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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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这些日子置办嫁妆,颇费心力。趁着雨天出行不便,在家歇息,各处都少去。前些日子忙碌,冷落了金桂,怕悍妻生疑。更兼薛蝌那晚一番提醒,他嘴上嚷嚷不惧金桂,十分也有五六分打肿脸充胖子。做贼心虚,于是趁机甜言蜜语讨好金桂,生怕一个不留心被金桂识破他在外包养寡妇的事。
薛蟠日日流连金桂帐中,宝蟾受到冷落。金桂得意,愈发刁难起宝蟾来,隔三差五变着法子打发宝蟾出去忙碌。一会儿是去厨房里要三五样吃食过来,必定得要宝蟾在灶下看火,小鹌鹑要炸得金黄酥脆恰到好处。鸡爪子要新鲜卤出来的,香料配比一样不得错。
宝蟾有苦不敢说,此时正是金桂气焰嚣张时候,犯不着往上撞。顶多逮住厨房里的婆子丫头找茬撒气。可厨房里的婆子哪个又是好惹的,可不像主子跟前伺候的妈妈们那般讲究体面。这头宝蟾几句歪话出口,惹毛了对方,那头也不甘示弱什么腌臜话都敢往外泼。久而久之,宝蟾也得收敛脾气,再来厨房催要吃食,只敢叫人搬来条凳让她在门口坐着嗑瓜子,叫个小丫头捶腿。
厨房在后院,离后门不远。次数多了,便撞见几次怪事。后门上来人,和守门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守门的巴巴叫来薛蟠近前常服侍的小厮福兴,福兴以来,外头来人就看见佛祖菩萨似的欢喜,拽着福兴说个不住。福兴却回回几句话将人送走。
一日午后,宝蟾过来催燕窝粥,粥在火上慢慢炖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好。宝蟾内心光火,磕了一地瓜子皮。百无聊赖,就见后门又是常来的那个少年,一通央求,不一会儿福兴冒雨过来将人打发走。
福兴闷头要回去,宝蟾扬声喊:“过来!”
福兴猛地止步,看见是奶奶身边的宝蟾,咽咽口水,谄媚笑着颠过来,“宝蟾姐姐有什么吩咐?”
宝蟾犯疑,手上瓜子依旧磕个不停,冲后门抬抬下巴,“哪儿来的小子?找你做什么的?”
福兴堆笑,油滑回答:“哦,是……我家表弟,家里老娘身子不爽,叫我回去看看。”
“是吗?那你怎么不回去啊?”宝蟾把瓜子壳咬得咔咔作响。
福兴伸手用袖子揩揩额头,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没什么大病,老太太事多。”
“哟,怪可怜的!”宝蟾阴阳怪气地冷笑,“要不我替你请个大夫回去瞧瞧吧!”
“不用,不用!”福兴连连摆手拒绝,“怎敢劳动姐姐!吃着药呢,过几天就好了!”
“呸!”宝蟾一口啐过去,连瓜子带皮全啐他脸上,“放你娘的屁!一天来催两三次还没事!真是你老娘有病,怕是这会儿都赶着下葬了!”
福兴不吱声,想着怎么找补,宝蟾和这些小厮打过交道,深知这帮东西最是油嘴滑舌没句真话,不下狠话诈一诈是断断无用的。
“不说是吧!”宝蟾拍拍手,抬脚踩在瓜子皮上,指着福兴就骂,“老娘我今儿陪你走一遭,要是叫我看见你老娘没事。那你天天引着外人回来偷偷摸摸肯定有鬼!到奶奶面前,不扒了你一层皮!”
“哎哟,姐姐!”福兴倒地就拽着宝蟾的裙摆不撒手,哀求,“姐姐有话好说!做什么要让奶奶晓得!”
福兴扫视一圈,厨房里头婆子丫头偷偷瞧过来看热闹,他忙住嘴。好说歹说拉着宝蟾到了个避人的角落里头,作揖求情,“姑娘就饶了我吧!是……是我在外头有个相好的,这几天见不着我,就差人来请。我哪儿敢耽误爷的事去陪她啊!”
说着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摸出块玉佩来塞给宝蟾,“姐姐,我的好姐姐,就饶了我,我孝敬借机。”
这不孝敬还好,一孝敬便孝敬出事来,宝蟾一见那玉佩,一把夺过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劈面就是一巴掌,“好啊!你敢偷爷的东西!”
