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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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曹雪芹掷笔入笔洗,搅散一碗墨水。
罗贯中明了他恼怒为何,曹雪芹站起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烦躁地敲击桌面,“欺人太甚!”
罗贯中搁笔,捋须摇头,曹雪芹见他无回应,越发激动,“先前他们进幻境借法术看情人的前世,还有什么拜见前辈,好歹于幻境无大碍,我们都原谅得过!今日这般,尤其那警幻仙姑,是不是做得太过!”
罗贯中眉宇紧锁,叹气,“芹溪星君是要去讨个公道?”
曹雪芹被他单刀直入的一句话回得略愣神,随即一敲桌案,压住怒火,到底前世在人间是世家教养出身,温声反问:“罗先生此言,难道不该为我们去要个说法吗?不然,长此以往,谁都能来北斗宫镜花幻境胡闹一通,我看我们这书也不用再写了!”
罗贯中见他当真动气,赶忙安抚,“非是我怕事。只是……”
罗贯中话还未完,就见窗外云雾之中,飞来几个人影,苦笑着对曹雪芹说:“只是天庭规矩繁杂,不比人间自在。”
曹雪芹顺着他眼神望去,祥云落下,八仙之中吕洞宾、何仙姑、蓝采和并福禄寿仙翁前来拜见,“两位星君安好。”
曹雪芹、罗贯中与他们交情不错,怒气之下还是暂且把话搁置,接待客人。蓝采和迫不及待扑到幻境边,“两日不来,不知进展到何处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何仙姑嗔了蓝采和一眼,怪他多嘴,柔声安慰:“警幻仙姑与巫山神女的事,我们业已知晓。此番便是特来探望二位的。”
福禄寿三仙翁笑吟吟奉上仙酿佳果,“说起来,要不是咱们拉着和星君们喝酒,耽搁正事,也不至于被神女仙姑们钻了空子啊!”
曹雪芹和罗贯中是何人,瞅瞅来者的神情,再听他们这几句话,不痛不痒,又不真劝,也不追责,反倒是有股息事宁人的口气,曹雪芹便有不悦,还是顾着面子情谊,微微冷笑:“与你们什么干系?倒要来替她们两个揽责。”
几位仙人见他当真动气,讪讪地便不好再说。何仙姑想芹溪星君性情中人,这般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不与他兜圈子,径直问道:“那芹溪星君有何打算?”
“天庭自有法度,一切依法度而行。仙姑与神女闯我幻境,施法作乱,我自然是要请玉帝为我们做主的。”曹雪芹有意怄气。
这下倒吓住几位神仙,特别是吕洞宾。先前他就曾闯入镜花幻境,闹去天帝跟前,看白牡丹就罢了,还有桩事他悄悄做了手脚,如今看情况,罗曹二人尚未发觉,一旦被戳穿,自己少不得要和瑶姬警幻同罪。自己本意是救人行善,如此一来,岂不坏事?
吕洞宾心虚,便更欲说和,谁想寿仙翁他老人家竟难得开口,“为这事报去天帝面前,难免要上神们责怪我们多事……”
这话暗藏意味,曹雪芹和罗贯中谙熟人间世故,一听便领会。曹雪芹愤愤不平,在人间时就饱尝世间冷暖,不想九重天上一般的拘束。两人很是默契地不再多提,与他们闲聊几句,饮过几杯酒,草草聚一回就散了。
罗贯中看出曹雪芹心怀芥蒂,眼中闪烁着叫人难以看透的意味,轻笑,“曹先生当真要为此事要个说法,不如我们同去文曲星面前禀明此事,看他如何决断。”
曹雪芹听他这提议,确有几分可行,但想起方才仙友们的反应,顿觉冰冷刺心,踱步到幻境前,拍着栏杆慨叹:“找玉帝不成,找文曲星便有结果?”
