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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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锐无情的声音，不由让他的心一颤。

“……”

“安儿，你别这样……”

沉默良久后，他的眸光低垂，只是一脸失落地低声道，“我是真的为了你好。”

他只想跟她厮守一生，仅有彼此，难道还是错的吗？

他挚爱她，才会如此害怕失去她。

见他逃避自己的目光，她又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然后却又突然对他嫣然一笑。

“我进这监牢时两手空空，除了这身衣服，什么都没有带进来，唯有头上这支凤钗，我宁死也要执意戴着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又抬眼看她，细细观察了她的神情后，才有些犹豫地呐呐开口。

难道她心里始终还是在意他的？就如他之前想的那样？不然她为何还如此珍视他们当年的定情之物？

但为何，却感觉她的笑容如此虚幻疏远？就像夏日海上的泡沫般，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心里期待的同时，却又患得患失，他本该感到喜悦的，但这卑弱的开心，虽然沉浸其中，却又显得如此虚假……

他已然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谎言，也无心去分辨真假，他想只要是她说的话，无论答案是怎样的，他都会选择相信她的话。

虽然卑微，但他想这是已经伤痕累累的彼此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他们二人，总要有一人低头，去迁就对方，既然她不屑于先对他认输，那便由他去纵容她的一切。

“好奇吗？那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其实我还有很多心里话，想仔细与你说，到底要不要出去，要不要选择原谅你，心里到底是爱你，还是恨你多一些……要不要将余生托付于你，嫁你为妻……我心里还有千言万语，一直都没对你说出口，怕是一时半会儿与你说不完，你要有耐心听我细细说才行。”

她声音渐弱，面上的笑容慢慢逝去，话到最后，悲伤的目光也近乎忧郁，神情不禁显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