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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周四郎进了屋,忸怩道:“我……我没有找到洗手的地方。”说完自己站着不肯坐下。
黄大姐恨道:“你跟我来!”带他到了屋后,从水缸里舀了一葫芦瓢水,也不管溅不溅到他的衣裳,“哗”地倒了一瓢,给周四郎洗了手。
周四郎皱着眉头瞧了瞧自己湿了几块的衣襟,任侠忙掏了汗巾子给他拭手。
黄大姐看着他那幅比女人还要娇气几分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了,就回屋吧,想站在这里喝北风啊。”说完,蹬着脚步带着他回了堂屋。
周四郎这才坐下道:“此事说来话长……”。就把许家怎么出事,自己怎么偷了自己的庚贴和印章借口上香去了云台寺,怎么跟许家联系上拿了许姑娘的庚贴,怎么去云台寺合八字,怎么拿错了庚贴,跟黄大姐误写婚书……。
这一顿说,黄大姐听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听到许月英为了不让他娶自己而自尽之时,又是为他们惋惜又是愤怒,道:“她也真是够倒霉够可怜的!不过她也忒瞧不起人啦!怎么你就那么高贵,我就那么低贱,嫁给你,你就能毁了?!”
周四郎沉默片刻,看着忿忿不平的黄大姐,咬牙道:“她说的没错。自古婚姻讲门当户对,结两姓之好,你我门户悬殊,怎么可能举案齐眉?”
黄大姐瞪圆了黑黝黝的眼珠子,道:“我不懂什么案啊眉的,不过我也正好不想嫁给你。你把婚书退了,我自会说服我爹我娘。”
周四郎大喜,他此行就是这个打算,说服了黄大姐,黄家不肯结这门冤枉亲,难道圣上还会再来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连连点头,喜形于色,终于看黄大姐顺眼起来:“所幸姑娘明理。姑娘不要担心,其实那婚书,我爹说了,根本不能作数的。”
黄大姐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们因为婚书才不得已上门求亲的,可如果婚书不作数,你家干嘛还要来问名?”
周四郎一时语塞,黄大姐黑眼珠子一凉:“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周四郎忙回答道:“是因为圣上听说了此事,责令我别学周廷章。”
黄大姐莫名其妙地瞧着周四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周公子,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尽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圣上是谁?周廷章又是谁?也是你家人吗?”
周四郎听她问出这样匪夷所思的问题,实在憋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一旁的任侠和黄大姐都惊呆了。周四郎自打许姑娘出事就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哪里出现过笑模样,任侠简直感动到热泪盈眶。黄大姐则是第一次见周四郎笑,真想不到一个大男人能笑得那么好看,难怪时常听人形容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周四郎见这两人四只眼睛盯着他,尤其是黄大姐一幅惊艳的模样,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地回答道:“圣上就是皇上,周廷章是个负心汉,写了婚书娶了一位小姐又悔婚不认,被打死了。”
黄大姐呆了半天,突然脸色一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原来是皇帝,皇帝要你娶我,你不想娶,又怕死,才来找我,让我悔婚,我还当你是好人,差点儿就被你害了!”一边说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涕泪地,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一看是阿奇送他那条,又舍不得用,塞回袖里,反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拭,黄大姐在家穿得都是旧衣。她这两年又抽条了不少,袖口磨得失了色,短得露出一大截手腕子,实在是不怎么雅观,看得周四郎赶紧把眼睛转开,心里说不出的尴尬腻味,恨不能赶紧离开此地。
周四郎忙辩解道:“皇上只是说我不能负你,又没说你不能负我,反正你本来也不想嫁我的!”
黄大姐却不肯听他再解释,站起身来愤恨道:“皇帝说要成亲,我不肯,不就是连皇帝的话都不听吗?!要砍头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戏文里都演着呢!你!你是奸臣!陷害忠良!”
周四郎见黄大姐居然把他看成了嫁祸于人的奸猾小人,不伦不类地骂他奸臣,气得站起身来:“你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好意告知实情,不过是怕你无辜受牵连!你肯吗?你肯嫁给我吗?你肯嫁我就肯娶!到时候你别后悔!”
两人隔着八仙桌怒目而视,火花四射。
黄大姐牙一咬,一挺胸脯:“肯,怎么不肯!后悔!你还能吃了我?怎么也比掉了脑袋强!你还敢说怕牵连我,不都是你惹的祸!”黄大姐越想越气,转身往胆瓶里拔出鸡毛掸子,挥舞道:“你……赶紧走!还想再惹多少祸!你真是个祸害!”倒还没真愣到往周四郎身上招呼,周四郎跳着脚:“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母夜叉!好,你嫁,赶紧嫁!嫁过来,看我不整死你个砍柴妞!”一边说,一边往外跑。
任侠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自打许姑娘死了,四爷就死了半截,什么时候这么生龙活虎过?他更加坚定地相信:黄大姐才是命定的四奶奶!可惜明月照沟渠,还没等他狗腿地凑过去行礼讨好,鸡毛掸子就冲他来了,黄大姐骂道:“混账小子!都是你,正事不做,成天尽闲着无事帮倒忙!赶紧跟你家闯祸精主子有多远滚多远!”
鸡毛掸子“啪啪”地打在八仙桌上,扬起几片鸡毛,慢悠悠地掉在黄家黑漆漆的堂屋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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