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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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老爷还担心几位娇客在我们乡下庄子住不惯,没想到姑娘睡得还挺踏实。”院里伺候的婆子手脚利落,把几样早膳布在小桌上,麻溜介绍起来,“自家后厨熬的米粥,腌的小菜。点心是灶上孙大嫂新做的,干净着呐,姑娘尽管放心吃!”
婆子周大娘昨晚睡得酣熟,半夜被周瑜叫醒,进屋守夜,也是睡得死死。黛玉和紫鹃受惊吓,子夜过后困倦不已,迷迷糊糊睡去,直睡到天光大亮放起。这婆子哪知道晚间那桩惊魂记,喋喋不休,“不是我多嘴,我看姑娘心里爱得很。姑娘忒瘦,得多吃些才是啊!”
“知道了,大娘。”紫鹃快步过去,接过碗筷,忍着笑客气道,“大娘该忙什么去忙就是,姑娘跟前有我伺候。叫您费心怎么好意思。”
婆子眯眼笑着,听得欢喜,拍拍紫鹃的手,“嗨!跟大娘客气什么!”
“大娘,这院里昨晚就只有大娘在么?”林黛玉坐在桌边,吃了两口,仍是不放心,追问。
周大娘心宽,“是啊。咱们家老爷说自己庄稼人出身的,用不上那么多使唤人,家里下人不多。能拨到院子里伺候客人已经不容易了。一个院子一个,也是没办法。”
待要黛玉再问些什么,周大娘一瞧天色,“哟”了一声,“要下雨了,我得去帮忙收拾。”
黛玉不好强留,温婉笑道:“大娘去忙就是。”
紫鹃看婆子走远,合上门踱到桌边,压着嗓子感慨,“哪里是庄稼人俭省。我看这刘庄主就是财主秉性罢了。金玉古董舍得花钱,请下人便不舍得了。”
黛玉嗔她一眼,“你又知道了。仔细要人听见!”
“姑娘不怪我胡说,可见紫鹃这话不虚了。”紫鹃替她夹菜,抱怨,“说起来都是老道士捣鬼,再见到他,非得要个说法不可!”
紫鹃心有余悸,迟疑道:“姑娘,不然我们还是回城去吧。今晚再来一次,谁受得了呢?”
说完又自己否定,“万一脏东西要是跟着我们,可怎么好?”
黛玉自打晨起就把这一连串的事在心头反复思索,不妨听见紫鹃这话,倒提醒了她,“你说,银屏山上来往的人不在少数,血牡丹的事怕是瞒不了多久。”
如此想来,更添烦恼,黛玉眉头深锁,“眼下灾年,逢上这些怪事,又要闹得人不安生了!”
紫鹃瞧她发愁,连忙宽慰,“姑娘想开点,多顾着自己身子。天下多有不平事,姑娘只一颗心,哪里愁得过来呢!”
五月间是江淮梅雨季,纵使今年少雨,一下起来就没完。绵绵细雨下了足有一日,直到傍晚才堪堪止住。乌云消散,霞彩锦绣。
紫鹃开启院门,陪黛玉出去走走,才出门就遇上周瑜和鲁肃出来,结伴往前厅去。
紫鹃叫住,“可是要出门?”
周瑜瞧瞧天色,回:“我始终放心不下,想去山上瞧瞧牡丹,看看是什么情形。”
“不必了!”
四人循声看去,就见甄宝玉从前厅昂首阔步而来,随手摘下斗笠,身上蓑衣湿透,身后一串湿脚印。
这番打扮,看得黛玉神思恍惚,曾几何时,贾宝玉秋夜来访,便是一身北静王相送的精巧蓑衣。不由在原地怔怔出神。
甄宝玉看在眼里,并无反应,反而有些玩味地在她和周瑜之间来回打量,故作正经道:“两位兄台不必去了。小弟因嫌闷坐无聊,冒雨去山上走走。”
鲁肃一听,追问,“血牡丹如何?”
甄宝玉爽朗笑来,“哪还有什么血牡丹,一场大雨,什么污垢荡涤不尽?”
周瑜将他们一并请进院来,各自落座,“甄兄之意,白牡丹的血渍已被冲洗干净?”