福兴被一记耳光打懵,捂着脸结巴,“爷、爷的东西?啊!是爷赏我的!”
“烂嘴烂手的下作东西!这玉佩我也有一个,原和这个是一对,拼起来是双鱼。一块在我这里,一块在爷身边,如何到了你手里!不是偷的是什么!爷怎么会把和我的凑成一对的玉佩赏给你!你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福兴彻底懵了,宝蟾正愁一肚子冤屈没处撒,抓住这个由头,越发要去薛蟠面前哭一场。反手扭住福兴,扯开嗓子就要嚷嚷喊人来,福兴哭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噗通跪下。
“姐姐,饶我一条命吧!当真不是偷的!”
“好,不是偷的,去爷和奶奶那里对质。爷说是赏你的,我就给你赔礼。”
福兴六神无主,假如这事告到爷和奶奶那里,有奶奶在,爷肯定护不了他。到时候为了保密,爷只有舍弃他的道理,绝没有帮他遮掩的道理。换作旁人兴许还能想想办法,大爷最是图省事不管人死活的,他坐实了偷窃的罪名撵出去就一了百了了。
福兴家里还有老母月月等着用钱,情急之下只得道来,“姐姐放开我,我自有话交代!”
宝蟾一听这事似乎尚有内情,撒手放开,恐吓:“别想着弄鬼,姑奶奶我不好骗!”
“姐姐答应听完保密,我就交代!姐姐别忙着翻脸!我这话对姐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交代了是冒着挨打受死的风险,姐姐不能叫我白做好人!”福兴脑子转得快,琢磨着自保。
雨还在下,冷风吹得人盛夏都打了个寒噤。宝蟾思索,顺势在廊下坐好,翘腿,手一招叫福兴过来,拍拍他脸颊,“姐姐呢,不是恶人,总不能眼睁睁看你被赶出去。帮你保密有什么难的,我就应下了。但是,从今后你得听姐姐的话,姐姐好一日,你就好一日。”
福兴呼吸一滞,这就等于跟着这婆娘上了贼船了。这婆娘开始拉拢人,背地里不知道打什么主意。无奈得先稳住她,不得已说出:“姐姐千万不要动气!这玉佩是一个寡妇给我的!”
“寡妇?”宝蟾没成想听见这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一把掐住福兴耳朵,咬牙切齿,“她和大爷什么关系!”
“哎,姐姐!姐姐!松手!”福兴好不容易挣脱开,蔫蔫道,“姐姐聪明人,都一清二楚,干嘛还来问……”
“说!我要你亲口说!”
福兴被她一吼,叹气,“章西巷的葛寡妇,是爷常去的蕙锦院的娘姨。爷……看上她了,给她租了个院子……这几天爷在家里,她想爷了,就派她弟弟来催。被我打发回去。”
宝蟾手里死死捏着玉佩,手指头捏得紫涨,恨不得捏出血来。薛蟠拿来哄她的成对玉佩,一只拿来骗她,一只拿出去讨淫/妇欢心。要是当真她一只,外头那女人一只,倒也罢了。那寡妇敢拿薛蟠给的玉佩赏小厮,说明她那里有的是好东西,这玉佩也就配拿来打发下人的。宝蟾视若珍宝,藏在妆匣里的定情玉佩,在人家那里不过是个贱物,叫她如何不恨!
福兴望着宝蟾,心里比方才还要害怕。这女人一句话不出,神色比死人还要难看。福兴怕她惹出什么事来,带着哭腔道:“姐姐消消气,她哪里配和姐姐比!爷就是玩玩罢了!”
宝蟾含泪一个眼刀过去,反手就要抽他,又生生止住。欲要把玉佩狠狠掼在地上,转念一想这便是物证了,恨得只把玉佩塞在口里撕咬,却咬得自己满手是血。
宝蟾哭闹一阵,渐渐平息,喘着气瞥了一眼旁边瑟瑟发抖的福兴,喝道:“那贱/人住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认为,其实诸葛亮的这首《梁父吟》和薛宝钗的螃蟹诗有一些相似之处。都可以解读为有讥讽之意。这也是我认为的他们的一个共同点。性格很淡泊,但是评论事情非常辛辣。诸葛亮这首诗的皮里阳秋式写法,和薛宝钗螃蟹咏里的“皮里春秋空黑黄”也可以看作一个呼应。
暴雷倒计时,三、二……
备注:
【1】上下文中关于诸葛亮所作的《梁父吟》的解读部分摘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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