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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看过去,见是个和定澜年龄相仿的娘子,一身脏兮兮的麻衣,透过撕裂的领口,却能看见里边丝滑的缎面。散乱的黑发下,那张脸极美,黏着几丝脏污都不掩国色,简直是楚楚可怜弱不胜衣。
缥缈没脱游侠的意气,立即上前出剑:“止步!再靠近我就出手了!”
追着那娘子来的一群地痞看看倒在地上的女孩,再看看怀里抱剑的缥缈和定澜,最后看看飘拂在后头的元家商行的旗帜,领头那个暗骂一声晦气,狠狠瞪了倒地的女孩一眼:“算你跑得快!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放完狠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缥缈收剑,走向已经挣扎着撑起身的娘子,正想安抚,那娘子忽然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救人啊!”元月急了,抛下缥缈和定澜,转头一路往宅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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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客房。
“……没有大碍。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另有些受惊,按药方抓药,休养几日就好了。”医女稍作犹豫,低声说,“只是,看她的容貌打扮,并不像是普通良家子,身上的伤也是‘那种’地方常用的手段。还请元夫人自己定夺。”
“不要紧。我向来只论人,不论出身。”如愿微笑,顺手从袖中取出一把银角递过去,“劳心了。”
这位行首向来大方,医女含笑收下,行了一礼便退下去了。
如愿推门进去。
榻上的娘子已经醒了,医女查看伤口时顺便让侍女给她换了衣裙顺道梳洗,洗干净了显得更瘦弱,双手护在胸前,可怜得像只即将被宰杀的小白兔。
如愿让房里的侍女都下去,简短地说了前因,往榻边的胡椅上一坐:“别怕。你叫什么?”
“……回夫人,我、我叫柳娘。”
“你姓柳?”
柳娘看了如愿一眼,咬咬下唇,摇头:“不是。我原先……还在家的时候,姓易。”
如愿了然。
改过姓,起的却是这样的名,再看这娘子细瘦的身子、漂亮的面容,恐怕就是所谓的“瘦马”了。
如愿不问柳娘是怎么逃出来的,也不问她遭受了什么,指指放在一旁的琴:“你晕倒时,怀里还死死抱着这架琴,这是你的吧?”
“是。”柳娘点头,“我原本想着……我弹琴还可以,妈妈和客人都很喜欢,我可以弹琴养活自己……”
如愿叹了口气:“你识字吗?”
“识得一些。”柳娘观察着如愿的神色,见她没有不悦,小心翼翼地补充,“念过诗书。”
“好。”如愿说,“弹琴养活自己恐怕很难,但我这里有一个养活自己的机会。我缺个人替我抄书,你愿意吗?”
柳娘眼睛一亮,点头:“我愿意!多谢夫人!”
她要下榻来拜谢,如愿生怕她一折腾裂开身上的伤口,赶紧抬手示意不必:“先好好养着吧,抄书也是很辛苦的。”
如愿说的抄书,和宫内的抄佛经祈福是两码事,说抄就真是抄。扬州城内最大的书院姓杨,如愿的女学可怜巴巴地挤在城角,但胜在元家商行是真的收女人做工,保不准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因而送进女学的学生不少,每个学生都得要一套教材。
柳娘抄的就是这个。能只身一人逃出来,她确实有几分韧劲,休养了不到两天,就撑起来抄书,抄得还又快又好。
“你看,字挺不错的嘛。”如愿拿着新抄的教材给独孤明夷看,不无炫耀的意味,“要她真是……唉,我倒想把她留在商行里了。替我回信也好啊。”
独孤明夷扫了一眼,拿笔蘸了墨,信手扯了张浣花笺往下写,正是教材上的篇目。他的字本就极好,前半生颠沛流离,到扬州又安稳近十年,全融成笔下一溪流春,风骨宛然,一比就把柳娘的妙字比了下去。
如愿看得好笑,放下教材,从背后搂住又想着吃饺子的郎君:“你干什么呀。那娘子才十七岁,比你弟弟还小,你和她较什么劲啊。”一句说完,语气又扬起来,“我猜猜……哎呀,管着我整个商行的明先生,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独孤明夷停笔,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如愿已不能称是女孩了,她是女人,是元夫人,是整个商行的行首,凛冽妩媚威仪赫赫,但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他的妻子,和玄都观桃花下的初见如出一辙。
此时如愿正笑吟吟地看他,眉眼弯弯,说的是居高临下挑弄的话,眼瞳里却存着两湾薄光,甜得要将他溺杀。
“是。”独孤明夷嗓音略哑,“那元夫人,打算怎么哄我?”
作者有话要说: 如愿:你想peach
如愿是有崽崽的,就叫元月,小名小月亮/明月奴,是个可爱的……呃,伞萝。虽然玩蓬莱也没前途,但显然剑纯更没前途(摊手)
——
给姑娘改了个名字,其实都一样,都是蓬莱的奇穴,所以问题不大,一个意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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