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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监脸上的笑真的绷不住了,面上肌肉不断颤抖,使得那个笑看起来古怪又滑稽。
又僵了片刻,他毫无征兆地跪了下去,整个人躬得像是出了水的活虾,额头紧紧贴在地板上,没多久就觉得贴住皮肤的那块地板濡湿,一摸全是新出的汗。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豆大的冷汗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少监缩着肩膀,喉咙像是被扼住,能出口的反反复复,只有这四个求饶的字。
他身后的那串小内侍跟着跪下去,每个锦盒或是托盘边上都有个匍匐的人,一眼看还以为是举行什么祭祀伪神的仪式,这些东西和跪拜的人都是祭品。
殿内呼啦啦跪倒一片,还在场的侍女手足无措,迟疑片刻,干脆也跪了下去,生怕独孤明夷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没人敢出声,呼吸声反而成了最明显的声音,直到香炉里的香料一截香料烧尽,发出一声轻轻的爆响。
“就说我明白了,多谢陛下。”独孤明夷依旧不看,神色漠然,“都退下。”
“是、是……谢殿下,谢殿下……”少监有股劫后重生的欣喜,几乎要哭出来,得了允许立马起身,半刻不想停留。
原本跪着的内侍和侍女慌忙趁着这个机会一同退出去,出了殿门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从彼此脸上都看到一样的惊惶和欣喜。
殿内的独孤明夷仍是那种介乎平静和冷漠间的神色,抬眼看见坐在对面表情微妙的如愿,眨眨眼睛,突然反应过来:“我……”
“……我吓到你了吗?”独孤明夷的表情瞬间变了,手足无措,想把刚倒的热茶推过去,又怕这个仿佛赐毒酒的动作再惊到如愿,赶紧收手,无处安放的手抚过自己的交领,最终放在膝上。
他吞咽一下,哪儿还有刚才漫不经心不怒自威的模样,急得脸都微微红起来,“我平日里并非这样,只是……”
“我知道啊。就是凶了点而已嘛,”如愿十分缺德地欣赏够他焦急慌乱的样子,抬起一只手,下颌往掌心一放,笑眯眯地看着独孤明夷,“我还挺喜欢的。”
独孤明夷一噎,看了如愿一会儿,忽然向一侧偏开视线:“不要戏弄我……”
“也没有啦……也行,不提了。”如愿放下手,正经起来,“那我想和你说说刚才传的那个口谕,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我就说了。事先说好,我知道你和陛下是兄弟,绝对没有挑拨你们的意思……”
独孤明夷闻言笑笑,正想解释说他不在意,如愿的后半句话紧跟其后,语气简直是肃杀,“但他说没有要事不要出门,大年初一来这样一个口谕,说是让你静养,实际上就是禁足吧?”
“是。”独孤明夷坦然承认,“只是名声好听些罢了,算是给我留了面子。宫人由来踩低捧高,传这样的口谕,也难怪如此无礼了。”
“为什么?难道你做了什么……呃,就是,不好的事吗?”
“没有。”
“那就更奇怪了……”如愿突然想起什么,“会和韩王有关吗?我先前听说韩王最近好像经常去宫里,他又莫名其妙和我搭话,我是你的学生……”她想得头痛,乱七八糟的线索连不在一起,敲着脑壳等独孤明夷解释。
“不会。”独孤明夷轻轻摇头,“韩王与父亲、姑母并非一母所生,姑母因而向来厌恶他,绝不会站在他那一边,而陛下多少要顾念着姑母和她手中的旧部。何况陛下其实也不怎么亲近姑母,遑论几位叔父了。近来同韩王的交际,料想是陛下闲来无聊,换个花样玩罢了。至于对我,”
他闭了闭眼,毫不避讳,“大概是年岁渐长,终于生出猜忌之心了吧。”
如愿怔住,呆愣片刻,突然松了绷住全身的力气,颓然坐在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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