“自然。句句属实。县令大人若是不信,问问刘家的下人就是。他家下人日日要去山上巡视、砍柴摘菜的。”甄宝玉一只脚搭在膝头,很是随意。
鲁肃琢磨,“这话有理。一天过去,血牡丹要是还在,早该在附近乡里传来了。今日也不见刘家下人谈及此事。”
周瑜见黛玉沉默,刚想要开口,就见她定定望着甄宝玉,若有所思,心里针刺一样疼痛,顿时说不出话来。
那头鲁肃兴致勃勃,“按理说,这等奇事,就是要张扬得人尽皆知才是。这般竟是无趣了!”
甄宝玉哈哈大笑,一手撑住膝盖,成竹在胸,“我们是被那道士的戏法骗了!什么血牡丹,水一冲就现形的妖法,真是滑稽!”
周瑜从未相信左慈有什么通天本事,便是有,黄巾他尚且不惧,何况修道之人。“甄兄以为如何?”
甄宝玉不容置喙,凑近些说来,“游方道士,有些手段。传闻他在天柱山炼丹,想是当时设下机关,引我们过去,趁我们不备,用朱砂等物将牡丹染红。”
紫鹃越想越奇怪,“那悬在空中,又作何解释?”
甄宝玉微微思忖,即刻答:“他既在山中修炼,会些特别功夫并不稀奇。”
鲁肃又问:“那昨夜鬼影又是为何?”
“兴许是道士收买刘家的下人,故意戏弄。”
“可我今日问过院内婆子,她说家中人少,昨夜只她一人在。”黛玉忽然冷冷问他,“甄公子又是如何得知昨夜之事?”
一句话问住甄宝玉,还未等他回答,周瑜冷声道:“甄兄好像格外在意山上的牡丹花……”
甄宝玉又在他二人之间扫上几眼,舒口气,起身让道:“诸位疑心我,不如同我一道去林姑娘院外的花丛中一看便是。”
甄宝玉不慌不忙,带他们往花丛方向去,还未到时就见周大娘从后厨提着食盒过来,招呼:“公子、姑娘,这是去哪儿?该用晚饭了!”
甄宝玉猛地几步上去,拦住周大娘,周大娘一见他,好似中邪似的,径直过来,张口就说:“还请几位不要声张。原是我和我男人作怪,惊吓了林姑娘!”
这话莫名其妙,周瑜不禁皱眉,“大娘此话怎讲?”
那周大娘怔怔放下食盒,扑到花丛前,“是我们两口子鬼迷了心窍。虽说在庄上不愁吃喝,但是外头老娘们饿得要命了,看后厨剩下不要的米糠,就想偷几袋出去救救急!把米糠藏在院子里,晚上看姑娘们睡下,就和我男人一起运出去。”
事出突然,四人都觉得蹊跷,奈何这婆子亲口道来,不住告饶。言词之间并无疏漏,也就不好苦苦追问。
“既有苦衷,大娘不必惊慌。我们不告诉你主人家就是。”周瑜安抚,“几袋米糠事小,终究是盗窃行径。倘若再有下次,本官也不能保你。”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婆子感恩不尽。
刘庄主担心杀人的事败露。甄宝玉的异样。下人发觉这事。
“姑娘,天儿不早了,我服侍姑娘用饭吧。”婆子巴巴过去把食盒提起,点头哈腰把黛玉请回院里,一个劲讨好。
黛玉主仆、周瑜、鲁肃沉默不言,甄宝玉独自一人回房去了。四人面面相觑,觉得事有蹊跷,又说不出哪里怪异。只得各自回房。
转眼夜深,婆子陪黛玉洗漱,几乎是寸步不离,“姑娘今夜莫怕,婆子我还是睡在隔间榻上。觉得怕就叫我!”
黛玉坐在镜台前卸妆,头昏沉得很,明明白天呆坐房内,不曾走动,为何这样疲乏?抬眼瞧瞧镜中婆子的面容,隐在烛火里,笑得渗人,“大娘想说什么?”
“啊?”婆子还是一副大大咧咧、胸无城府的模样,“我不是叫姑娘安心嘛!”
黛玉扶着额头,睡意浓重,再一看紫鹃站在床边打瞌睡,过去推推她,拉她同睡。
婆子放下纱帐,端着烛台出去。紫鹃朦朦胧胧梦呓似的念叨:“姑娘、觉得奇怪……”
黛玉快撑不住睡意,轻声“嗯”着,“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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