,很多时候,如果人类这方彼此信任分工合作的话,是可以赢的,大家一起活下来。
只可惜一见有危险,大家就忙不迭地能逃多快就逃多快,完全不顾后果。别说配合着搭救同伴了,就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多长两条腿!
总归是只要我跑得够快,暂时就死不到我,之类的心理。
真的是让人看了可气可恨又可悲。
在斗兽场内,与其说是看人与兽人之间的比斗,还不如说是看人类的面临生死存亡之时的种种丑恶。
这一次出来商业区浪,如果是赵青词本尊的话,应该会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兴奋餍足。
但是换作姬长青,即使曾经饱受变态□□,仍然觉得愤懑难平。
等到第三天下午回到营地,她又遭遇了会心一击。
手底下留守营地的人鼻青脸肿地出现在面前,就差抱着她的大腿哭嚎了。
“老大!老大!有omega进入发情期,那群瘪犊子将人标记了!”
“我们去拦,他们人多,差点没将我们打死啊,呜呜呜……”
姬长青勉强按捺住怒意,强忍着想要一脚踢开扑在她面前,脸肿得看不出来是谁的傻逼。
“那个omega是我们的人?”
“是啊,后勤维修部的。”
“明子兴呢?你们没报到他哪里?他没带人阻止?”
“他,他没在营地里啊,进山了。”
“被标记的人呢,在哪?”
“在,在,在他们哨岗营房中。”
姬长青一直压抑着,积攒着的怒火,一下子就炸了!
她飞快地下令,让人通知山林中练兵的所有人穿戴好全套装备,配置武器,全速赶回营地。
同时将新采购到手的装备武器分发给留守营地的已方守卫以及听她指令的巡逻队员。
基辛眉心狂跳,试图劝阻:“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明子兴未必知情。”
“这话你自己信吗?”
呃。基辛被噎住了,好吧,其实他自己是不信的。
但是脸皮厚的人绝不认输,仍然坚强地说着自己都不太信的话:“这是意外,都是意外。”
“老子值守多少次了,丁点事都没有。一到他值守就出事,他这是恶心谁呢?”
“按规矩,涉事的人都得处死。值守期间不在营地,他也跑不了一顿抽。”姬长青快速将现有的人召集起来,让人前头领路,就要向着被掳走的omega目前所在哨岗急行军:“你是带人跟我一起去,还是带人去请他下山?”
她扭脸冲着基辛,脸上简直明晃晃写着:“这么傻逼,你还要吗?”
基辛心下一凛,想起眼前这人有仇必报,而且最好是当场就报的性子。
是同伴,还是仇人,这很好选择。
他清咳了一声,选择向变/态低头:“咱们按规矩来,现在先去将人抢出来吧。”
被掳走的omega所在哨岗距离营地不算太远,全力奔跑下,不过一刻钟就到了。
每个哨岗的配置是二十四人。哨岗修建本来就是警戒四方,易守难攻,况且他们配置更为精良。正常情况下,强攻哨岗,没有两百人左右,是啃不下来的。
营地的守卫,不包括巡逻队的话,是三方各出三十个,主要是守着各自的住房和办公区域。姬长青带走了20个,也就是说,完全听令于她不敢不守规矩的人,只有十个人。
无心算有心,二十四人一齐出动的话,抢了人就跑,她留下的人确实奈何不了对方,白白挨了一顿揍,只能看着抢了人扬长而去。
而另外的守卫,明子兴装作进山,全都带走了自己的人。基辛那边带走20个,剩下的10个到底是装看不见还是暗中帮对方的忙都说不准。
姬长青不在,她留在营地中的守卫,既没有办法调动山里的队伍,也没有办法调用火力更猛的武器,更不敢下决定将哨岗的人往死里打。
现在她回来了,她就是要将哨岗那群傻逼往死里打。
哨岗上值守警戒的人,看到营地方向呼啦啦一群人过来,在他们手上热武器射程之外,架起了足以掀翻整座哨岗的微型炮台。
从瞭望镜中,他看到姬长青杀气腾腾的脸。
顿时魂飞魄散,拉响警报:“敌袭!”
他于世上最后看见的一幕,是炮台充能完毕,姬长青手一挥,炮弹呼啸而来,“轰”地一声,掀翻了整座哨岗。
杀戮与清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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