曹雪芹昔日便苦于世间冷暖,如此便有些灰心,罗贯中好歹过去拉起他驾云便走,“有无结果,权且一试。”
“哈哈哈哈……”曹雪芹仰面一笑,总算满意罗贯中这提议,开怀,“好!且待咱们攥写完本篇开章,便同去面见文曲帝君!【1】”
多年后,巧姐还能记得那年的正月比往年还冷,尽管那时候以她的年龄,并没有经历过多少个冬天。
年前曹操与袁绍交锋,另拨出刘岱、王忠领兵攻打刘备,二将不敌而返。许是今冬酷寒,入九以来风雪不断,苦寒难消。曹操早有头风病,腊月里便犯了两次,所幸不甚严重,服药止歇。但与袁绍的矛盾日益尖锐,朝中波云诡谲,政务忙碌,去后院的空闲都少了。
丞相府后院,众人这年关过得也比往日不容易。凤姐自打七月中怀足三月身子,坐稳了胎,曹操便将此喜讯报与全家知晓,大事小事预先替凤姐安排妥当。府中下人都小心,尤其是摽梅院内,处处以凤姐为先。
王熙凤心里还是欢喜曹操对她厚待,但心知后院里女人一年比一年多,自己要是当真露出得意相来,十之八/九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些她本来倒也不怕,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惧闲言碎语,始终要隐去锋芒,顾全卞夫人的体面行事。
因此,王熙凤在曹操面前多番请求,费了番唇舌得了曹操允准,继续由她持家。入冬前,曹操正征伐在外,府中清闲了一阵,又得急忙安置厚实冬衣。凤姐看孩子养了六月多,自觉安稳,偏生一日料理完事务回去,猛然觉着下腹坠人,简单喝了一碗香米稀饭,早早上床歇息。半夜就见了红,唬得平儿半死,忙叫人找大夫过来诊治。
大夫来后诊了半日,并无什么定论,只说多半是从前身子差,加上连日辛劳伤神,动了胎气,对症下药,开出药方。平儿多留了个心眼,送大夫出去时,特地避着人多问两句,可大夫好像当真是诊不出确切的所以然来,要说被人下药暗害,却不像,也未发觉有什么忌用的堕胎物。
回来告知王熙凤,凤姐心里拿不准,自己确实这几日多忙了些,可总谈不上伤神伤身的地步。摽梅院里偷着查验过,委实找不出问题。只得作罢。凤姐经过此事的教训,不敢拿孩子冒险,整日闭门不出,待曹操回来后便趁着机会告诉曹操,将理家的权力暂且转交卞夫人。
元宵这日,虽则寒气逼人,照例是满城欢庆。曹操见凤姐身子重,近来更是格外疼宠。晚宴散后不多耽搁,来她房里歇息。
廊下挂着各式花灯,制作精美,不少还是进上的物件,悉数都是曹操命人送来的。灯在凛风中打转,光焰飘忽,曹操穿行过流光溢彩的走廊时,听见了一阵悠扬的笛声,缓慢、勾人神思。他走进屋,平儿过来引他进内室。室内并未熏香,玉瓶里插满雪梅,幽香更胜普通的香料。再由火盆烘烤,恍如梅精临凡,香气扑鼻。
凤姐懒懒倚靠在床头,巧姐儿坐在榻边试吹一支新学的笛曲,看见曹操过来,反倒有些拘谨,放下玉笛,就要给曹操让位子,轻唤一声:“老伯。”
曹操过去把她抱起放在腿上,却被凤姐一推,责道:“她都长成姑娘了,成什么样子!”
曹操本来注意不曾留心,被她一说竟有些尴尬,笑笑掩饰,“是长高了不少,也比先前重了。”
巧姐莞尔一笑,曹操奇怪几日不见,这孩子怎么越发话少,“老伯送你的灯,喜不喜欢?“
巧姐儿点头,“喜欢。”
“今年外头太冷,家里事多,咱们呐,就在家里赏灯吧。”
曹操正要问起她同谁学的吹笛,巧姐站起来,恭敬对他们行礼,“巧儿先去睡了。老伯和母亲早些歇息。”
“去吧。”凤姐唤平儿过来,送巧姐儿回房。
平儿刚出去,曹操失落地叹口气,“姐儿怎么不大高兴?因为没上街看灯?近来事多、不太平,还是少出门为妙。家里我也增派人手,严加防范。”
“唉……这话你刚才怎么不问?看她不和你恼了!”凤姐冬夜发困,眼皮直打架,打了个哈欠,“女孩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咱们哪里能猜到……”
外间侍女送热水来与曹操洗漱。更衣躺下,曹操细细打量凤姐的肚子,亲昵问:“小的这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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